第一卷 第27章 打眼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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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就算是木錦夏過繼到母親名下,永寧侯府也絕對不會輕易同意木錦夏嫁過去當正室夫人。

結合劉嬤嬤打聽回來的消息,木錦沅有了一個猜測。

最大的可能便是永寧侯府或許隻是個空殼子,母親死了以後,木錦夏繼承了母親的所有嫁妝,才讓永寧侯府看到了她的價值,同意了親事。

不過,光靠這一點還不夠證明,還要再查。

不過這門親事是不可能成了。

但即便是退婚,也不能讓永寧侯府抓住她的錯處。

“紫竹,幫我把頭上的簪子都卸下,換身衣服,咱們出去一趟。”木錦沅眸光一亮。

紫竹領會到木錦沅的意思,片刻便給木錦沅換了個簡單的發型,保證在人群裡不打眼。

木錦沅帶了劉嬤嬤和紫竹,七七,又領了幾個護衛出府去了。

看再多的賬本,不如親自到店鋪看看。

順便看看能不能在市井的茶肆酒樓探聽到些有用的消息。

“估摸著徐嬤嬤應該被送到莊子上了。”木錦沅抬頭順著支開的馬車窗戶向外麵看。

煙柳畫橋,風簾翠幕,車馬交馳九陌塵,閒坊深巷遍青青。

可憐她的親哥哥這麼多年竟然在莊子裡受苦。

“照小姐的吩咐,一路上不會給徐嬤嬤吃飯喝水,也不會給她上藥,去鄉下的路不好走,顛簸崎嶇,估計她的傷口沒個十天半個月好不了。”

“有沒有告訴她說是祖母的意思?”

“放心,這點事情,老奴辦的明白。”

劉嬤嬤做事,木錦沅自是安心,可就是有點兒愧疚,怕是要讓哥哥受點兒苦了。

可這是最快能讓哥哥從外麵回府的辦法了。

說話間,木錦沅已經到了金玉樓。

這酒樓位於長安街的中心位置,又正好位於十字路口的交叉位置,是往來的商人旅客必經之地,地理位置極佳。

按理說,酒樓的生意不會差,可交上來的賬本卻盈利很少,甚至有兩個月都是負數,婉娘沒少因為金玉樓的虧損向母親要銀子填補。

她算了筆帳,這些年金玉樓不禁沒掙銀子,反而每年都要往裡麵倒搭幾千兩銀子。

木錦沅在金玉樓門口停了一會兒,此時過了中午的飯點,進酒樓的人不是很多。

她帶好麵紗向裡麵走了進去。

剛進門口,店小二陳大力便迎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眼,看他們的穿著一般,還有個瘦的像猴兒似的丫頭,一看就沒什麼油水。

隨便指了一張桌子,“幾位坐吧!”

“啪”的一下,菜單子甩到了木錦沅的麵前。

“你這是什麼態度!”劉嬤嬤掌事嬤嬤做久了,見店小二這麼不尊敬木錦沅,就想上去教訓他。

“愛吃不吃。”陳大力語氣十分拽。

劉嬤嬤被他的氣的眼睛溜圓,怪不得這酒樓月月虧損。

來酒樓是吃飯的,不是受氣的!

要不是木錦沅拉住了她,她說什麼要給他兩個耳光。

這時,門口又進來了一行人,帶頭的男人穿金戴銀,手指上的戴滿了寶石戒指,衣服都是金絲鑲邊。

看起來應該是過來做生意的商人,外麵還有好幾輛馬車拉著貨物。

“貴客遠道而來,快請上座!”陳大笑容滿麵的就迎了過去,領著男人往二樓走。

“你們酒樓有什麼招牌的,好吃的,貴的都給我拿上來!再加兩壇好酒!”男人在二樓坐下連菜單子都不看,財大氣粗的聲音讓樓下的木錦沅她們聽得清清楚楚。

“狗東西,看人下菜碟,小姐就應該亮明身份將他打發了,店裡有這種夥計生意怎麼能好?”劉嬤嬤氣鼓鼓地瞪著樓上陳大那副諂媚的嘴臉。

“彆急。”木錦沅拉劉嬤嬤坐下,給她倒了杯茶水順氣,豎起耳朵聽著上麵的動靜。

劉嬤嬤處理內宅的事情有一套,可店鋪經營的門道更深。‘

“這位老板,你來的真巧,咱們店裡今日早上剛收了隻獵戶打來的獐子,咱家大廚做的怪味獐肉是一絕,不過就是獐子不好抓,能品嘗起的客人也不多。”趙大力說話的時候,眼睛一個勁兒地往男人的腰帶上飄。

“你什麼意思?瞧不起我錢富貴?”男人眼睛一橫,猛地把錢袋子一扯扔到了桌子上,“銀子有的是,儘管給我上!”

錢富貴他走南闖北,就沒有他吃不起的東西。

“錢老板一看就是大富大貴之人,獐肉不過十兩銀子一斤,怎麼能吃不起,不像是某些窮酸的家夥愛裝。”陳大力一語雙關。

樓下的木錦沅有被嘲諷到。

“十兩一斤?”錢富貴詫異了一下,但也僅僅是一下,“我倒是要嘗嘗好不好吃!”

“錢老板請稍後,保你滿意。”陳大力奉承地笑著退下。

從樓上下樓對木錦沅她們瞬間就板起了臉,“你們幾個吃不吃?”

木錦沅抬頭示意紫竹,點了菜單子上麵的幾個招牌菜。

陳大力看見紫竹點的幾個菜,不由得重新打量了一下坐著的木錦沅,充滿了懷疑,“你們確定要點這些菜?”

這幾個招牌菜雖然不抵一斤獐肉,加起來也要五兩,他們看起來不像是能掏出五兩銀子的人。

“儘管上就是。”

被一而再地看不起,紫竹心裡也窩了火。

陳大力還要說什麼,木錦沅抬手直接衝他扔了銀子過來,正好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你!”陳大力被砸疼了,正要發火,卻被掌櫃地推了一把。

“店裡的夥計不懂事,唐突了小姐,還請見諒!”掌櫃的抱拳衝木錦沅賠罪。

又轉頭訓斥陳大力,“還不趕緊去廚房給客人準備菜!”

陳大力憤憤不平地去了,心裡打鼓,難道今日是他打眼小瞧了她們?

木錦沅衝掌櫃舉起茶杯示意了一下,沒有多說什麼。

“七七,你之前說在酒樓做過工,又對廚藝有所涉獵,獐肉十兩一斤可公道?”木錦沅壓低聲音問七七。

“山食鷓鴣獐,海食馬鮫鯧。獐肉細嫩,清香適口,且居於深山,不好得,貴一些屬實正常。”七七據實回答。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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