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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離奇暈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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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黃確和古一明臉上露出的意外反應,陸威提起茶壺,往兩人麵前的杯裡添上茶水,平靜地答道:“是的,吳豔芳有先天性暈血,確實見不得血。″

黃確皺了皺眉頭,“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知道吳豔芳有暈血症的呢?″

“說起來,″陸威平靜地回答:“那是在汽修廠的時候吧,我和吳豔芳認識後不久,每次在職工醫院做體檢時,需要抽血化驗,看到針筒裡的血液,她都會當即顯得臉色蒼白,全身顫抖出虛汗,直接昏厥過去。″

“那她在日常生活中,是不是一旦看見鮮血,也會有這種情況出現?″

“你指的是例假那幾天吧?她也和我說過,從她初次來潮時就開始暈倒。後來聽母親和女同學都說過,這是正常女孩都會有的正常現象,但她仍然很難消除這種暈血恐懼。特彆是不經意看見宰殺禽畜濺出的鮮血,她也會出現頭暈昏迷的現象。″

“可就算是這樣,暈血的時間也隻會持續幾分鐘,之後就會慢慢恢複意識,是這樣吧?“

“你說得不錯。在吳豔芳發生這種暈血情況時,不久就會變回臉色紅潤,四肢轉暖,心跳血壓也變得正常。我曾經問過醫生,解釋說暈血症是一種心理因素,導致的精神心理恐懼。″

“看來你對吳豔芳有這種暈血症,是用了點時間作過研究了?″古一明笑著問道。

“也說不上研究,隻是請教過幾個醫生,查閱過一些資料而已。我一個修車的,對汽車出現的故障算是比較內行,對醫學上的了解可以說就是外行了。″

“你剛才說賈文讓吳豔芳參與公司的應酬,這麼說她應該有一定的酒量,是吧?″黃確故意淡淡地問道。

“也許和吳豔芳身體裡的解酒酶有關吧,要是真的喝起酒來,我都不一定能喝得過她。說起來我們還是因喝酒結的緣分。那時候雖說工資不高,廠裡的年輕人有時也會聚一聚,趁這個機會和女孩增進一下彼此的感情。″

“你就是在那時候通過喝酒,和吳豔芳戀愛上了?″

“對。我有時也會附和大家的起哄,和她輪番鬥酒,幾乎每次都是由我把喝醉的她送到宿舍。直到結婚後,她才對我說實話,其實她當時還是清醒的,隻是有意想讓我把她送回宿舍,並看著我能否為她守候在旁邊,說她就是這樣看上了我。″

“儘管當初你們有多麼浪漫,結婚後也都得為家庭生活操心,再也沒有當年戀愛的激情了?″

“確實是這樣的。在陸祖強出生幾年後,就遇到了下崗潮,像我們這樣的,也不懂得做什麼其他生意,想來想去,就憑著會修車這技術,開了一間汽車修理店。之後吳豔芳也在賈文的幫助下,拿到了許多修車保養業務,這才有了今天這種賣車和修車一條龍服務的規模。″

“當初吳豔芳在賈文前妻去世後不久,就和你離婚,卻仍然這樣幫助你拓展業務,這總該是你想不到的吧?″

“是想不到。現在看來,最使我意外的是,吳豔芳離婚時提出把兒子帶走,讓他能有這樣的出息,我至今仍覺得她做得對。″

“那你對賈文也是有感恩之心的,是這樣嗎?″

“是啊,賈文並沒有虧待我兒子,怡信公司裡的車也一直定點在我的店裡維修保養,這也算是賈文對我的支持和照顧了。吳豔芳既然在我身上看不到希望,離婚後嫁給賈文,隻能說是我命中注定的吧。″陸威言語裡似乎並沒有表現出對賈文有半點不滿。

“那你和賈文之間見麵時,會不會有點尷尬呢?″

“說實話,當初聽到吳豔芳離婚後要嫁的人是賈文,心裡實在堵得慌。後來見到賈文時,確實有點不爽。可隨著時間過去了那麼久,這事終究已經成為過去,我也就放開心態了。″

“我還是有點不明白,吳豔芳嫁給賈文時,她的年齡應該還在生育期,沒有能為他生下一個孩子,這是為什麼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陸威聽到黃確問得這樣直截了當,臉上的顏色瞬時變得陰沉,有點不悅地說道。

黃確注意到了陸威臉上的變化,仍執著地說道:“法醫在對藍玉萍的屍體解剖時,發現她已經懷孕快三個月,對這種情況你又有什麼可以解釋的?″

“其實也好解釋,可能吳豔芳和賈文結婚時,他曾答應過會將陸祖強視為親生兒子一樣對待,加上賈文也有個女兒。所以他就沒有再生孩子。″

“如果是這樣的話,賈文就不會將他的助理藍玉萍,安排在那幢彆墅裡,並在哪裡讓她兩次懷孕,以致釀成了這次藍玉萍的死亡。″

“你是說那女孩為賈文懷孕過兩次?″他感到有點驚訝。

“對。″黃確托著下巴,眼睛直視陸威,不動聲色地說道,“據警方調查,藍玉萍是賈文包養的情婦,目的就是想讓她替自己生個兒子。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和你說的對不上了,賈文為什麼在這麼大年紀時,仍然為了自己沒有親生兒子而耿耿於懷?″

“我終於弄明白了,繞來繞去,就是想套我的話。你就乾脆說,吳豔芳害怕賈文和藍玉萍生下他的親生兒子,陸祖強就不能全部繼承賈家的財產,不得不殺了藍玉萍,這樣不就行了。″陸威的臉色由陰沉變成鐵青,毫不示弱地大聲說道。

“根據小區監控視頻表明,上周星期五上,賈文在八點二十離開後,吳豔芳當晚進入那幢彆墅的時間是八點四十,出來的時間是九點三十分,在屋裡待的時間共五十分鐘。在這段時間裡,如果吳豔芳殺害已經是酒醉昏睡的藍玉萍,這麼長的時間足夠了。″

“既然你說得那麼肯定,那你和我說清楚,吳豔芳在那段時間裡,是怎麼殺了藍玉萍的?″陸威氣咻咻地問道。

“好吧,我們雖然還沒有將吳豔芳確定為凶手,但不妨可以把這個推理過程簡單和你說說。″黃確微翹的嘴角露出笑容,淡定地說道,“上周星期六早上,在藍玉萍死亡現場,我聽到法醫對屍體初檢的彙報,藍玉萍死亡時神態安祥,身上沒有抵抗傷。

在伸出缸沿的左手腕上有一道深達一公分,而且是斜著切過的割痕,手腕上方有人為抓握過的淤青。在藍玉萍洗澡的浴缸裡,發現有一把泡在水中的美工刀…″

“既然藍玉萍死時神態安祥,沒有抵抗傷,那不就證明她是自殺的嗎?″他迫不及待地打斷了黃確往下說的話。

“如果不看左手腕上被人握過的淤青,似乎可以這樣說。可法醫在對屍體解剖時,在她的胃裡檢測到了超量的酒精殘留,據此可以判斷出藍玉萍曾經在死前喝了不少酒。

另外,在餐桌碗筷和兩個倒空的紅酒瓶上,還發現了另外兩個人的指紋和手印。通過對椅子地上留下的鞋印檢驗可以確定,其中穿皮鞋的是賈文,另一個穿平底鞋的應該就是吳豔芳。″

“這隻能說明藍玉萍之前早就有了自殺的想法,為了克服割腕帶來的恐懼和疼痛,隻好把自己灌醉,難道不是這樣?″

“如果是這樣,那就無法解釋,藍玉萍在喝得大醉,不省人事後,仍能和賈文回到臥室床上有過肌膚運動,在那個垃圾桶的濕紙巾上留下的斑狀液體。而且法醫在藍玉萍的下體裡也檢測到了賈文的液體殘留。″

陸威沉思了一下,突然一拍大腿,大聲說道:“有沒可能是藍玉萍和賈文隻喝了一瓶酒,從臥室出來的藍玉萍和賈文再次回到餐廳,又開了一瓶紅酒,她才會喝得大醉,在賈文走後,回到浴室自殺的呢?″

“可如果是這樣,那餐桌上的碗筷和兩個酒瓶上就不會留下吳豔芳的指紋,椅子下也不會有吳豔芳疊加的平底鞋印。還有在臥室通往浴室的過道上也不可能隻有吳豔芳一個人走過的痕跡。″

“這話怎麼說?你的意思是吳豔芳在看到藍玉萍沉醉不醒,把她抱著進入浴室的?″

“對。吳豔芳的平底鞋印從餐桌邊一路到了臥室,又從臥室的過道進入浴室的,一路都有她留下的鞋印。″

“可是,吳豔芳是有暈血症的,隻要一見到血馬上就會昏迷過去,更不要說她敢拿美工刀,在藍玉萍的手腕上割出那麼深的傷口了,這你又怎麼說?″

“剛才你說過,自從和吳豔芳離婚後,再也沒有和她見過,是這樣吧?”

“是啊,難道你有證據表明,她已經把暈血症治愈了?″陸威頗有點不服氣地問道。

“吳豔芳有暈血症,我也是在這裡聽你說起才知道的,至於她有沒有治愈應該和這件案子沒有太大關係。“

“為什你要這樣說?″陸威有點迷惑不解。

“如果吳豔芳已經決定要在星期五晚上殺了藍玉萍,在騙她喝下那麼多酒後,看著沉醉不醒的藍玉萍,本來可以考慮用繩子,或者在她的酒中下毒等手段,可她為什麼偏偏對藍玉萍選用了美工刀割腕的方法呢?明說了,就是想造成藍玉萍是自殺,以此迷惑警方。″

陸威不以為然地反駁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那我問你,吳豔芳是暈血症患者,她看見血都會嚇昏過去,更不要說她敢拿著美工刀,在藍玉萍的手腕上劃出血來了。″

黃確鼻子似輕哼了一聲,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和吳豔芳已經分開二十多年,正像你所說的再無聯係,也就是在這期間發生了什麼,應該完全不清楚。吳豔芳之所以到了敢於殺人的地步,其中的原因,也許你根本就不理解。″

“你也不必對我這樣的粗人繞彎子,直接說吧,她這樣做的原因究竟是為了什麼?″陸威氣不打一處來,聲音也變得大多了。

“好,那我就把話給你挑明了,吳豔芳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你們的兒子陸祖強!″黃確的口氣乾淨利落。

“啊?″陸威感到震驚不已,“我不會聽錯吧?″

“你沒有聽錯。″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乾脆地直接說道,“吳豔芳之所以和你離婚,是因為她很明白,憑她和你的學曆和整天忙碌於汽修店的條件,根本無法顧及陸祖強的教育和成長。

她看得很清楚,唯一的辦法,就是脫離這種環境,讓陸祖強有條件接受更好的學校教育。而能幫她做到這一點的最佳人選,就是曾經對她窮追不舍的賈文。″

“你是說賈文早就對吳豔芳動了心?″

“我不說,想必你心裡也明白,早在你們開店前,賈文就認識吳豔芳,他為什麼會那麼竭力的幫助你們,難道僅僅是看在吳豔芳能喝酒會應酬上?那是他看中了當時還年輕貌美,身材高挑的吳豔芳,在陳朔死後,就一心要把她弄到手。

可精於心計的吳豔芳豈會不知道賈文的心機,因為賈文膝下無子,這正中了她的下懷。當賈文提出讓她和你離婚時,她可能提出的條件就是要把兒子帶過去。雖說她並沒有討厭你,可為了陸祖強,隻好故意激怒你,讓你同意離婚。同時還苦心說服你,讓兒子跟她走。″

“這…″陸威感到口乾舌燥,拿起茶壺倒滿杯,一口吞了下去,“既然這樣,她為什麼還要殺了藍玉萍呢?″

“這我就不得不和你說起藍玉萍和你兒子,兒媳三個人的關係了。她和蔡露露是同鄉和好友,又是同一所大學畢業,兩人先後認識了陸祖強。

可他隱瞞了賈家富有的情況,對她們隻說過家裡做點小生意,這就把一心想攀高枝的藍玉萍嚇走了。因為她認為自己長得漂亮,追的人很多。以陸祖強這樣的家境,根本配不上她,就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那她又是怎麼到了怡信公司工作的?″

“藍玉萍考公落選,工作無著落後,隻好投靠你的兒媳蔡露露,在陸祖強結婚時,藍玉萍才知道原來他是富豪賈文的繼子。不知過後賈祖強出於什麼目的,將藍玉萍介紹到賈文那裡當了助理。可就因為這樣,賈文就打起了包養藍玉萍的主意。″

“你是說賈文就是這樣,看上了藍玉萍?″

“當然。賈文的目的很明確,他看上藍玉萍的年輕靚麗,就是想讓她為自己生一個兒子。而藍玉萍也想借機改變自己家庭的貧困,兩人一拍即合。賈文讓藍玉萍從出租屋搬出,把空著的彆墅作為他們幽會的地方,並在那裡讓藍玉懷了孕。″

“就算他們怎麼樣,這和吳豔芳殺藍玉萍也沒有多大關係啊?″

“隻能說你在相隔二十多年後,已經太不了解吳豔芳了。嫁到賈家後,她不惜讓陸祖強把姓都改了,變成賈祖強,就是一心想要讓他成為賈文財產的繼承人。

可讓她意想不到的是,眼看不久就可以順利達到的目標,突然冒出這麼一個藍玉萍,如果讓賈文和藍玉萍生下兒子,不但打亂了吳豔芳的計劃,賈祖強再不能繼承遺產,甚至會動搖她的地位,這是她絕對不能容忍的。″

“你憑什麼就認為吳豔芳一定是這樣想的呢?“陸威睜著大惑不解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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