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陳澤拜訪網絡事務所，一股暗流開始在家鄉的網絡上迅速地湧動起來。
一些消息比較靈通，或者是在網絡事務所有關係的人都隱約聽到了一些風聲，從而迅速隱藏起來。
但這樣的人畢竟隻是極少數，對於絕大多數混跡網絡的人來說，他們根本沒有這麼高級的權限，也不可能探聽到網絡事務所高層的消息。
並沒有人知道，一場涉及整個家鄉網絡的調查正在進行。
而在網絡事務所進行調查的這段時間，網上依然充斥著大量有關秦天的不實言論。
另外，可能是一些造謠者嘗到了甜頭，賺到了錢，而且眼見著自己並沒有遭到任何製裁，隨即變得越發瘋狂，不擇手段了起來。
秦天的名字，幾乎全天候霸占著網上熱搜榜的前三，而且放眼整個榜單，幾乎有一般都是和秦天有關的搜索詞條。
全網都在關注和秦天有關的信息，也讓那些沒有自主判斷，聽風就是風聽雨就是雨的網民受到蠱惑。
秦天的風評在短短一兩天之內迅速反轉，從曾經那個抵抗邪惡分子的英雄，變成了現在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變成了一個善於偽裝，欺世盜名的小人，一個偽君子。
“這個秦天實在是太過分了，真是把咱們家鄉的所有人全部蒙在鼓裡，我都不知道他的真麵目竟然是這個樣子的！”
“是啊，真想不到秦天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這樣欺騙我們，難道從來都不怕遭受天譴嗎？”
“原來這個秦天掌握的家鄉功夫全都是假的，虧我還一心想著拜他為師，簡直是丟死人了！”
“奉勸大家一句，那些還想著去港城見秦天一麵的粉絲們還是稍微冷靜一下，看清楚這個人的真麵目，他就是個騙子！”
“沒錯，對於這種騙子不值得大家投入感情和時間精力，大家還是及時止損吧。”
“我現在隻想想辦法把秦天給送進監獄，送上法庭，像他這樣的人如果不能遭受法律的嚴懲，對於那些遵紀守法的老實人來說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
網絡上的風言風語變得越來越多，幾乎已經要淹沒整個網絡。
論壇裡到處都是討論秦天有關的話題，甚至還有一些想法較為危險的人，已經開始調查秦天的住處，想要找秦天當麵對峙了。
這其中也難免保證會不會有一些較為極端的人，想要找到秦天，然後對他不利。
畢竟網上的大多數人都已經達成一致，認為秦天掌握的家鄉功夫根本就是假的。
那麼秦天就是一個普通的大學教授，這是個騙子，就沒有人會害怕秦天了。
當然，即使絕大多數人都已經被謠言蠱惑，開始在網絡上瘋狂地攻擊秦天。
但也並不是所有人都會盲目從眾，都會被彆人輕而易舉地帶起節奏。
還是有一些人始終保持著較為冷靜地思考，分析著網上的局勢，最後得出結論，那些謠言雖然聽起來都相當誇張。
但其中一個關鍵點就是，這些謠言從來都沒有列舉過任何對秦天不利的證據。
僅僅是出於主觀臆斷，就認定秦天根本沒有掌握家鄉功夫！
“秦天怎麼可能會是個騙子，我看了那麼多帖子，根本沒有一個帖子能把證據給列舉出來，都隻是在推測而已，我看是有人在故意帶節奏吧？”
“我也是這樣想的，這個節奏出現得實在太突然了，秦天隻不過是想回大學繼續教書而已，這明明是一樁好事，證明秦天並不想成為網紅割粉絲的韭菜，怎麼現在反而把他變成了一個騙子呢？”
“你們該不會是秦天請來的水軍吧？秦天都已經做了這麼多爛事兒了你們還能洗？”
“嗬嗬，這個秦天果真是一個騙子，現在連水軍公司都已經有了，大家可千萬不要被這些人帶節奏了。”
“就憑你們這三言兩語就想給秦天洗白？做夢去吧！”
“……”
在網絡上能夠冷靜思考，能夠明辨是非的人畢竟隻是少數，這些人根本沒有能力通過一己之力幫秦天翻案。
慢慢地，這些聲音也被徹底淹沒，網上又隻剩下一種主流聲音。
秦天是騙子！
網絡上風雲變幻，不知不覺之間三天的時間就已經過去了。
這是一場狂歡，到了節奏出現了第四天，已經幾乎快要沒有人記得這段節奏一開始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了。
人們隻是在網上跟隨著大家的節奏，不斷地攻擊秦天對秦天進行謾罵，甚至去攻擊秦天的女兒，還有陸婉。
要是任憑情況這樣繼續發展下去，咱們有一天會有人找到秦天的住處，上門找麻煩。
到時候秦天必然會麵臨無窮無儘的挑戰，而麵對那些家鄉的父老鄉親，秦天又不可能對他們動手。
到時候秦天也會陷入兩難境地，影響到正常的生活。
終於，就在這個時候，陳澤收到了來自網絡事務所老板的消息。
“陳先生，我們這邊的調查已經有了一些眉目，你可以儘快過來一趟嗎，或者我把調查出來的內容直接發給你也行，由你轉交給秦先生。”
聽了這話，陳澤稍微思索片刻就在心中做出決定。
“老板，你直接把這些情報發給我就行了，秦先生那邊恐怕早就已經等不及了，就不耽誤這些時間。”
對麵的老板也是點了點頭，很快陳澤的電腦就收到了一封電子郵件。
打開這封電子郵件，裡麵就出現了一整頁的人名單，人名的後麵緊跟著的就是這些人的身份ID，再往後則是他們的家庭住址，手機號等等個人信息。
對於網絡事務所來說，想要查到一個人在網上留下的痕跡實在是太簡單了。
甚至可以精準地定位到這些人使用的機器在什麼地方。
因為每一個人當初在安裝網線，聯網的時候其實早就已經將自己的身份信息在係統裡進行過登記。
每個人都擁有著屬於自己的一個IP地址，通過這個地址就可以找到這人的住處。
看著這密密麻麻的信息，陳澤也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這網絡事務所的能量實在是太恐怖了，要是哪一天調查自己在網上的痕跡……
陳澤簡直不敢想，很快便下定決心，等回去以後一定要把自己瀏覽器裡保存的那些鏈接全部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