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已經晉級警犬的傻狗來說,就像初中生有了點讀機。
為難的是王衛東,他不得不當著三十多位公安同誌的麵,“汪汪汪”。
咳,下一次,說啥也不幫忙了。
犯罪分子五十多歲,明麵上是一家公私合營飯店的私方經理,暗地裡做著從國內收購古董,走私到海外的勾當。
該槍斃!
...
一路上,韓所長憋得臉漲紅。
待王衛東離開的時候,他親自把王衛東送到派出所外:“衛東,你這次太辛苦了,我會向軋鋼廠發一封表揚信。”
“重點表揚你的狗子。”
王衛東:...
...
王衛東騎著車子回到四合院,看到閻埠貴悠閒的蹲在屋簷前整理廢品。
好奇的問:“閻大爺,何雨水沒把錢給你?”
“給了。”閻埠貴站起身。
“那你為什麼不去買自行車,我朋友有一張自行車票,我可以給你們牽個線...”話說一半,王衛東就覺得自己蠢了,連忙吞回去。
這可是閻埠貴。
這老小子一定是舍不得買新車,想去劉叔修車鋪攢一輛。
被看出心思的閻埠貴訕訕道:“你可彆告訴彆人。”
“放心吧,不過你也小心點,現在派出所好像開始清查私攢自行車的事情了。”王衛東笑道。
他並不是在嚇唬閻埠貴,剛才在韓所長的辦公室裡,他確實看到了一份文件。
私攢的自行車不用繳納管理費,算是偷稅漏稅。
“你放心吧,沒事。”閻埠貴不以為然。
得,閒操心,有這點時間,還不如多操心車間的事情。
一個下午時間,王衛東都坐在四方桌前繪製暖寶貼設計圖。
擁有前世的經驗,他明白一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包裝,能夠很大程度上提升產品銷量。
比如某種椰汁,那包裝,真大氣,男人見到就口渴。
沒有了賈家和傻柱,大院裡沉浸在平和的氣氛中。
王衛東從設計圖上挪開眼睛,已經是傍晚時分。
嗯,中午是大盤雞,晚上就吃清淡一點吧。
紅燒肉。
王衛東跟兩個大廚學過手藝,廚藝已經算是一流。
很快,黑鐵鍋裡已經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汪,汪汪汪!”
聽到傻狗的叫聲,王衛東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滾蛋,剛做好的紅燒肉,我都還沒嘗一口,你就想吃?”
傻狗對王衛東的喝罵充耳不聞,尾巴反而搖的更歡了。
王衛東無奈,隻好得用狗語言說道:“去把你的飯盆叼過來!”
傻狗立馬搖著尾巴,歡快的跑出去了。
然而它前腳剛走,王衛東反手就把門關了起來。
傻狗聽到關門聲回過了頭,看到房門緊閉,一臉迷茫。
???
這還是人乾的事嗎?
不遠處,正要過來感謝王衛東的何雨水看完了全程,忍不住笑出了聲。
王大哥平時看著挺正經的,現在竟然跟一隻狗在斤斤計較,跟個孩子一樣。
搖搖頭後,何雨水整理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走了過去。
穀靜
敲了兩下門後,輕聲喊:“衛東哥在家嗎?”
屋裡,正在盛飯的王衛東放下碗,走過去打開了門。
當看到俏生生站在門口,明顯經過精心打扮的何雨水時,不由自主的愣了下。
淺藍衣裳,黑褲子,濕潤長發用一根紅頭繩挽起,臉上似乎抹了雪花膏,渾身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你彆說,何雨水這姑娘雖乾巴巴的,打扮起來還怪好看。
何雨水見王衛東這麼眼定定的看著自己,心頭拂過一縷羞澀,低著頭細聲說道:“衛東哥,我能進去嗎?”
王衛東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讓開了一個身位:“進來吧!”
沒等何雨水進門,一道黑色的細小身影就如同一道閃電般鑽了進去。
王衛東回過頭,沒好氣的瞪了下已經鑽到角落的傻狗一眼,隨後才一臉尷尬的對何雨水說道:“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沒事沒事,這狗挺有意思的,衛東哥,你吃了沒?沒吃的話,我請你到外麵下館子去!”何雨水道。
王衛東搖搖頭:“不用了,我剛做好,你還沒吃是吧?要不留下來一起?”
王衛東原本隻是客氣一下,不想話音剛落,何雨水就點點頭:“好啊!”
這姑娘不按套路出牌呀。
中午蹭了我的雞腿,晚上還要吃我的紅燒肉。
我還是第一次吃這麼大虧。
不過話已經說出去了,總不能趕人。
給何雨水盛了碗飯後,王衛東剛想坐下,就聽何雨水問:“衛東哥,你這有酒嗎?”
王衛東愣了下,酒他這有,他自己買的茅台還有好幾瓶,上次去徐慧真那喝酒,她也送了不少。
不過,一個女孩子喝啥酒?
他本想拒絕的,但看到何雨水那楚楚可憐的眼神時,心中沒來由的一軟,:“你等會,我去拿。”
招呼何雨水自然用不著茅台,徐慧真送的二鍋頭就已經足夠。
拿回酒瓶和酒杯後,王衛東用開水燙了燙酒杯,隨後才開始倒酒,本想著倒個半杯左右就好,不想卻聽何雨水說道:“衛東哥,直接滿上吧!”
“額,行!”
王衛東這會也看出來了,何雨水今天有點反常。
等王衛東落座後,何雨水拿起酒杯,對王衛東道:“王大哥,先前的事,謝謝你了,我在這先乾為敬!”
說完,何雨水將杯中的酒一口悶掉,看得王衛東一陣愕然。
這姑娘到底怎麼了?
讓王衛東始料未及的是,這隻是一個開始,接下來何雨水一杯一杯的灌著自己酒,像是要把她自個灌倒一樣。
這算怎麼回事?跑他這買醉來了?
王衛東不敢說,也不敢問,就隻能默默的看著何雨水。
她的酒量比起一般的女人還是厲害得多,一小瓶酒灌下去,臉都不帶紅的。
眼看酒瓶已經見底了,何雨水那雙烏黑水靈的大眼睛充滿期盼的看向王衛東,王衛東無奈,隻好拿了一小壺出來。
對於一個一心求醉的人來說,想要醉酒真的不難。
第二瓶酒還沒見底,何雨水身子就有些打晃,說話也變得結巴起來。
“衛,衛東哥,你要是早些出現就好了。”
“雨水,你醉了!”
“我,我沒醉,衛東哥,你知道不知道,我根本就不喜歡那個片警,可是我沒辦法,我隻能選擇他,除了他之外,沒有人能幫我擺脫這個家。”
何雨水越說越激動,最後甚至忍不住拍起桌子來。
“你都不知道,我哥那人,就是個畜生啊!打從秦淮茹嫁進賈家,他的眼睛就鎖在秦淮茹身上了,壓根沒理會過我這個妹妹的死活,他自己的錢拿去貼補人家了還不夠,還打我的主意,我辛辛苦苦弄來上大學的學費都讓他給造光了,衛東哥,你覺得這是人乾得事嗎?”
“這院裡住的都是什麼人,沒人比我更清楚了,尤其是秦淮茹婦和易中海,他兩什麼想法,也隻有何雨柱那個傻子才覺得他是好人,我也樂得裝傻。”
“而且衛東哥你知道嗎?那傻子還真以為是易中海供養了我們那麼多年,那些錢明明都是何大清托人給寄回來的。”
何雨水一邊笑一邊哭,王衛東看到她這模樣,心裡多少有些難受。
攤上傻柱這麼個舔狗哥哥,何雨水的確不容易。
身邊還有那麼多惡人鄰居,能忍受到現在,隻能說何雨水這姑娘的心理承受能力,不是一般的強大。
王衛東聽何雨水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心中愈發的可憐這個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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