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飛刀……”
陳清靈咀嚼著這個名字,她隻覺得自己丹田之下,某個生理上不存在的器官正隱隱作痛。
小李飛刀的威名她當然聽說過。
武俠小說嘛,誰沒看過呢?
小李飛刀,例不虛發。說實話,當年的陳清靈也因為這句話澎湃過。
但是澎湃歸澎湃,誰還真的會去練什麼飛刀呢?
還是那句話。
法製社會,有警察,有政府,有記者有媒體。
真有什麼除暴安良的事,哪用得著普通人出手?
而且普通人有什麼資格出手?
就算是事發突然,逼不得已必須要自保,也有木棍有板磚有折凳。
哪一樣不比飛刀順手?
最主要的,真到了那時候,逃跑不是比用飛刀紮人靠譜?
你哪怕練個輕功呢?
練什麼鬼飛刀?
這玩意可是兵器,從根子上,這種思想就很不靠譜!
陳清靈歎了一口氣。
培養教育孩子並不是老師單方麵的事情,而是需要家長配合。
雖然陳清靈沒打算以此為借口逼著父母天天教孩子寫作業,但是至少在孩子誌向方麵出現問題的時候,還是需要父母參與進來。
眼下已經到了必須要和秦藍兒的父母談談的時候了。
而且,胡軒受傷了,雖然傷得不重,而且說起來,事情是他挑起來的。但是總歸是發生了流血事件。
秦藍兒到底是飛的還是捅的,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肯定會涉及到雙方家長之間的商討和賠償問題。
畢竟,誰家的小孩子都是父母的寶貝,尤其是胡軒家,更是寶貝到極致。
否則也不會把胡軒教成現在這副模樣,每天在幼兒園裡橫行霸道,連自己這個老師都拿他沒什麼辦法。
現在就看胡軒父母那邊到底是怎麼個反應了,看了看表,也已經到了放學時間。
“你先回去吧。”陳清靈再次歎了口氣,她瞪了秦藍兒一眼。
“記住,明天叫你家長到幼兒園來!”
……
傍晚五點,秦天準時下班。
他工作的單位就是港城大學,距離家所在的臥龍山也隻有一公裡多一點點距離,至於教授的科目,是民俗。
港城大學有研究相關的專業,而類學生除了各種古今品鑒之外,還需要了解各種民俗以及曆史文化。
當然,說是民俗,其實大家對那些禮記史記什麼的半點興趣都沒有,反倒對各種比較偏門的玩意興趣盎然,什麼盜墓,什麼武俠,什麼各種功法,門派之類的。
從這點來看,秦天的係統倒也是專業對口,秦藍兒不愛紅妝愛武裝,可能也和他每天講課的內容有關。
今天就是講所謂的唐家堡,也就是武俠小說乃至玄幻小說裡經常提到的唐門,重點是唐家堡的主鏢,也就是唐門暗器的原型。學生們對這種課題反響非常熱切,甚至還有學生追問真實的曆史上有沒有唐三這個人。
對這種問題秦天是拒絕回答的,唐家堡啊,多神秘多高大上?怎麼可能真有個唐三這樣的混賬玩意?把這個名字和唐家堡聯係起來,都是對傳統文化和暗器的侮辱!
帶著這種這種情緒,秦天回到了家中,秦藍兒已經到家了。
秦天一共有三個女兒,大女兒秦月兒和二女兒秦星兒一個上小學六年級,一個上小學三年級,寒假陪她們媽媽,也就是秦天的前妻跑去看她們外婆了,直到開學時依然沒回來。
反正前妻同樣住港城,每天接送也不影響上學。
本來秦藍兒也去了,去了不到兩天就跑了回來,據說是那邊管太嚴,不好玩。
對此,秦天是不置可否的,畢竟對小孩子管教不能說是錯。隻能說,他的教育理念和前妻有點不一樣。
秦藍兒今天居然很乖,老老實實坐在桌子前寫作業。雖然秦天不知道幼兒園為什麼也會有作業,但是身為同行,他總不能拆幼兒園老師的台。
這使得每天盯著秦藍兒寫作業都是一件很頭疼的事,還好隻是一些念課本,複習生字這種作業。
“乾了壞事?”秦天一邊開始準備做晚餐,一邊好奇地開口。
根據他的經驗,秦藍兒這麼乖,隻會發生在闖禍之後。
秦藍兒本來也隻是在假裝寫作業,因為她握筆的姿勢都不對,劍指式顯然寫不了字,隻能用鉛筆戳點什麼,或者飛點什麼。
聽到秦天的問話,她大大的眼睛滴溜溜地一轉,直接跳下椅子,蹦到秦天的身前。
“爸爸!”她跳過闖禍不闖禍這個問題,大大的眼睛裡滿是得意地看著秦天。
“怎麼了?”秦天疑惑地看著秦藍兒,秦藍兒此時明顯是一副獻寶的模樣,難道她今天沒闖禍,而是乾了什麼好事?
怎麼,扶老婆婆過馬路了?還是說,賽跑什麼的得了第一名?
至於背書或者算數得了小紅花,那是不存在的。
“我今天……”
秦藍兒完全沒想到秦天的思想這麼深遠,她神神秘秘地開口:“小宇宙,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