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章 血咒反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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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蔡文雙的身體,突然開始顫抖起來。

她的瞳孔,原本清徹明亮的眼眸,此刻卻變得詭異莫測。

金色的紋路和黑色的紋路,在她的瞳孔中交織、纏繞,形成了一個詭異的漩渦。

突然,漩渦開始逆向旋轉!

金色和黑色的紋路,像是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牽引,開始朝著相反的方向旋轉。

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仿佛要將一切都吞噬進去。

“不……這不可能……”

南宮玥的聲音從破碎血池旁傳來,驚恐地看著蔡文雙瞳孔中的異變。

好吧,讓我們深入這個激動人心的章節!開始啦:

“你們……不過是神族血脈的……容器!”

一聲嘶啞、乾澀,仿佛從九幽地獄深處爬出來的聲音,突兀地在地宮中回蕩。

伴隨著這聲音,一股令人窒息的陰寒之氣,從地宮深處翻湧而出。

那氣息,古老、蒼涼,帶著無儘的怨恨和不甘,像是被封印了千百萬年的惡魔,終於掙脫了枷鎖。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地宮深處,一個模糊的黑影,正緩緩浮現。

那黑影,扭曲、變形,仿佛一團被揉捏過的爛泥,又像是一縷即將消散的青煙。

但即便如此,仍能依稀辨認出,那是一個人形。

“這是……戲氏先祖的殘魂?!”廣陵子倒吸一口涼氣,驚呼出聲。

他感覺到,這殘魂身上,散發著一種讓他靈魂都為之戰栗的恐怖力量。

“三百年前……你背叛神族,用……女兒做容器……”

蔡文雙的聲音,突然變得空靈、飄渺,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瞳孔中的金色與黑色紋路,旋轉得更加瘋狂。

她緩緩抬起手,將那顆依舊鮮活跳動的心臟,輕輕按在了神紋核心之上!

“轟!”

一聲巨響,仿佛天崩地裂。

神紋核心,爆發出耀眼的光芒,金、黑兩色光芒交織纏繞,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衝天而起,將整個地宮都照得一片通明。

光芒中,一個模糊的身影,漸漸顯現。

那是一個女子,身著玄色長袍,麵容冷峻,眉宇間透著一股不容侵犯的威嚴。

她的手中,握著一柄古樸的長劍,劍身上,流淌著淡淡的光華。

“玄女?!”清風道長驚呼一聲,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女子。

“弑神局……本是鎮壓祖魂的……”

玄女沒有理會眾人的震驚,她緩緩抬起手中的長劍,劍尖直指戲母殘魂。

“斬!”

一聲冷喝,玄女揮劍斬下!

劍光閃過,快如閃電,淩厲無匹。

“不——”

戲母殘魂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那扭曲的黑影,瞬間被劍光撕裂,化為點點黑芒,消散在空氣中。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太突然。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戲母殘魂,就已灰飛煙滅。

“姐姐……你當年……為什麼要拋棄我……”

就在這時,戲無疆的殘魂,突然動了!

他那殘破不堪的身體,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猛地撲向蔡文雙。

他的速度,快得驚人,幾乎瞬間就來到了蔡文雙的身前。

那雙空洞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蔡文雙,充滿了怨恨、不甘,以及……一絲難以察覺的悲傷。

“小心!”

戲煜驚呼一聲,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戲無疆的殘魂,已經纏繞在了蔡文雙的身上。

“呃……”

蔡文雙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她的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

她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放開她!”

戲煜怒吼一聲,拔出腰間的佩劍,就要衝上去。

“弑神局……真正的容器……是……”

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從暗衛副統領的口中傳出。

他的眼神,變得空洞、麻木,仿佛失去了靈魂。

他緩緩舉起手中的長劍,劍尖,竟然指向了玄女!

“什麼?!”

眾人大驚失色,難以置信地看著暗衛副統領。

他……他瘋了嗎?!

“你……母親……其實……”

老蔡顫抖著,從懷中掏出半塊玉玨,聲音嘶啞,斷斷續續地說著,眼神渙散,像是被無儘的回憶吞噬。

他看著那半塊玉玨,老淚縱橫,仿佛看到了一個被時間掩埋的秘密,一個被命運捉弄的悲劇。

而就在他斷斷續續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玄女的眼神,出現了一絲極難察覺的波動,似乎是震驚,又似乎是……解脫?

好的,讓我們繼續這場瘋狂之旅!

係好安全帶,因為事情馬上就要變得非常激烈了。

[發生事件]

“噗嗤!”

一聲悶響,打破了這詭異的僵持。

不是刀劍相交的清脆,也不是骨骼碎裂的沉悶,而是……利刃刺入血肉的,那種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所有人都愣住了,循聲望去,隻見赤鬆子,這位一直以來都顯得雲淡風輕、超然物外的道長,竟然……竟然將手中的長劍,狠狠地刺入了……自己的心臟!

鮮血,瞬間噴湧而出,染紅了他那身潔白的道袍。

他那張原本淡然的臉上,此刻卻扭曲著,充滿了痛苦,但更多的,卻是……解脫?

“三……三百年前……我……”

赤鬆子艱難地開口,聲音嘶啞,斷斷續續,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一樣,帶著濃重的血腥味。

他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仿佛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又仿佛在掙紮著,想要擺脫某種束縛。

他那雙原本清澈的眼睛,此刻變得渾濁不堪,充滿了血絲,死死地盯著戲煜和蔡文雙,眼神複雜,有愧疚,有不舍,有解脫,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瘋狂。

隨著他的話語,他胸口的傷口處,開始泛起一陣詭異的血光。

那血光,越來越亮,越來越盛,將他整個人都籠罩其中,仿佛一個血色的繭,又像是一個即將爆炸的火球。

血光中,隱隱約約,浮現出兩個模糊的畫麵。

一個畫麵,是一個產房。

產房裡,一個虛弱的女子,正躺在床上,滿頭大汗,臉色蒼白,但她的眼神,卻充滿了慈愛和喜悅。

她的懷中,抱著一個繈褓,繈褓裡,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嬰兒的啼哭聲,響亮而清脆。

這個嬰兒……是戲煜!

另一個畫麵,也是一個產房。

但這個產房,卻顯得簡陋而破敗,甚至可以說,根本不像是一個產房,更像是一個……山洞?

山洞裡,一個同樣虛弱的女子,正躺在一張簡陋的草床上,她的臉色,比之前那個女子更加蒼白,甚至可以說,是慘白,毫無血色。

她的懷中,也抱著一個繈褓,繈褓裡,也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但這個嬰兒,卻顯得異常安靜,甚至……沒有一絲聲音。

這個嬰兒……是蔡文雙!

兩個畫麵,交替閃現,越來越快,越來越清晰,仿佛兩段被遺忘的記憶,正在被強行喚醒。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蔡文雙的心臟,突然爆發出兩團火焰!

一團金色,一團黑色。

金色的火焰,熾熱、神聖,仿佛可以焚儘世間一切邪惡。

黑色的火焰,陰冷、詭異,仿佛可以吞噬世間一切光明。

兩團火焰,在她胸口瘋狂地燃燒著,交織纏繞,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散發著毀天滅地的氣息。

“不!輪回……”

一聲淒厲的慘叫,從地宮深處傳來。

那是戲氏先祖殘魂的聲音!

他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充滿了絕望,充滿了……不甘!

但他的慘叫聲,很快就被淹沒在了那兩團火焰的轟鳴聲中。

那扭曲的黑影,在那兩團火焰的灼燒下,迅速地扭曲、變形,然後……徹底消散!

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神紋核心,那原本堅不可摧的神紋核心,此刻卻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變得脆弱不堪。

“哢嚓……哢嚓……”

一陣細微的碎裂聲,從神紋核心上傳來。

然後……

“砰!”

一聲巨響,神紋核心,徹底崩潰!

化作無數細小的碎片,四處飛濺。

那些碎片,在空中,化作一片血雨。

血雨,腥紅、粘稠,帶著濃重的血腥味,帶著無儘的怨恨和不甘,帶著……被封印了千百萬年的詛咒。

血雨,從天而降,籠罩了整個皇城……

黑暗中,一個沙啞的聲音低聲說道:“開始了……”

血雨,腥紅而粘稠,像是從天穹深處傾瀉而下的詛咒。

每一滴,都飽含著千百萬年的怨恨、不甘,以及……那被深深壓抑的瘋狂。

皇城,這座原本莊嚴、肅穆的權力中心,此刻卻被這突如其來的血雨徹底籠罩。

宮殿、街道、屋簷……一切的一切,都被染上了一層觸目驚心的猩紅。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嘔,更令人心悸。

“轟隆——”

一聲巨響,仿佛天崩地裂。

那原本堅不可摧的神紋核心,此刻竟徹底崩潰,化作無數碎片,四處飛濺。

而就在這漫天飛舞的碎片之中,一個身影,緩緩浮現。

他,高大、挺拔,宛如一尊從遠古走來的神祇。

黑色的長袍,在狂風中獵獵作響,更襯托出他那冷峻、威嚴的氣勢。

他的麵容,棱角分明,宛如刀削斧鑿一般,但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滄桑和疲憊。

北冥尊者!這位上古神族的戰神,終於現身了!

他那深邃的眼眸,掃過四周,最終,落在了那崩潰的神紋核心上,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顫抖:“三百年前,你……你竟然偷走了血契……”

話音未落,他突然臉色劇變!

“噗——”

一口鮮血,猛地從他口中噴出。

他捂住胸口,單膝跪地,身體劇烈地顫抖著,仿佛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那鮮血,殷紅如火,滴落在地,發出“滋滋”的聲響,像是要將地麵灼穿。

與此同時,遠處的蔡文雙,也發生了異變!

她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卻變得一片混沌。

金色的光芒與黑色的紋路,在她瞳孔中瘋狂交織、碰撞,仿佛要將她的眼球撕裂。

“啊——”

她痛苦地低吼一聲,雙手抱頭,身體劇烈地顫抖著。

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一千根、一萬根鋼針,同時刺入她的腦海,要將她的靈魂徹底攪碎。

“你……你體內,竟然有戲母的殘魂?!”她死死地盯著北冥尊者,聲音嘶啞,幾乎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

每一個字,都帶著無儘的痛苦和……難以置信!

就在這時,異變再起!

“噗嗤——”

一聲輕響,在混亂中顯得如此微弱,但卻如此……刺耳!

暗衛副統領,這位一直忠心耿耿的戲煜親衛,此刻竟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長劍,狠狠地插入了自己的咽喉!

鮮血,瞬間噴湧而出,染紅了他的衣襟,染紅了地麵。

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痛苦,反而帶著一種解脫般的……平靜。

“真正的……容器……是……初誕……血……與……”

他的聲音,斷斷續續,微弱得幾乎聽不見。

但每一個字,都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從喉嚨裡擠出來的。

話音未落,他的身體,轟然倒地。

“嗡——”

一陣奇異的波動,從他體內擴散開來。

血霧,彌漫。

在血霧之中,一個模糊的幻影,緩緩浮現。

那是一個嬰兒,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

她被包裹在繈褓之中,緊閉著雙眼,似乎還在沉睡。

但她的身上,卻散發著一種奇異的光芒,一種……令人心悸的光芒。

是蔡文雙!那是蔡文雙嬰兒時期的幻影!

“姐姐……你當年……用我的命……換她……”

一個虛弱、哀怨的聲音,突然響起。

戲無疆!是戲無疆的殘魂!

他纏繞在蔡文雙的腳踝上,聲音充滿了怨恨和……不甘。

“哥哥……你體內封印的……戲母魂力……正在……”

玄女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帶著一絲焦急和……擔憂。

她揮舞著手中的長劍,想要斬向北冥尊者,阻止那股失控的力量。

但,已經晚了。

“夠了!”

蔡文雙猛地抬起頭,她的眼眶中,滲出了黑色的血液。

那血液,粘稠、腥臭,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邪惡氣息。

“我的血……就是最終容器!”

她的聲音,冰冷、決絕,不帶一絲感情。

仿佛,她已經做出了最後的決定,一個……足以改變一切的決定!

突然,一陣狂風,自平地而起,將蔡文雙的長發吹得四散飛舞。

她的身影,在這狂風之中,顯得如此渺小,但又如此……堅定。

玄女猛地瞪大了眼睛,急切地喊道:“文雙,你……”他們腳下的地麵顫抖著,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臭氧味道。

一聲低沉的咆哮劃破天空,仿佛連天空都在抗議這場正在上演的混亂。

赤鬆子臉上帶著堅定的神情,將劍深深地插入了跳動的土地。

劍身嗡嗡作響,散發著一種既古老又可怕的力量,像熱刀切黃油一樣陷入了地裡。

“停下!雙生血脈相融會……”他因用力而聲音緊繃,但話還沒說完。

一道銀光閃過,伴隨著令人作嘔的悶響,赤鬆子的身體被劈成了兩半,兩截身體像被丟棄的木偶一樣倒在了血跡斑斑的土地上。

刺鼻的血腥味愈發濃烈,與飄落的血雨那甜膩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北冥尊哲站在倒下的道士身旁,臉上滿是冰冷的憤怒。

他的眼睛燃燒著冰冷的火焰,迅速轉向蔡文雙。

他張開嘴想要說話,但還沒發出聲音,暗衛副統領那痛苦的呼喊就在這片滿目瘡痍的大地上回蕩起來。

“三百年前你故意……”他的幽靈形態閃爍不定,聲音沙啞,充滿了背叛的苦澀。

他伸出一隻幽靈般的手朝著北冥尊哲抓去,手指扭曲成爪子的形狀。

但他的觸碰毫無作用地穿過了尊哲,他的指責在濃重的、充滿血腥的空氣中懸而未決。

蔡文雙感到胸口一陣劇痛,這股劇痛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低頭一看,隻見兩條鎖鏈,一條黑如午夜,另一條亮如黃金,從她的胸口穿出,刺穿了她的心臟。

鎖鏈閃爍著詭異的光芒,有節奏地跳動著,與她自己瘋狂跳動的心臟相呼應。

她嘗到了喉嚨後部濃重的血腥味。

“原來哥哥……”她喘著氣,話卡在了喉嚨裡。

世界在她眼前模糊起來,血雨變成了一片模糊的霧氣。

刺鼻的血腥味充斥著她的鼻孔,讓她窒息。

她能感覺到溫熱的血順著胸口流下來,浸濕了她的衣服。

北冥尊哲的幽靈形態閃爍著,就像突然被一陣狂風吹動的燭光。

他刺耳的笑聲充斥著空氣。

“你終於明白自己才是……”他的話突然停了下來,笑聲也卡在了喉嚨裡。

束縛著蔡文雙的鎖鏈閃爍著令人作嘔的光芒,黑色和金色相互纏繞,像毒蛇一樣盤繞在她的心臟周圍。

她腳下的地麵震動著,一種低沉的咆哮聲從大地本身傳來。

她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力量,那是一種可怕的、陌生的能量,似乎要將她完全吞噬。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無形的力量,現實的結構似乎在她周圍扭曲變形。

她的視線模糊了,耳朵裡回蕩著震耳欲聾的寂靜。

她搖晃著,雙腿似乎隨時都會支撐不住。

她盲目地伸出手,手指抓著空無一物的空氣。

一聲哽咽的抽泣從她的嘴唇間溢出,這聲音消失在呼嘯的風聲和不停落下的血雨中。

然後,一切都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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