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誰拮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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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

長房書房內。

陸輯塵抬頭,便看到掛在暮光中的《冬歸落雪圖》,手裡的外衫不禁停在原地,忘了交給穀豐。

不用看落款,陸緝塵便覺得這幅圖不是外麵仿的任何一種!

夏靜眼睛含笑:“二爺,這是夫人特地囑咐奴婢,讓您一回來就給您看,夫人說,二爺一定喜歡。”

“夫人特地吩咐的?”他以為,她……觀畫也好,還是自己喜歡的筆法,她卻知道,這比這幅畫意義更大。

陸緝塵克製住想轉身找她的想法,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語氣沉穩:“是嫂嫂用心了。”

夏靜看二爺一眼,就這樣?沒有了?這可是夫人‘挨了罵’給二爺留下的,二爺似乎不激動?

有時候她也弄不懂二爺是愛夫人,還是遵父母之命。說是後者吧,二爺經常過來;前者吧?又看著不像,二爺對夫人很守禮,每次都挑不出不對,在外更是注意距離。

就像現在這幅畫,這幅畫……可一幅畫好像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陸緝塵卻看著欣喜,三分來自畫作本身,另七分為送上這幅畫的人:“夫人從哪裡收上來的?”

“回二爺,畫不是收上來的,是徐府送來的。”

“徐府?”陸緝塵驚訝,這麼說是真跡……

陸緝塵看向落款,公孫冶三個字赫然在上:“徐府怎麼會突然送上這幅畫?”

穀豐接過二爺的外衫。

夏靜聞言義憤填膺,將徐相的傳話說了一遍,這不是說他們二爺沒見過世麵?他們二爺少說也是三品,徐相太過分了。

陸緝塵沒有任何表情,認真看著這幅畫,難以置信這竟然是真跡,似乎罵他這件事都不重要了。

何況本也不是大事,沒見過好東西也不算說錯,何況對方還送來了一幅好畫,說就說了,隻是:“怎麼突然想到說這個?”

夏靜提到這個更生氣:“二爺。”前前後後將夫人遇到徐家三公子的事說了一遍:“夫人很有分寸,在他沒有報名號的時候動的手,何況,是徐公子先找事,春草姐姐又沒有招惹他,徐三公子怎麼那樣。”

陸緝塵臉色驟然冷了下來,看這幅畫時沒了欣喜,目光比畫中的場景還冷。

夏靜驚了一瞬,後退:“奴婢該死,奴婢不該亂說話。”

陸緝塵沒有看她,徐相說他‘沒見過好東西,肖想一幅畫’,他沒有意見,他本也見的不多!

但這些話說他嫂嫂就是徐相不對:“你說,他家三公子拿出什麼賣?”語氣透著涼意。

夏靜頓時緊張:“是,是,徐相手稿,徐三公子拿了徐相的手稿出來讓文海軒仿製,不是拿的真跡,不是賣,是仿、仿製……”

陸緝塵不管是不是仿製:“傳下去——徐相最近日子拮據,不惜拿手稿出來賣,讓看到的人幫徐相解燃眉之急。”他不是有功夫說他嫂嫂,銀子多了,豈不是功夫更多!

夏靜心裡一突,這樣好……好嗎:“……是……”

連帶著這幅畫也沒什麼好看的:“扔出去。”

“是。”

……

林之念擦擦手坐下:“二爺說的?”

飯菜的蓋子一道道掀開。

“是。”

林之念無奈,好端端的還不讓人說了:“你們二爺脾氣越來越大了,既然他說了,挑一些同等的回禮給相府送去,畫收回來,畫跟你們二爺又沒仇。”

“是。”隻是:“夫人,二爺還沒有走……要不要請二爺過來一起用飯。”

“不用。”林之念拿起湯勺:“他最近忙,一會兩個孩子過來,吵鬨。”

“是。”

……

徐府內。

徐正最近覺得身邊的人欲言又止。

而且這已經是管家遞上來的第六個客人送上的銀兩單子。

徐正莫名其妙的看管家一眼。

大管事更不知道,從昨天開始,他們府上上門的客人越來越多,而且每個客人走時都會留下一個禮單。並且暗示:相爺有困難隻管開口,不夠他們還可以再送。

這……這簡直莫名其妙,他們徐府什麼時候缺過銀子。

“衛平。”

“在。”

“怎麼回事?”

衛平拱手:“大人,可能還是上次三公子拿出去的您的手稿的事,外麵傳,您手頭拮據才拿出自己的手稿去賣,應該是給您行孝敬的意思。”

徐正神色不動:“誰傳的?”心裡隱隱有個猜測,一點小事罷了。

“回大人,陸大人。”

果然,他還是太閒了:“不過說他幾句,氣性不小。”

這句話,下麵的人不能接。

衛安匆匆進來:“大人,坤儀宮宣召。”

衛平、大管家聽到這話,匆匆閉嘴!

徐正漫不經心的表情突然冷了下來,肉眼可見的難看。

一時間,書房內鴉雀無聲。

衛安更是一動不動,他們都是知道往事的人,見過相爺為了宮裡那位……

宮裡那位主子這些年也知道對不起他們相爺,除了必要的場合,兩人再沒有私下見過,後宮傳召更是二十年來第一次。

這是怎麼了?

徐正伸手。

衛平小心的將藥遞過去:大人也沒發病啊?

徐正吃了一粒,才起身,臉上已恢複往日的漫不經心:“既然皇後傳召……”整理整理衣襟:“本官焉有托大的道理,備轎。”

衛安突然開口:“大人,您衣袖染墨了,要不要換一套衣……”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免得……殿前失儀……”頂著頭頂的壓力說完。

“那就換一套。”

……

坤儀宮內。

皇後一襲醬紅色簡單宮裝,頭上一根碧綠翡翠寶石,雖然簡單,但衣裳上繡著繁複而精致的金線圖騰,碧綠的寶石更是上好的料子,讓她更添幾分歲月沉澱下來的老練與威嚴。

她都這把年紀了,裝扮的早已不是顏色。

何況她在徐正麵前,裝扮什麼高高在上,不怕他看到自己過得好,心生不忿?

她是試圖送銀子,緩和關係,不是沒事給他老人家添堵。

不過也是,徐相怎麼手裡拮據了,還拿了他的手稿來賣?

東西已經在她這裡,的確是徐正親筆所畫、親手所寫,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她以為誰在拿徐正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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