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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需要三個小時的睡眠常常被她壓縮到隻剩一半,因此每周一的上午,總是她精神最萎靡的時候。
這一早上的課,效果也是最差的。
好在自從搬到江山禦景小區後,她上學就可以搭顏士賢的順風車,無形中又省了不少時間。
今天一上車,顏士賢就感覺到她一直在打哈欠,不由笑問“你晚上都在用功嗎?怎麼每周一早上見你都這麼困?”
“嗯,看書有點晚。”夏青黛捂著嘴又打了個哈欠,隨口敷衍了一句。
“喏,把這個抱枕打開,裡麵是小毯子。你可以把椅子放低再補個回籠覺,到學校了我叫你。”顏士賢體貼地從後座抽出一個抱枕遞給夏青黛。
這是他特意為了夏青黛買的,正如他是特意因為夏青黛才選擇周一早上回校的一樣。
“噢,謝謝。”夏青黛確實也是困,今天她睡眠尤其少。
本來莫紮特如果不出現的話,她會用那個時間睡一覺。但是後來莫紮特來了,自然也就打斷了她的睡眠安排。
所以這次她比平時還要睡得少,總共的睡眠時間不足一小時,困也就在所難免了。
微微放倒椅子,拿小毯子蓋了一點肚子後,伴隨著車廂內舒緩的輕音樂,夏青黛秒睡。
顏士賢在一個紅燈後,微微偏頭看著她的睡顏情不自禁地笑了。
自從發現杜仲後,他就加大了對夏青黛顯殷勤的程度,但對方好像感覺不到,在這方麵十分遲鈍。
她似乎隻把自己當成普通朋友,完全沒有任何曖昧。
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對方明白自己的心意呢?
不出意外的話,明年他應該就會出國。國內大學生籃球聯賽的水平,自然無法與naa相提並論。以他現在的水平,想要在籃球這方麵發展,留在國內已經沒意思了。
到時候出了國,難免就會與夏青黛漸行漸遠,所以他特彆希望可以在離開前捅破窗戶紙。隻可惜看目前這個發展趨勢,恐怕是夠嗆。
今天之後,下一次再見又要隔很久了,因為他馬上就要進入奧運前最後一次男籃集訓。
“唉。”顏士賢暗暗苦笑了一下,低聲感慨道,“好難啊。”
追女孩子真的好難啊!
在夢遊仙境的夏青黛當然是不知道顏士賢一路的心路曆程了,她太困了,睡得很沉。一直到顏士賢都把車在圖書館地下停車位上停好了,她都沒有醒。
顏士賢抓起她散落在肩頭的一縷青絲,調皮的在她粉嘟嘟的臉蛋上掃了兩下。
夏青黛抬手無意識的抓了抓臉,轉個頭繼續睡。
“嗬嗬。”顏士賢忍不住笑出聲,拿頭發去掃她因為轉頭而露出來的一段天鵝頸,“喂,青黛,醒一醒,到了。”
夏青黛感覺脖子癢癢的,有人好像在很遙遠的地方喊她,但有點困,她不想睜開眼睛。
顏士賢見此情景,索性微微側身,替夏青黛解開了安全帶的扣子,低聲道“小瞌睡蟲,真不知道你昨天晚上乾嘛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夏青黛猛地一激靈,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就問“啊,到學校了?幾點了?沒遲到吧?”
她的聲音裡還帶著濃濃的倦怠,像是抹了鮮奶油的巧克力,甜甜的,軟軟的。
顏士賢合上書,偏頭看她“不急,反正第一節課快結束了。”
“啊!”夏青黛一下子就坐了起來,“不會吧!我第一節課是簽到大王的課,他最愛點名了!”
她拿起手機一看,忽然又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倒在椅子上“算了算了,反正是趕不上了。”
片刻後,她還是坐了起來,一邊把毯子重新折成抱枕,一邊疑惑地問顏士賢“你怎麼不叫醒我?還陪著我一起逃課啊?”
“我無所謂的。”顏士賢聳了聳肩,“快要集訓了,我有不上課的免死金牌。”
“好吧!確實!你跟我們不一樣。”夏青黛把折好的抱枕放在一邊,提上裝滿了換洗衣服的雙肩包,推門下車。
顏士賢繞過車頭,走到她的身邊說“我來幫你吧,反正第一節課是沒戲了,先把你送去宿舍?”
“不用不用,你要是出現在女生宿舍樓那還得了啊!”夏青黛連忙婉拒,“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快去上課吧。很抱歉,耽誤了你一節課。下次直接叫醒我呢!”
“好啊。不過下次大概要三個月後了。”
“噯,你是要走了嗎?集訓?”
“嗯,奧運前的最後一次集訓,結束後會出去打幾場熱身賽,接著就差不多該去巴黎適應場地了。”
“噢,真好!那你加油哈!我走啦。”
“真的不用我送?”
“不用,拜拜!”
“好吧,拜拜。”
顏士賢跟夏青黛一邊說著,一邊走出了地下車庫,看著她像個滿血複活的精靈一般輕盈地跑遠了。
因為第一節課是注定趕不上了,所以夏青黛回寢室後倒也不急,把雙肩包裡的衣服整理進衣櫃後,又重新刷了個牙,洗了個冷水臉,然後才精神抖擻地離開寢室。
她是數著第一節課下課的鈴聲進教室的,結果卻正好與今天來代課的杜仲擦肩而過,對方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夏青黛又驚又喜,驚的是杜仲剛剛看透一切的眼神,喜的是這意味著簽到大王沒來。
她在教室裡找到夏詩詩等人為她留的座位後,就趕緊問“今天是杜師兄給我們上嗎?那沒點名吧?”
“是啊,沒點。杜師兄真的好帥好帥好帥啊!而且你知道嗎?有傳言杜師兄今年就會進行博士答辯了,比正常巴德年班的師兄師姐們要少起碼三年的課!隻聽過延畢的,還沒見識過提前那麼多畢業的,就一個字可形容牛。我被何非打掉的戀愛腦又長回來了!”
“何非是誰?”夏青黛有時候感覺跟夏詩詩有代溝,聽不懂她說的梗。
“不會吧!那麼火的電影都沒看過啊?”
“原來是電影人物啊。”夏青黛聳肩,“很久很久都沒有看過電視和電影了。”
“我真服了你。”
大學的課通常都是兩節、兩節的上,因此第二節課還是杜仲來給她們班上課。
在醫學院裡麵,杜仲就是個傳說般的存在。畢竟能輕輕鬆鬆刷頂刊的牛人,放眼整個華夏醫學院都絕無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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