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衛東卻沒有立刻表態,而是轉過頭對閻埠貴和劉海中說道:“兩位大爺,還得勞煩你們兩位跟我一起過去,做個見證。”
防人之心不可無!
閻埠貴跟劉海中兩人相視一眼,這個邀請他們想拒絕都沒辦法,誰讓他們是這院裡的大爺呢?
這是不應也得應。
兩人點了點頭後,便跟在王衛東跟易大媽的身後,往後院走去。
一直來到易家門口,易大媽轉過身冷著臉,對王衛東三人說道:“你們在這等一下,我進去拿了就出來。”
說罷,不等王衛東他們回應,易大媽就轉身進了屋內。
她這前腳剛進去,劉海中就臉色嚴肅地看向王衛東:“衛東,方便聊兩句嗎?”
王衛東心知,這是劉海中要清算剛才叛變的事情了。
嗬,我對此早有準備!
“行!”
隨後兩人走到了一旁的花池旁,剛跟閻埠貴拉開足夠的距離,劉海中就迫不及待的問道:“衛東,今天晚上這事,你得給我個解釋,禮物你收了,但不興你臨時叛變的!”
在劉海中印象裡,王衛東一直很可靠,怎麼能乾出這種事呢?
他需要一個解釋。
王衛東笑道:“一大爺,您應該感謝我才對,要沒有我,今晚你可就懸了。”
劉海中頓時一臉冷笑,道:“你都把票投給閻埠貴了,還要我感謝你?”
王衛東老神在在的點了點頭,道:“正是因為我把票投給了他,你才應該感謝我!
你想啊,要是我把這票投給了你,那易大媽跟老太太會怎麼選?”
劉海中聞言,渾身一震,旋即摸著下巴思考起來。
是啊,聾老太太和易大媽投票給他,明顯有跟王衛東作對的想法。
如果王衛東站的是他這邊,那結果還真不好說。
這麼說,我這一次能順利當選,還真是多虧了王衛東。
自以為想通了前因後果的劉海中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重重地拍了拍王衛東的肩膀,道:“衛東,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王衛東心中嗬嗬一笑,剛才擺著張司馬臉的也不知道是誰。
他不清楚劉海中腦補了什麼,隻要劉海中不繼續糾纏這事就行。
以劉海中那令人捉急的腦容量,以後這四合院怕是會更加的熱鬨。
易大媽家。
易大媽正翻箱倒櫃的尋找自己陪嫁的飾品。
她手裡是真沒錢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找些東西抵押給王衛東。
恰好,她嫁過來時的那些嫁妝就挺有價值的。
彆看她是個農村出身,但父輩可是有過乾倒鬥的事跡,攢下不少金貨,古董。
可惜都是見不得光的,一旦被發現,鐵定會遊街示眾吃槍子。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會被易中海拿捏得死死的。
不然被易中海那麼對待,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怎麼可能忍氣吞聲那麼多年?
在櫃子裡翻找了一陣後,易大媽總算找到了首飾盒。
打開一看,裡邊珍珠,金銀之類的首飾擺的滿滿當當的。
易大媽把裡邊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想要尋找自己記憶中的某樣東西。
然而翻找了半天,依然不見蹤跡。
易大媽頓時臉色大變。
少了一樣!
她從來不敢將這些首飾珠寶拿出來帶,而且這些東西一向放的很隱蔽,加上真要有賊來的話,也不可能隻拿一樣東西。
易大媽隻想到一個可能性,十有**是被易中海拿走了。
至於他拿去乾嘛,這個不用問也知道。
肯定又是討那狐狸精開心了。
夫妻幾十年,易大媽對於丈夫的秉性再了解不過。
低聲咒罵了易中海幾句之後,易大媽不得不另尋目標,從首飾裡找出了一隻金手鐲揣進口袋裡。
隨後又將那些首飾珠寶裝了回去。
小心翼翼地把櫃子鎖好後,易大媽又把衣服蓋在櫃子上,這才走了出去。
當著閻埠貴跟劉海中兩人的麵,將那隻金手鐲交到了王衛東手中。
“這是家裡唯一值錢的東西了,先抵押在你那吧,等改天老易回來,我再把這東西贖回來。”
如果是後世的人看到這場麵,肯定會覺得是王衛東逼人太甚。
但現在,不管是王衛東,還是閻埠貴和劉海中,腦子裡蹦出的第一個想法,都是這易家的底蘊竟然那麼深。
這年代,大家夥都很樸素,金手鐲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拿得出的東西。
王衛東沒有直接收下,而是先讓劉海中跟閻埠貴檢查了一番,確認這是黃金之後,才把手鐲裝進上衣口袋裡。
要不然隨便用鍍金的東西糊弄,轉頭就說他拿是真金。
豈不是血虧?
“明兒個我會給你張收條,這金手鐲暫時押在我這裡,修門用了多少錢就是多少。”
易大媽點了點頭,事到如今,她已經彆無選擇了。
金手鐲到手了,三人一同離開了後院。
隻是心裡都轉動著不同的念頭。
劉海中跟閻埠貴想的是自己似乎低估了易中海。
而王衛東想的則是這裡邊指不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劉海中跟閻埠貴看不出,他卻一眼就分辨了出來。
這隻金手鐲的造型古樸,金色黯淡卻透露著曆史的滄桑感,根本不像是近代的作品。
也不可能是易家祖上傳下來的,不然哪會那麼輕易拿出來抵押。
易中海到底是從哪裡搞到的這隻金手鐲?
……
事已至此,多想無用,王衛東決定等明天就找人來修門。
就按照原來的樣式修,他才不會給易中海省錢呢。
到了中院的時候,劉海中徑自回了他家,閻埠貴卻是刻意放慢了腳步。
劉海中前腳剛走,他就湊到了王衛東身邊。
“衛東,今晚你這份人情,我記下了!”
王衛東聞言笑著說道:“閻大爺,我可是有職業道德的,怎麼說也收了你一盤花生米。”
閻埠貴錘頭歎息道:“可惜還是功虧一簣,我千算萬算,唯獨少算了聾老太太,她平時都是不參與這事的。”
“我倒是不意外,那易中海可是聾老太太的鐵杆,他下去了,聾老太太肯定會行動起來。
不過閻大爺,您也不用灰心,我看劉大爺這一大爺的位置,坐不了太久。”
“為什麼?”閻埠貴一臉不解的問道。
“這個就得您自己想了!”王衛東意味深長的說道。
有些事情揭穿了就沒意思了,閻埠貴是個聰明人,相信他很快就會想通的。
隨後,王衛東便回了自己屋,將那金手鐲往枕頭底下一塞,隨後便開始折騰起了晚飯。
從回來後就開始開會,他晚飯都還沒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