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宏盛不明白陸長青這個沒背景,沒修為的“空殼聖子”為何敢這般與自己叫板。
除了一個還未正式落實的聖子名號以外,陸長青似乎並沒有任何可以依仗的東西。
就在陶宏盛準備發作之際,他盯著陸長青突然陷入了沉思。
他腦海中有一道靈光閃過,讓他瞬間明白了什麼,心中暗想:
“等等?!這個陸長青既然敢這般囂張,難道他真的有所依仗?還是說,他背後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勢力?”
想到這裡,陶宏盛臉色變得陰沉起來,認真地上下打量著陸長青,試圖從對方表情中找出答案。
陸長青那副不怕開水燙的笑容,這神情在陶宏盛眼中此刻就變了味道。
為何宗主會在這時候,突然想起要立聖子之位?
而且人選還是一位之前從未聽說過的人?
陶宏盛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連串的疑問。
“難不成這小子背後有著絲毫不弱的背景?!”
“一定是這樣,不然作為數一數二魔宗勢力的領頭人物,宗主怎麼可能會輕易讓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來擔任如此重要的位置!”
想到這裡,陶宏盛不禁感到一陣後怕。
他差點就被陸長青那看似無害的外表給迷惑了,差點就被人當槍使了!
他心中暗罵自己:“好哇!真是險些陰溝裡翻船!”
緊接著,他又想到了一個更可怕的可能:
“一定是宗主想要趁這個機會,借他人之手來清理掉一些不聽話的人!而我,很可能就是他的目標之一!”
這些念頭幾乎是在電光火石間閃過陶宏盛的腦海。
此刻,他暗自慶幸自己還算機智,沒有輕易被陸長青和宗主給耍了。
事態還沒有嚴重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一切都還有機會挽回!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陸長青,暗道:
“還好老子技高一籌,差點就著了那老狐狸的道了!”
此刻的陶宏盛,已經徹底收斂起之前的囂張氣焰,變得異常謹慎。
陸長青愣愣地盯著陶宏盛。
精彩,太特麼精彩了。
在這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裡,陶宏盛的表情變換得那叫一個快,讓人目不暇接。
上一刻還眉頭緊鎖,滿臉疑惑,下一刻嘴巴就咧開了,甚至還帶著幾分諂媚,就連半邊眉毛都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陸長青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麼,卻見陶宏盛身旁的一名小弟迫不及待地蹦躂出來,指著陸長青,滿臉不屑地開口:
“你這什麼語氣,竟敢這般與陶師兄說話?”
有這名小弟帶頭,剩餘的小弟們仿佛找到了宣泄口,一個個爭先恐後地開始附和起來。
他們或是冷笑,或是嘲諷,或是挑釁,仿佛要將對陸長青的不滿全部發泄出來。
然而,陶宏盛聽見小弟們的嘲諷,卻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渾身一個激靈,麵色肉眼可見的通紅起來。
他大聲嗬斥道:“夠了!都給老子住嘴!”
這一聲怒喝仿佛晴天霹靂,將弟子們驚得頓時安靜了下來。
他們紛紛轉頭看向陶宏盛,隻見他的臉色鐵青,雙眼怒睜,仿佛要吃人一樣。
而那些之前還囂張跋扈的小弟們,此刻卻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一個個耷拉著腦袋,不敢再吭聲。
陶宏盛扭頭看向這群二五仔,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二大爺的,遲早被你們這群活閻王送走。
“聖子之威,豈是爾等能隨意揣摩?”陶宏盛麵紅耳赤地開口,唾沫星子橫飛,麵色猙獰。
他狠狠瞪了一眼那些呆愣住的小弟們,聲音中帶著幾分威脅意味。
罵完小弟後,陶宏盛連忙轉身,瞬間換上一副諂媚至極的神情,對著陸長青躬身行禮道:
“聖子大人千萬彆往心裡去,這些小孩子不懂事,還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與他們一般見識。”
陸長青看著陶宏盛這前後的態度變化,麵色變得有些怪異。
“這小子究竟是哪根筋沒有搭對?怎麼突然之間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這態度的轉換之快,讓他一時間有些不適應。
而陶宏盛的那些小弟們更是看得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平時跋扈的陶師兄,怎麼會在陸長青麵前變得如此低三下四。
剛才不是還在商量怎麼弄死這聖子嗎?
陶宏盛沒有理會這群目瞪口呆的小弟,他心中暗自後悔,早知道就不應該在宗主麵前去作死,給陸長青下絆子了。
但是事已至此,他也隻能硬著頭皮開口道:
“那個聖子大人,還有入門考核的事情需要您處理不過您放心,就是走個過場而已,我相信以您的實力,肯定能夠手到擒來。”
陸長青心中暗自揣摩著陶宏盛的話。
看他這副模樣,心中已經猜到了幾分:“原來坑在這裡等著小爺啊,好一個笑裡藏刀。”
陸長青故作輕鬆地問道:“噢,這樣啊,那這個考核具體是什麼內容?”
陶宏盛聞言,微微一顫,連忙回答道:
“就是闖過無神路就行了隻要您能夠成功闖過無神路,那麼入門考核就算是通過了。”
陸長青目光如寒刃般,掃過陶宏盛那張寫滿心虛的臉龐,嘴角微微勾起。
“無神路?”他在心中暗自嗤笑,這名字一聽便透著股不祥,絕非善地。
敢於堂而皇之地借用宗門之名來命名,其背後必定是九死一生的絕地。
“既然不想讓我好過,那就都彆玩了!”陸長青微微冷笑,暗自嘀咕。
陶宏盛在捕捉到陸長青那抹冷笑的瞬間,心臟猛地一縮,令他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恐怕自己此刻在他眼中,就如同那待宰的羔羊。
尤其是看到陸長青那副胸有成竹,勝券在握的姿態,陶宏盛心中的恐懼更是如潮水般洶湧而來。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陶宏盛在心中暗暗發誓,迅速盤算著接下來的應對策略;
“一會兒,無論陸長青提出何種要求,哪怕是再過分,再難以辦到,我也必須竭儘全力去滿足!隻有這樣,或許才能保住這條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