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這一日午後,夏青黛是被海浪的聲音喚醒的。入目的是充滿古風的木質船艙,吸一口氣,鼻子裡全是濕濕黏黏的海風氣味。
今天周末,她下船來跟歐文一起看關於大清的各類書籍,為去大清做準備。看著看著困了,索性就地躺在歐文的私人船艙裡睡了一覺。
彆的白男都有很濃的汗臭味,但美男子小歐文身上隻有少年人的清香。夏青黛在歐文的船艙裡一點都不會客氣,完全當成是自己的地盤。
畢竟在她心中,連小歐文都是屬於她的嘛!
要說起來,歐文已過了二十歲的生日。二字開頭的人,就不該稱之為少年啦。但他真的是眼見的花期長,跟其他的白種人完全不一樣。
他仍然擁有著一頭通常隻屬於少年兒童的純金色金發,雪白的皮膚上也沒有冒出白種人最會長的雀斑。
臉部線條雖比兩年前成熟些,卻非但沒有丟失少年感,反而因為日益成熟的完美頭身比和頭肩比,多了幾分性張力,就橫跨東西種族的硬帥!
歐文從懷裡掏出懷表一看,回道:“快要五點。”
船隻已經駛入非洲海域,越來越靠近北回歸線。因此雖然已經進入十一月,但日頭卻反而在加長,五點的夕陽還好好掛在海上呢。
“五點了啊。”夏青黛伸了個懶腰,“我回去洗漱一下。”
緊接著人就在歐文的麵前原地消失。當她再次回到船上時,人已經煥然一新,身上還飄著一股淡淡的桃子味沐浴液香氣。
“您回來了。”
“嗯。”
此時船隊已經停了下來,正準備晚餐事宜。不出意外的話,今晚船隊就在這片海域休息了。
歐文聞著夏青黛身上帶著些濕氣的桃子香味,忍不住摸了摸鼻尖,一陣心猿意馬,隨即掩飾般地微微垂眸:“晚餐快開始了,要幫您把食物端進來嗎?”
這次遠行,歐文可是帶上了法國禦廚的,隻要夏青黛過來,他就會單獨開小灶。
“不用不用。”夏青黛擺擺手,“我在上麵吃過了,現在閒著沒事,下來看會兒書。”
“哦。”歐文應了一聲,“那我為您取書。”
話音剛落,便聽底下甲板上忽然傳來了一陣激動的歡呼聲,隱隱約約有鯨魚的字眼傳了過來。
“鯨魚?是在說鯨魚吧?”夏青黛頓時來了精神,擠到歐文身邊,趴在窗口俯瞰海麵。
隻見在前方不遠處的海麵,果然有一頭大張著嘴的鯨魚,正領著寶寶在鯨吞著海水。
“那是什麼鯨魚?好大啊!”
“座頭鯨。”見多識廣的歐文給她解惑。
“噢,座頭鯨我知道。那是座頭鯨媽媽嗎?你看它身邊還有一條遊來遊去的小鯨魚!”夏青黛手指著前方的鯨魚問,“歐文,你快看。”
歐文望著她軟乎乎的頭頂,嘴角的笑意根本遮掩不住。但深入骨髓的紳士禮儀,令他克製住了想要揉一揉女神小腦袋的**。
夏青黛之所以說鯨魚來吃自助餐,是因為下來之前,她習慣性地往海裡倒了一塑料盒的魚碎末。
這東西沒花幾塊錢,因為買的時候她就想好了是拿來投喂大海的,所以都是便宜的邊角料。即便如此,對於小人國的這片海域而言,仍然是一次重量級的打窩行為。
要是現在有人在這片海域釣魚的話,肯定能有不少收獲的。
本來隻是無心插柳,往“魚缸”裡隨便喂點飼料。萬萬沒想到還能把座頭鯨這種海裡的哈士奇勾來,這二十幾塊錢花得太值啦!
夏青黛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那麼龐大的座頭鯨呢,頓時調皮心起,偏頭問歐文:“哈哈,歐文,我問你個問題,你說鯨魚是世界上最大的魚嗎?”
“或許不是吧。”歐文嘴角噙著淡笑回答道,“上個世紀末,生物學家約翰提出鯨魚非魚的觀點。因為它們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浮出海麵呼吸。我亦認可此觀點,您以為呢?”
夏青黛笑嘻嘻地拍手:“厲害厲害,這你都知道啊,看來你看過不少書嘛。”
“嗬嗬,略有涉獵。以前在美洲的時候,我常常去一位老紳士的家裡看書,他的藏書極為豐富,我也是什麼種類的書都看。”
“噢,那你們現在還有在聯係嗎?”
“沒有。”歐文麵露黯然道,“在我回來之前,他不幸得了熱病去世了。”
“抱歉。”
“沒事,生命本就無常。”
正說著話呢,那頭吃飽了的小座頭鯨,大約是聽到了這邊的歡呼聲,忽然高高躍出水麵,在空中淩空一轉,再衝入水裡,玩了一次頗有難度的雜耍。
它這一番耍寶,自然是又引得這邊船上的人歡呼不已。
漂泊在海上的男人們,精力充沛到無處發泄。船上娛樂活動又少,難得看到個免費的動物表演,可不得使勁起哄。
“哇!我是拒絕動物表演的,但架不住動物它自己非要表演啊!”夏青黛開心地撫掌而笑。
歐文在邊上垂眸溫柔地看著她,清清淺淺地笑,也不說話。
“這小家夥這麼上道,我要再去給它喂點好吃的!”她還有一盒小蝦米放在冰箱裡沒動過呢,聽說座頭鯨喜歡吃蝦的!
說完夏青黛就猛一轉身,對著近在咫尺的歐文笑道:“小歐文,你就在這裡等著看。”
歐文微微一挑眉:“小歐文?我哪兒小?”
本來要離開的夏青黛,迎上歐文深邃又意味深長的目光,不知想到了什麼,瞬間心虛臉紅了,支支吾吾地回了半句,趕緊開溜。
看著消散在風裡的夏青黛,歐文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