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確實是四合院裡的一大爺,在四合院街區有些臉麵,跟街道辦的領導關係很好。
特彆是聾老太太一直把易中海當做兒子看待。
在臨死前,把她的那些老關係,都交給了易中海。
易中海的實力不可謂不強大。
但是。
這年代派出所裡的同誌大部分都是轉業的同誌,一般不會顧及私情。
要是棒梗犯了小事兒,找關係說說情,然後再繳納一些罰款,說不定能夠解決。
這次的事情實在是太大了,誰敢冒這個風險。
王衛東微微皺起了眉頭。
許大茂看到他的樣子,小聲說道:“洪昌哥,這事兒是不是有蹊蹺啊,我覺得有可能是易中海耍詐,隻要秦淮茹跟傻柱結了婚,兩人扯了證,睡到了一張床上,就算是棒梗沒辦法救出來,秦淮茹還能跟傻柱離婚不成?”
秦京茹一直在旁邊聽著,這會也傻乎乎的點點頭:“洪昌哥,我覺得大茂的話有些道理,我雖然是個農村小姑娘,不了解城裡的情況,但是也知道要想從派出所裡把人撈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王衛東掏出一根煙,秦京茹連忙劃著火柴給他點上。
許大茂看得眼饞,見樣學樣,也掏出煙插進嘴裡,想讓秦京茹點煙,秦京茹翻了個白眼:“你自己沒手沒腳嗎?不會自己點?”
許大茂挨了一頓訓,想要生氣,仔細一想,卻又高興起來,這陣子在家裡,因為秦京茹懷孕了,他壓根就不敢抽煙。
這會雖然秦京茹不給他點煙,但是他能夠借機抽一根啊。
嗯,咱們大茂已經學會了精神勝利法。
他從兜裡摸出煙,點上之後,看著王衛東說道:“洪昌哥,你怎麼看?”
王衛東皺起眉頭:“事情應該沒有那麼簡單,你們兩個剛才的話有些道理,但是還是把秦淮茹看得簡單了,秦淮茹在四合院裡縱橫那麼多年,以前也曾經上過易中海的當,這次她難道不清楚這些?棒梗就是秦淮茹的命根子,要是棒梗不放出來,秦淮茹是絕對不會同傻柱結婚的。”
此話一出,許大茂和秦京茹都不約而同的瞪大眼,倒吸了一口涼氣。
許大茂道:“洪昌哥,你的意思是易中海真找到了關係,能夠把棒梗從派出所裡救出來?”
秦京茹道:“這應該不可能吧,這年代上麵三令五申的,誰敢這麼大膽子?”
王衛東抽著煙,緩聲說道:“這事兒不好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個世界上,聰明人太多了,他們以為憑借自己的聰明勁頭,可以逃過懲罰,從而鋌而走險。”
說完,王衛東扭頭看向許大茂:“大茂,我再交給你一個任務。”
許大茂唰的站起身,神情嚴肅道:“一大爺,請說,隻要你吩咐的事情,我許大茂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辦到。”
許大茂是個聰明人,隻要事情幫王衛東辦成了,他在王衛東的心中的地位就會提高,將來被調到蘭花汽車廠擔任領導的幾率就能增大。
再者說。
他現在是四合院裡的小管事,同四合院裡那些不良之風,作鬥爭,是他應儘的義務。
這看上去有些可笑,許大茂一個小人,為何會對大院裡的事情這麼上心呢?
但是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真正的認為自己是壞人,要是那樣的話,他們當初就不會乾壞事了。
他們隻會把自己乾的那些壞事,歸咎於客觀因素的影響,他們不是壞人,而是迫於環境壓力,才乾壞事的。
一旦有機會,他們也想做好事。
現在許大茂的機會終於來了,他隻要能夠查清楚易中海究竟在乾什麼壞事,並且阻止易中海,那麼他就等於是一個好人了。
所以,這件事除了是王衛東的委托外,更加是許大茂的自我救贖,他自然是義不容辭。
“許大茂,你辦事情我放心,時間已經不早了,我這會想回去了,你有了什麼消息,記得及時給我打電話。”
王衛東見秦京茹的眼睛亂瞄,知道再待下去,肯定會出事,連忙站起身往外走。
“洪昌哥,我送送你。”許大茂說道。
“不用了,我想去外麵的小公園散會步,再見。”
王衛東故意把小公園說得很大聲,背著手離開了。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許大茂剛想坐下來休息一會,就被秦京茹揪住了耳朵。
“許大茂,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沒看到一桌子碗盤還在這裡擺著嗎?你難道想讓我收拾?”
說著,秦京茹還挺了挺大肚子。
如果是放在以前,許大茂還真得讓秦京茹收拾碗筷,畢竟她那時候沒有工作,還隻是個農村來的小丫頭,許大茂娶她就是為了讓她伺候自己。
但是。
現在秦京茹也要有了正式工作,還是軋鋼廠廣播室的廣播員,從等級上來說,要不許大茂這個放映員要高一級。
而且,秦京茹還懷孕了。
在這種情況下,壓根不能讓秦京茹刷碗。
許大茂連忙站起身,開始收拾碗筷。
“大茂啊,我覺得屋裡有點悶,現在出去轉一會。”
許大茂連忙放下碗筷,有些擔心的說道:“京茹,外麵那麼黑,你大著肚子,恐怕會不方便,也會有危險。”
“有啥危險,咱們京城的治安,還不能讓人放心嗎?”秦京茹說道。
許大茂仔細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經過數次的整治,京城現在的治安好極了,可以說是夜不閉戶。
但是。
許大茂看看外麵天色一黑,連忙跑進屋內,取出一個手電筒交給了秦京茹。
“你拿著手電筒,看著點路,要是瞅見那些坑坑窪窪的道路,你就繞著點走,還有,你少轉一會就早點回來,彆累著了。”
“知道了,一個大男人的,怎麼會這麼囉嗦。”
“我這不是擔心咱們的孩子嘛....”
“少廢話,我走了。”
秦京茹一把抓過手電筒,轉身離開了屋子。
許大茂還在後麵招著手喊道:“京茹啊,你慢一點...”
這個時候,隔壁的王大嬸正好出來上茅房,看到許大茂的樣子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許大茂被笑得有點發毛,瞪大眼說道:“王嬸,你這是乾啥呢?我怎麼著你了?”
王嬸指著許大茂說道:“許大茂,你小子啊,以前淨欺負秦京茹,現在就像是秦京茹身旁的一條哈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