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是個人精,雖不清楚王主任的來意,還是熱情的迎了上去。
當然了,他的話裡還有另外一層意思,你身為街道辦主任,隻能在旁邊看著,不能插手。
這也算是一顆不大不小的釘子。
王主任停下腳步,深深的看了易中海一眼,淡淡的說道:「指導算不上,選舉是你們四合院的內部事務,我們街道辦不會乾涉,不過作為街道辦主任,我聽到不少不好的風聲,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
這話很好的回懟了易中海,街道辦雖然不能插手四合院的選舉,但是有對轄區住戶監管的權力。
易中海聞言心頭一顫,明白自己讓秦淮茹做的小動作,可能被街道辦察覺了。
連忙舔著臉笑道:「主任,我老易當了幾十年一大爺,這些年自認為做事矜矜業業,從來不給街道辦添堵。」
「是啊,你是老資格了,不過正是這樣,更應該清楚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王主任的臉色嚴肅起來。
兩人的對話在外人聽起來,並不會覺得有什麼,其實暗藏玄機。
易中海此時已經意識到王主任這次不會善罷甘休,臉色瞬間黯淡下來,整個人老了幾分。
「哎呀,主任,你既然來了,那就是貴客,趕緊過來坐啊!」
秦淮茹是一個有眼色的女人,覺察到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太對,連忙站起身走過來拉王主任。
王主任沒有理會她,轉身走到了人群中間,銳利目光環視四周。
「今天是四合院選舉的日子,我身為街道辦的主任原本不該出現在這裡,不過我聽說在這次選舉中,有不少住戶收到了某人的禮物,無論禮物是以何種名義贈送的,都違反了咱們大院選舉的規則。
現在我在這裡鄭重的勸告大家一句,誰要是敢因為收了禮物,而為送禮物的人投票,那麼我們街道辦一旦查實,必然會作出相應的懲處!
」
王主任停頓了下,看了看易中海,意有所指的說道:「某些人不要以為自己有點小聰明,就能在街道辦的眼皮子下麵動手腳!好了,我還有事情要忙,就說這麼多,不耽誤你們選舉了。」
說完,王主任轉過身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四合院。
現場一片寂靜,鴉雀無聲,那些住戶們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就算是再遲鈍的人也清楚,剛才王主任是在警告他們。
易中海此時已經驚得滿頭大汗。
他原本並沒有指望這件事能夠瞞得住街道辦,不過想著自己工作了幾十年,街道辦總得給一點麵子,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有他當四合院一大爺,能給街道辦減少很多麻煩。
隻是沒有想到,竟然一點麵子都不給。
這時候,最高興的要算是許大茂了。
他很清楚,現在那些原本應該投給易中海票的住戶,也因為避嫌,而不敢投給易中海了。
王衛東現在是純粹的撿了一個漏!
許大茂見大家夥都愣在原地,眼珠子一轉,大步走了出來,大聲說道:「大家夥還站在那裡做什麼,趕緊投票啊!街道辦王主任也是好意,隻要大家夥不受某些人的影響,投出神聖的一票,絕對不會有麻煩。」
這話提醒了那些住戶,對啊,隻要不投給易中海,街道辦肯定不會追查收禮物的事情。
至於是不是對不起易中海,完全不在他們的考慮中。
這種事情要是追查下去,說不定會被趕出四合院。
「對對對,投票,投票。」
「三大爺,票箱子呢?」
「快點,彆磨蹭了。」
大家夥明白過來後,都想趕緊撇清嫌疑。
而閻埠貴作為易中海的盟友,很清楚這個時候投票,易中海必然會被王衛東比下去。
便想著拖延時間,抱著投票箱坐在椅子上不站起來。
見住戶們催促,隻能遞給易中海一個無奈的眼神,似乎是說「老易啊,對不起,我也是沒辦法。」
抱著投票箱來到住戶們麵前,大聲吆喝:「每家一票,投進票箱子裡就可以了。」
......
投票的結果很快出爐,讓王衛東驚訝的是,他獲得了票,而易中海隻獲得1票。
易中海必然會把他家的那一票投給他自己。
由此可見,四合院裡,除了易中海外,所有的人都投票給了王衛東,其中還包括秦淮茹,傻柱等易中海的嫡係。
「好,好....你們很好!」
易中海沒想到秦淮茹和傻柱會背叛自己,氣得臉色發紅,背著手扭頭便走了。
秦淮茹看到易中海離開,神情沒有什麼變化,不過當王衛東坐在椅子上時,她連忙幫忙倒上茶水。
「一大爺,我家裡有點事,想私下裡跟你說說。」
秦淮茹今天似乎經過特彆的打扮,碎花小棉襖包裹在身上,下身的黑色棉褲襯托得兩條腿修長無比,雖然年紀不小了,但是能把傻柱迷得顛三倒四的,可見其還是很有誘惑力的。
特彆是秦淮茹善於表演,那一顰一笑中,儘顯萬種風情。
王衛東倒不介意跟秦淮茹好好交流一番。
不過,秦京茹在旁邊看到秦淮茹衝著王衛東發搔,明白秦淮茹的心思,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走過來,冷眼看著秦淮茹:「吆喝,堂姐啊,你不是跟傻柱快結婚了嗎?這深更半夜的,請一大爺到你家裡,也不怕彆人說閒話?」
秦京茹對秦淮茹性格了解得一清二楚,秦淮茹這輩子最擅長的就是找靠山。
以前賈東旭還在的時候,她依靠賈東旭。
賈東旭死了,她依靠傻柱跟易中海。
現在易中海倒台了,她又看上王衛東了。
秦淮茹被秦京茹揭穿了心思,並沒有懊惱,反而衝著王衛東拋了一個媚眼:「一大爺,我也是四合院的住戶,以後你可要多多照顧包容啊!」
說完,便扭著屁股進了屋。
「秦姐,小秦姐姐,你等等我。」傻柱見秦淮茹離開,連忙跟了上去。
秦京茹看看許大茂正站在遠處跟一個住戶吹牛,嫋嫋婷婷的走到王衛東跟前,小舌頭輕舔嘴唇,嫵媚一笑:「一大爺,為了慶祝你當上一大爺,我已經在家裡做好了酒菜,等著你去喝呢。」
「相比喝酒,我更想吃肉.....」王衛東嘿嘿一笑。
秦京茹翻了個可愛的白眼,扭捏兩下,嬌嗔道:「要吃肉也得等到把許大茂灌醉了。」
有了這樣一個媳婦兒,為可憐的大茂兄弟默哀!
不過王衛東倒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許大茂這些年沒少禍害小姑娘。
現在也算是自食其果。
....
秦京茹見許大茂還在那裡說話,有點著急了,衝著許大茂喊了一聲:「許大茂,你趕緊滾回來,一大爺要喝酒吃肉了!」
「好好好!」許大茂聞言,同那位住戶做了個手勢:「看到了嗎?一大爺現在最器重我許大茂了!」
跟上次一樣,許大茂喝得醉醺醺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王衛東跟秦京茹在旁邊深
入的交流了兩三個小時。
直到午夜時分,才返回到小院裡。
.....
在隨後的幾天裡,剛當上一大爺的王衛東經常出現在四合院裡。
不過,他很快便感到厭煩了,作為一大爺,得管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他白天在工廠裡忙碌,晚上還要處理事情,深夜還有跟秦京茹交流,實在是沒有精力。
於是便在一次跟許大茂喝酒的時候,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大茂,我決定讓你代替我處理四合院的那些小事。」
許大茂端著酒杯,愣住了,我大茂要管事兒了?
「怎麼,不願意嗎?」
「願意,願意,我太願意了!」許大茂的眼淚差點流出來了。
許大茂這些年在四合院裡過得很憋屈,自從婁曉娥離開後,許大茂雖然由於善於鑽營,沒有受到太多的影響。
不過在四合院裡的日子卻不好過起來,往日裡熱嗬的住戶們,對他變得冷漠起來。
雖然在後來,因為跟李主任拉上了關係,得意了一陣子,不過又因為劉海中被刷了下來。
並且還賠上了婁家留給他的小黃魚。
沒有錢,沒有地位,許大茂在四合院裡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就連劉光天跟劉光福兩兄弟都能欺負他。
要不然,也不會第一個跑過來抱王衛東的大腿。
現在見王衛東竟然把管事的權力交給他,自然是激動得差點跪下來給王衛東磕一個。
雖然隻能管小事兒,但是已經足夠讓他在四合院裡重回往日的風光了。
見許大茂坐在椅子上不吭聲,秦京茹衝許大茂翻了一個白眼:「你還不謝謝一大爺。」
許大茂醒過神來,擦了擦眼淚,連忙說道:「一大爺,你放心,我許大茂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我一定會把四合院給你管的妥妥帖帖的!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對於許大茂的能力,王衛東還是比較信任的,在原著中,許大茂沒有主角光環,憑借他的能力,竟然能壓主角傻柱一頭,可見頗有幾分手腕。
當然了,王衛東也不怕許大茂會脫離控製,畢竟還有秦京茹在旁邊盯著呢!
許大茂端起酒杯:「來,一大爺,我大茂敬你一杯!」
「好!」王衛東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片刻後,酒瓶子空了,許大茂也倒在桌子上不能動彈。
秦京茹把王衛東攙扶到裡屋,邊幫他脫衣服,邊小聲說道:「許大茂這個人太陰險了,讓他管理四合院,他能管好嗎?不要因為這個,耽誤了你的名聲。」
王衛東嗬嗬一笑,伸手捏住秦京茹光滑的下巴,笑道:「就是因為許大茂陰險,我才用他,這四合院裡,住的大多數都是禽獸,要是換一個正直的人來管理,肯定會降不住他們,隻有禽獸能夠對付禽獸。」
「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是為了我呢!」秦京茹還想繼續說下去,見王衛東臉上不對,連忙把剩下的話吞咽了回去。
王衛東的手上不覺地用上了力,叮囑秦京茹的眼睛說道:「秦京茹,你給我記住了,我給的你才能要,我不給的,你彆問!以後少給我搞這些小手段。」
「是是是,我知道了!」鋪天蓋地的壓力讓秦京茹喘不過氣來。
秦京茹清楚她現在的一切,都是王衛東給的,要是惹惱了王衛東,那她又得回到從前的日子了。
王衛東鬆開手,躺到在床上,「今天我累了,你自己忙。」
秦京茹咬了咬嘴唇,站起身.....
.....
許大茂的表現比王衛東預想
得還要好,當上了小管事後,第一個星期便鏟除了易大媽種在花園裡的青菜。
易大媽掐著腰站在許大茂家門口罵:「許大茂,你這個狗仗人勢的,是不是看我們家老易下了台,就故意來欺負我們家!要不是有劉洪昌在,你算個什麼東西?」
許大茂從屋裡出來,也不生氣,麵帶笑容:「易大媽,看你這話說的。花池是大院的公共地方,你在花池裡種菜,就是占大家夥的便宜,就是思想覺悟低下。我見你年紀大了,不忍心讓你受苦,才沒有繼續追究下去。」
這番話讓易大媽再也說不出話來,畢竟占大家夥的便宜,要是追究起來,會有***煩。
許大茂見易大媽無話可說,得意的翹起嘴角:「易中海當了這麼多年一大爺,口口聲聲道德高尚,自認為是咱們大院裡的道德模範,竟然縱容自己的家屬占大家夥的便宜,可見其為人實在是虛偽至極!」
一句「虛偽至極」讓準備回懟許大茂的易中海轉身便溜走了。
這個許大茂太可惡了!
....
許大茂解決了易中海後,並沒有偃旗息鼓,反而找起了劉海中的麻煩。
「二大爺,你每天喝酒,從哪裡來的酒票?」
劉海中壓抑住用酒瓶子摔許大茂腦殼的想法,瞪大眼睛:「我哪來的酒票,你管得著嘛!你不就是劉洪昌的一條狗嗎?」
「誒,你這可說錯了,劉廠長要管理幾萬人,哪有時間管這些小事。」許大茂雙手抱懷冷聲說道:「咱們還是說說你的酒票吧!我記得沒錯的話,咱們每年每人隻能分到1張酒票,就算你家有五個人,也隻有五張酒票。你看看你,每天早晨喝,中午喝,晚上喝,一年至少得一百多瓶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