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裡麵的住戶最愛看熱鬨。
特彆是現在起衝突的雙方,一個是四合院裡的一大爺,另外一個是四合院裡的三大爺。
住戶們聽到喧囂聲,紛紛圍了上來。
當得之言解成,竟然誣陷於莉和劉洪昌有一腿的時候,住戶們都驚得合不攏了嘴巴。
“於莉是多麼好的一個姑娘啊,以前在大院裡麵見到人,和和氣氣的人,也不喜歡裝扮,怎麼會和彆人有一腿呢?”
“就是就是閻解成明顯是變成了一條瘋狗。”
“我可是聽說了,閻解成今天下午去調料廠裡麵鬨事,被調料廠的保衛乾事們打了出來。”
“他這肯定是對於莉心存不滿,所以才會報複於莉。”
……
住戶們的議論聲格外的刺耳,就像是一把把劍刀插向了閻埠貴的胸膛裡麵。
閻埠貴是四合院裡麵的三大爺這些年來很清楚群眾的力量。
閻解成這是要犯眾怒啊!
“啪”
閻埠貴朝著閻解成的腦門上狠狠拍了一下。
閻解成這會兒正憤怒的盯著王衛東,猝不及防之下,差點被拍的摔了跟頭。
他抬起頭看向閻埠貴:“爹,你這是乾啥呢。我被人打了,你非得不幫我出氣,反而要打我,有你這樣當爹的嗎?”
閻埠貴氣得嘴角直哆嗦,指著閻解成的鼻子說道:“你這個混小子我是在救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馬上跟一大爺道歉?”
閻解成瞪大眼說道:“我跟他道歉?他跟我媳婦有一腿,我憑什麼我跟他道歉?”
“什麼你媳婦啊,你早就和於莉離婚了,再說了,你有證據嗎?你知不知道一大爺是廠領導是廠乾部,你現在誣陷一大爺,就是在誣陷領導。”
閻埠貴見閻解成不聽勸告,著急得直跳腳:“你這孩子難道不知道誣陷領導,要是追究起來你是要蹲大獄的嗎?”
閻解成聽到這話才有些害怕了,不過他心中最痛恨王衛東,現在要讓他跟王衛東道歉,連門都沒有。
王衛東當然不是僅僅想聽兩句軟話就算了,他喊來一個住戶:“小劉你到街道辦跑一趟,把街道辦主任請來,就說這裡有人故意誣陷群眾。”
王衛東雖然是廠領導,但是在大院裡麵一直以群眾自稱,住戶們對他這種做法都感到很欽佩。
不像劉海中那樣,在以前劉海中也當過幾天的小領導,結果鼻孔朝天的看到誰都愛搭不理的。
要多討厭有多討厭了。
小劉是軋鋼廠的工人,跟閻解成還是工友,按理說他這個時候應該勸和,但是閻解成平日裡在車間裡好吃懶做的,他們這些工友都討厭閻解成。
所以他點點頭就想往外麵跑。
閻埠貴見勢不妙衝上去,一把拉住了小劉的胳膊:“小劉,小劉,這千萬舍不得啊。王主任要是來了,我家顏閻解成的麻煩可就大了,你跟閻解成還是朋友,你就先等等。”
小劉雖然討厭閻解成,但閻埠貴是四合院裡麵的三大爺,這個麵子還是要給的。
他停下腳步,看著閻埠貴說道:“三大爺,那我就少等一會兒,但是你要是說不動一大爺,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小劉是外地人才分到四合院不久,因為家裡就他一個人,所以平日裡在四合院內壓根就沒有一點地位。
平日裡見到閻埠貴都是尊敬有加的,現在卻用這種不客氣的語氣同他說話。
如果在以前閻埠貴這會兒就已經發火了,還要讓小劉知道什麼叫做長幼有序。
但是此時的閻埠貴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他跑到王衛東跟前,從兜裡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遞給王衛東。
王衛東看看那根煙,突然笑了:“三大爺你這根煙怕不是已經有兩年多的時間了吧,你看上麵就已經發黴了。”
住戶們本來也為嚴不貴掏煙的行為感到奇怪,他們在四合院裡住了那麼多年,還從來沒有看到過閻埠貴,給彆人遞煙的。
現在聽到王衛東的話總算明白了,過來以閻埠貴參加彆人的喜宴時,經常把剩下的煙收集起來,看來是一直在家裡麵存著用來招待客人。
閻埠貴當時就鬨了一個大紅臉,不過他也沒有生氣,訕笑著說道:“一大爺禮輕人意重嘛,我這就當做給閻解成賠禮道歉了。”
“一根煙就想把人打發了,三大爺,你的臉麵可真大啊!”王衛東笑著說道。
閻埠貴見此情形清楚,今天不大出血是不可能了,他咬咬牙說道:“一大爺你到底想要什麼?”
這話讓王衛東犯了難。
其實這會兒就算是鬨到街道辦,街道辦主任出麵也沒辦法定閻解成的罪,最多隻能說閻解成喜歡罵人罷了,批評兩句也就沒事了。
倒是對王衛東會產生一些不良的影響。
他身為廠領導跟一個小工人計較,要是傳揚出去肯定也會丟麵子。
不過就這麼輕輕放了閻解成,王衛東也不甘心。
王衛東背著手在大院裡麵轉了一圈,看到大院的圍牆時,眼睛突然亮了。
四合院是百年老宅子了,大院裡麵早就破破呼呼的。
特彆是大院裡麵的圍牆,前陣子下了大雨,在狂風暴雨中,大院的圍牆裂開了一個口子。
現在歪歪扭扭的。
住戶們走在旁邊都感覺到不放心,生怕圍牆倒了。
身為四合院的一大爺,王衛東也曾把這個情況彙報給了街道辦,希望街道辦能派工人前來修繕。
但是這年代大家夥都不寬裕,街道辦的經費也有限,況且街道辦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救濟那些貧困戶。
壓根就顧不得四合院的圍牆。
王衛東突然扭過頭,上下看了看閻解成。
閻解成被他看的感覺到有些滲人,身上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你大爺,你到底想做什麼?”
王衛東沒有理會閻解成,而是轉身看向了圍觀的群眾。
“各位父老鄉親,老少爺們兒,剛才發生的事情大家已經看到了,閻解成誣陷於莉同誌,在咱們四合院內造成了不良的影響,破壞了居民之間的團結。如果不加以嚴懲的話,那咱們四合院內的風氣還能變成什麼樣子?”
“所以我決定讓閻解成修繕咱們四合院內的圍牆。”
此話一出閻解成,當時就懵逼了。
他本來以為王衛東會借給勒索一些錢財,那他倒是不用怕,因為就算是出錢也是閻埠貴出。
但是修繕圍牆那可是苦活累活啊。
歪倒的圍牆至少有一兩百米,就是靠他一個人的話,至少需要十來天。
“你打野,我不會修牆啊!要不你再換個彆的懲罰方式?”
王衛東瞪了他一眼:“你之所以會犯錯誤,就是因為思想覺悟有問題,讓你修牆是為了你好,讓你在勞動中改造思想,讓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這番話有理有據,水平很高,閻解成一時間沒辦法說出話來。
這個時候住戶們也反應了過來,頓時議論紛紛。
“還是一大爺辦事敞亮,人有水平。”
“要是罰錢的話,壓根就沒辦法深入觸及到閻解成的靈魂。”
“讓閻解成參加勞動讓他在勞動中悔過,這才是最好的治病救人的辦法。”
“跟以前那個一大爺相比,現在的一大爺那簡直就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
住戶們當然很高興了。
有人幫忙去圍牆,那麼他們以後走在圍牆下麵,就再也不用擔心被砸中了。
閻埠貴也很高興。
他已經做好了被罰錢的準備。
現在王衛東竟然選擇了另外一種方式,那麼他就不用再出錢了。
對於閻埠貴來說,錢就是他的命根子。
閻解成見到大家夥都擁護王衛東的決定,並且連自己的父親也沒有提出意見,他也隻能默默的接受了王衛東的決定。
回到家裡麵閻解成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牙齒咬的個個響:“該死的劉洪昌,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這個時候三大爺走進來了。
“啪”
照著他的頭上狠狠的來了一下。
“閻解成你到底要乾什麼?那可是一大爺啊,你竟然敢跟一大爺作對?”
見閻解成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樣子,閻埠貴接著說道:“你看看咱們大院裡凡是跟一大爺作對的,有幾個能有好下場。”
他掰著手指頭開始計算:“賈家的棒梗,現在還在派出所裡麵蹲著。後院的老易,現在壓根就不敢露頭了。還有劉海中,剛才的事情鬨得那麼大,劉海中都沒有出來,他還不是因為他怕了一大爺。”
“你個乳臭未乾的家夥,剛吃了幾天飽飯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閻解成被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隻能閉上嘴巴不吭聲,但是他心中的仇恨更加濃鬱了。
明明知道媳婦兒被彆人撬了,還不能說出來,這叫什麼事兒啊!
王衛東當然聽不到閻解成的叫罵聲,因為這個時候他已經來到了後院的許家。
許大茂和秦京茹兩口子正在屋裡忙活著,晚飯壓根就不知道前麵發生的事情。
聽到腳步聲,秦京茹把碗筷交給許大茂,歡快的跑出來,打開了門:“一大爺,你來了。”
說著話,秦京茹的眼角竟然紅暈了起來。
幾天沒見她有些想念王衛東了。
要不是旁邊有住戶們在看著他,這會兒就想撲倒在王衛東的懷中。
王衛東看出秦京茹情緒異常,連忙點點頭說道:“秦京茹,許大茂同誌呢?”
“在家裡做飯呢,快進快進。”
秦京茹這會兒要晃了過來,連忙把王衛東請進了屋內。
她給王衛東搬了椅子,請王衛東坐下,給王衛東倒了一搪瓷缸子茶,並在裡麵放上了上好的茶葉,雙手捧著送到了王衛東的麵前。
“一大爺,這是許大茂從供銷社買的南方茶葉,據說還是西湖龍井,你嘗嘗好不好喝。”
說著話,秦京茹借著送搪瓷缸子的機會,在王衛東身旁蹭了蹭。
王衛東聞的那一股幽香味道,心中頓時有點心猿意馬。
輕輕咳嗽了兩聲,端起搪瓷缸子小口的喝了一口。
你還彆說,這茶葉的味道就是比高碎茶好多了。
這個時候許大茂也端著菜盤子從廚房裡麵走了出來。
秦京茹聽到腳步聲連忙分開來,裝出一副很正經的樣子。
“一大爺,你來了。”
許大茂放下盤子,點頭哈腰的跟王衛東打招呼。
王衛東擺擺手說道:“許大茂咱們都是老鄰居了,就不用那麼客氣,今天的菜我看就這麼寫就已經夠了,足夠我們幾個吃了。”
其實桌上已經擺了4個菜,分彆是豬牛羊肉,盤子還都比較大。
許大茂嘿嘿笑道:“這怎麼能行呢?你輕易不來我們家一次,我再怎麼說也得好好的招待你。”
說這話他又轉身進到廚房裡麵,又端出來了四五個盤子。
昏黃的燈光下。
桌子上擺了七八個菜肴,王衛東和秦京茹,許大茂圍著桌子開始了晚宴。
為了表示對王衛東的重視,許大茂還拿來了兩瓶茅台酒。
不過這一次許大茂學聰明了,他並沒有喝酒,而是以茶代酒,向王衛東敬了幾杯。
這個時候秦京茹的肚子也大了,也沒辦法做事了,王衛東也就沒有為難許大茂。
一頓晚宴吃的賓主儘歡。
吃完飯之後,許大茂倒上茶水,說明了自己的想法。
“一大爺今天把你請來,其實是有件事不明白,想跟你請教。”
王衛東愜意的抽著煙,緩聲說道:“什麼事你儘管說。”
“易中海要把棒梗救出來了。傻柱要和秦淮茹結婚了。”
王衛東頓時瞪大了眼睛,這才幾天沒有回四合院,四合院內的情況就發生了這麼嚴重的變化。
對於傻柱和秦淮茹結婚的事情,王衛東並不感到吃驚。
傻柱現在沒有工作還是從大牢裡麵放出來的,在京城裡麵絕對沒有人會嫁給他。
秦淮茹現在已經三十多歲了,還帶著三個孩子,並且名聲還不好,想要嫁人也很難。
還有。
她還不想嫁一般的人,還想讓彆人給她養孩子。
在京城裡麵,這樣的大冤種實在是不好找。
而傻柱就是最大的冤種。
也隻有傻子願意接盤她。
如此以來兩人結婚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
但是。
棒梗這次可是真正犯了事的,可能馬上就要被定罪了,易中海怎麼能把他救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