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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媽拉住易中海的手,大聲哭泣道“老易啊,現在連唯一的養老人都不見了,咱們以後該怎麼過日子呀!”
易中海默不作聲,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一大媽捶在他的胸膛,嚎啕大哭“你這個老東西,這一切都是你的錯,當年要不是你有那麼多算進,咱們領養一個孩子,現在那孩子已經長大了,足夠跟咱們養老了!”
想起這事兒,一大媽就後悔得腸子差點青了。
在十幾年前,當易中海得知一大媽不能生育的時候,麵臨兩個選擇,第一是可以去福利院領養一個孩子。
那時候才剛解放不久,經曆了一場兵災,生靈塗炭,就連京城也有不少無家可歸的孤兒,易中海是軋鋼廠的正式工人,也算是有身份的人,隻要是願意收養,肯定可以收養一個漂亮聰明的男孩。
第二個就是在軋鋼廠裡選擇一位無父無母的徒弟,收他當乾兒子。
易中海是軋鋼廠的高級工人,隻要他願意,肯定有不少工人願意當他的乾兒子。
但是,易中海這兩個選項都沒有選擇。
因為他這個人是極度自私的人。
無論是撫養孩子長大,還是在軋鋼廠收徒弟,都是需要花費大量的金錢和精力。
易中海隻想當彆人的爹,卻不想付出,所以兩個選項都沒有選,而是在四合院裡選擇了賈東旭作為他的養老人。
當時賈東旭剛死了爹,隻有一個老娘賈張氏。
賈張氏那個老婆子,整天嗑止疼藥,易中海覺得就她那身體,壓根挺不了多長時間,隻要賈張氏一死,那麼賈東旭就會變成易中海的兒子。
這樣他就可以不花費一分錢,不花費一點精力,找到一個優質的養老人,所以他才會在四合院裡屢次維護賈東旭。
誰承想,賈東旭竟然在工作的時候,出現了意外,走在了賈張氏的前麵。
賈東旭死後,易中海接著尋找養老人,這次他將目光投向了傻柱。
傻柱當時已經接近成年了,並且跟著父親何大清學了一手好廚藝,隻要逼走了何大清,就能讓傻柱乖乖的成為養老人。
易中海靠著小心翼翼的謀劃,從而成為傻柱的父親。
就在他即將成為易中海的養老人時,意外發生了。
傻柱竟然識破了易中海的陰謀。
易中海這時候想起了一句話“作繭自縛啊,我這是作繭自縛啊!”
如果再年輕一點,易中海說不定還會從四合院的住戶裡,再選出一個養老人。
但是,他現在已經將近六十歲了,而且四合院裡的住戶,早就識破了他的真麵目,沒有會再相信他。
易中海想到這些,隻覺得腦子嗡嗡作響,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
另外一邊。
傻柱已經來到了四合院派出所。
此時小片警剛出任務回來,看到傻柱的身影,頓時停住了腳步。
他身邊的一個張姓同誌好奇的問道“小片警,那不是你的大舅子嗎?你怎麼不去打個招呼。”
另一個王姓同誌插言“你剛來到咱們片區,壓根就不了解情況,那人是小片警妻子的哥哥,這沒有錯,但是他名叫傻柱,整天不務正業,隻是笆籬子就蹲過兩次,咱們的小片警跟他早就沒有來往了。”
張姓同誌皺皺眉頭,看向小片警“老兄,這樣的人確實不值得打交道,但是你要搞清楚,就算是你再討厭他,他跟你還是有親戚關係,萬一他要搞什麼事情,還是會牽連到你,所以你還是及早搞清楚,他要乾什麼事情比較好。”
聽到這話,小片警仔細想了想,確實是這麼回事。
畢竟就算他再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承認傻柱是何雨水的哥哥,派出所裡的領導都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
小片警深吸一口氣,緩步走過器,叫住了傻柱“傻柱,你來派出所,是要乾什麼,如果你要是想搞事情,現在馬上就可以離開了。”
傻柱聽到這話,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他從兜裡摸出一根煙點上,深深的抽了一口。
以前在當廚子的時候,因為職業要求,傻柱是從不抽煙的,可是自從進到笆籬子裡,傻柱就放棄了治療,無論是煙還是酒,都整得很凶。
小片警還是第一次見到他抽煙,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不過還沒等他說話,傻柱就發火了“小片警,不管你是如何看待我的,我始終是何雨水的哥哥,是你那個孩子的舅舅,你見到我,是不是應該尊稱我一句大舅子?
難道你們派出所裡的領導就是這麼教育你的嗎?”
小片警被訓得頭都抬不起來,卻沒有辦法反駁,畢竟傻柱的話並沒有錯。
再加上傻柱要是在這裡鬨事兒,被領導看到了他肯定會挨批評。
小片警經過多年的努力,已經達到了提拔副隊長的標準,這時候要是被批評,肯定會影響將來的晉升。
小不忍而亂大謀!
他深深吸一口氣,道“哥,你來乾什麼?”
態度很柔順,語氣很恭敬,讓傻柱感到很滿意。
他叼著煙,吐出一口煙霧,吐到小片警的臉上。
“傻柱,你彆太過分了!”小片警咬著牙說道。
傻柱輕輕拍拍小片警的肩膀,笑著說道“妹夫,你不彆怕,這次我並不是來麻煩你的,也不是惹了事情。”
“那你是來乾什麼的?不會是來旅遊的吧?”
傻柱的話,將小片警整懵逼了,這裡可是派出所,不是遊樂場,像傻柱這種在笆籬子裡蹲了好幾年的人,是不會無緣無故的來到派出所裡的。
傻柱這會也不再逗弄小片警了,笑著說道“我已經決定跟易中海斷絕關係了,從此不再姓易,改回姓何了,這次我來到這裡,就是到戶籍科更改資料的。”
聽到這話,小片警忍不住瞪大了眼“你,你剛才說,你要跟易中海斷絕關係?”
“當然!易中海那個老東西,就是個奸猾之徒,我這些年全都是被他蒙騙了,從此之後我何雨柱也要堂堂正正的當一次人。”傻柱挺起胸膛,神情驕傲的說道。
小片警雖然不清楚傻柱到底是不是真心實意的要改過自新,但是還是為他能夠及時跟易中海脫離關係而感到高興。
在小片警看來,這些年,傻柱之所以屢次犯下傻事,全都是因為易中海在背後搗鼓。
“好好好,哥,你能夠想明白實在太好了,何雨水知道了之後,也會替你感到高興的。”
小片警激動的說道“走,我在戶籍科有熟人,現在就帶你去辦理手續。”
一般來說,像這種更換名字,改換戶籍頁的手秀,需要經過一套複雜的手續,這種手續經常需要數天時間才能夠完成。
但是,熟人好辦事。
小片警在派出所裡工作了十幾年,跟戶籍科的同誌已經很熟悉了,在他的幫助下,戶籍科的同誌很快就幫傻柱辦好了手續。
雖然他們在傻柱離開之後,依然感覺到這事情實在是太奇妙了。
一個人先是丟掉了自己的姓氏,給彆的人當了兒子,又突然調轉回來,不給彆人當兒子了,改回了自己的姓氏。
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無恥之人。
小片警也聽到了從身後傳過來的嬉笑聲,他怕傻柱因為這事兒而氣餒,連忙拉住傻柱的胳膊說道“哥,你彆聽他們在背後鼓搗,你現在是走上了一條正路。”
傻柱經過這麼多年的打擊,早就習以為常了,哈哈一笑,突然扭過頭看向小片警“妹夫,你能借給我二十塊錢嗎?”
“啊!”
小片警差點因為傻柱的突然改變話題而愣住了,等反應過來之後,卻陷入了猶豫之中。
如果是以前的傻柱,他現在肯定已經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傻柱。
但是現在傻柱已經變好了
隻是二十塊錢實在是太多了,小片警現在每個月的工資也隻有四十多塊錢,並且海洋養活兩個孩子,日子也過得緊巴巴的。
“哥,二十塊”
傻柱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對了,小片警,我還需要二十斤糧票,你也知道,我現在跟易中海鬨翻了,連吃飯的地方也沒有了。”
說著話,傻柱抬頭看看小片警說道“當然了,你也可以不借給我,那樣的話,我隻能到你家裡去吃飯了。”
聽到這話,小片警心中一震。
他雖然相信傻柱已經變好了,並不介意傻柱到家裡吃飯。
但是何雨水對傻柱可謂是早就喪失了信心,要是傻柱出現在家裡,何雨水不知道會鬨出什麼事情來。
小片警思慮明白後,點點頭說道“我可以將錢跟飯票借給你,但是你得保證一點,那就是馬上去找一份工作,即使是臨時的工作也行,過上自食其力的日子。”
麵對這個要求,傻柱自然是一口答應下來。
隨後,小片警翻遍了上衣口袋和褲兜,都沒有湊夠二十塊錢,迫不得已,他不得不進到辦公室裡,跟幾位同事借了錢和飯票。
出來後,傻柱已經等不及了,連忙伸出手“快給我。”
小片警猶豫片刻,問道“傻柱,這是我最後一次借給你錢了,你千萬不要再胡鬨!”
“明白,明白。”
傻柱奪過錢,一溜煙的跑了。
小片警看著他的背影,無奈的撓了撓頭,他總覺得傻柱是在忽悠他,卻願意從心底相信傻柱確實變好了。
傻柱離開派出所後,徑直來到了菜市場裡,買了兩級豬肉,跟一些蔬菜,雖然沒有肉票,但是可以用糧票等價替代。
然後他又拐到供銷社裡,買了兩瓶子酒。
一邊口袋插一瓶酒,手裡拎著豬肉和青菜,傻柱行走在大街上,就是最閃亮的崽。
等回到四合院的時候,正好碰到了下班時間,住戶們都陸陸續續的回到四合院。
看到傻柱這樣子,住戶們都感到有些奇怪,隻是害怕傻柱再耍混不吝,住戶們才不敢走上前詢問。
劉海中看到傻柱口袋裡的酒,眼睛頓時亮了,湊上來笑著問道“傻柱,怎麼著,今天你老爹終於舍得大方一次,給你錢,讓你買肉和買酒了。”
傻柱聽到這話,樂嗬嗬的笑了“二大爺,這次你可看走眼了,這些東西都是我自己買的!”
“自己買的?”劉海中更加驚訝了,自從傻柱拜了易中海當乾爹之後,無論任何花銷,都是易中海出的,再說了,傻柱現在沒有工作,壓根就沒有錢。
傻柱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也感覺到是時候了。
他轉過身麵對那些住戶,大聲說道“大家夥請注意,從今天開始,我跟易中海就一刀兩斷了,從此之後,我不姓易了,又重新改回何了,你們以後隻能稱呼我為何雨柱!”
此話一出。
圍觀的住戶們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怎麼回事,易雨柱現在又變成何雨柱了?”
“好家夥,這才大半年時間,傻柱就改了兩次姓,還要不要一點臉了。”
“誒誒誒,你這話可不對,傻柱本來就叫何雨柱,當初改名為易雨柱,就是在犯錯誤。”
“是啊,何大清又沒有死,據說在保定活得好好的,傻柱卻要拜易中海為師傅,那才叫丟臉。”
“現在傻柱迷途知返,也算是沒有繼續錯下去了。”
傻柱聽到這些,並沒有在意。
無論這些人如何議論,都改變不了他跟易中海斷絕關係的決心。
傻柱講完之後,大搖大擺的轉過身,進到了院子裡。
他打開煤爐本想開始做飯,結果煤爐裡的煤球早就熄滅了。
想來也是,上次他在家裡做飯,還是兩個月前的事情。
傻柱猶豫了一下,從地窖裡夾了一塊煤球,敲開了許大茂家的門。
此時許大茂正在跟何文慧,閻埠貴一塊吃飯。
幾人看到傻柱出現在門口,都感覺到有點奇怪。
自從許大茂把傻柱送進精神病院之後,許大茂跟傻柱的關係就算是徹底破裂了。
平日裡一見麵,不是打架就是吵架。
今天傻柱卻敲響了許家的門。
“特麼的,你還欺負上門了。”
許大茂正準備起來,閻埠貴卻搶了先。
開玩笑,閻埠貴好不容易才吃到了一頓大餐,現在連酒還沒有喝幾口,要是被傻柱打擾了,那豈不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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