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他,院子裡的人其實都清楚得很。
喜歡偷雞摸狗,偷不到東西,還踩人被子泄憤,也隻有那個白眼狼能做得出。
劉海中沒有直接指出來,無非想用證據說話。
劉光福兄弟比對後,便是閻埠貴家的孩子。
之後院子裡符合年齡的小孩,都被叫出來比對一回。
結果自然是都不符合。
眼看都要比對完,人群裡突然有人喊話。
“賈家的那個棒梗呢,該把他喊出來對一下啊!”
“是啊,還有棒梗沒對呢,二大爺,三大爺,咱可不興偏袒!”
“就是!”
……
王衛東抬頭看去,發現說話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就住在易中海隔壁。
看來沒有易中海壓製,大院裡的住戶們都不願再遮掩醜聞。
劉海中跟閻埠貴也沒有惱怒。
正愁著怎麼把嫌疑指向棒梗,現在不是瞌睡來了枕頭嗎!
劉海中仰著肥頭大耳,一副大管事的樣子:“街坊們,咱也不偏袒,誰能幫忙去賈家喊一聲啊?”
這話一出,場內頓時鴉雀無聲。
雖然大家夥都想賈家倒黴,但不願意親自下場。
不然等秦淮茹跟賈張氏回來,依照她們不講理的個性,一定會找麻煩。
劉海中跟閻埠貴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看向王衛東。
意思很明顯,你是當事人,這事得你來做吧?
換做平時,王衛東多半不會當這個出頭鳥。
但我早把賈家得罪死了,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秦淮茹從監獄裡出來,還能咬我?
王衛東大跨步向朝賈家走去。
本來還以為棒梗在做賊心虛,應該把門鎖死,沒想到門一推就開了。
嗬,忘記秦淮茹規定,大院裡的住戶都不準鎖門了。
進到屋內。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誘人的肉香味。
棒梗三兄妹正坐在桌前狼吞虎咽。
賈旭東躺在在炕上眼巴巴地看著,咒罵道:“兔崽子,隻顧著吃,也不想著點你爹,跟你那賤人老娘一模一樣。”
棒梗麵無表情的大口咀嚼,似是沒聽到賈旭東說的話一樣。
聽到後麵傳來的開門聲後,賈家一家子齊齊抬起頭,看過去。
見是王衛東進來,小當和小槐花都沒什麼反應,繼續吃。
棒梗眼皮上挑,翻了個白眼,又埋頭吃起來。
賈旭東眼睛一亮,在床上掙紮了兩下,朝著他大喊:“姓王的,趕緊給我弄點吃的,我都快餓死了!”
王衛東奇怪地看賈旭東一眼。
這人莫不是有毛病?
還是覺得這院裡的人都跟傻柱一樣是舔狗?
王衛東懶得搭理他,直接上前查看。
霍,盤子裡裝著的食物,不就是上一次剩下的紅燒肉嗎?
得,破案了!
王衛東也沒動棒梗,轉身對著外麵吆喝了一聲:“大家夥,都過來一下!”
聽到王衛東的聲音,早就等在外麵的閻埠貴跟劉海中,立馬帶著一群人走了過來。
等進到屋內,看到棒梗三兄妹吃的東西,大家夥都明白了,賊就在這屋裡啊!
盤子裡還剩幾塊紅燒肉。
就賈家這條件,吃得起紅燒肉?
要傻柱在的話,還有點可能,但現在傻柱正在拘留所裡待著。
賈家就剩下一個廢人,外加三個孩子,就算給他們肉,他們也弄不了。
先前王衛東做紅燒肉的時候,香味傳遍了整個院子,可謂是眾所皆知。
當時閻埠貴還想過去討點吃來著。
看到這副場景,眾人儘皆搖頭,
雖然早有預料,但看到賈家人都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還是覺得十分惡心。
閻埠貴搖頭晃腦:“孔子曰,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教育孩子的本事也不咋樣,但至少不會教孩子去偷雞摸狗。
劉海中心中為他鼓掌。
對於孩子,他們的教育方法如出一轍。
隻不過一個靠錢財,一個靠棍棒。
王衛東目光灑向門外眾人,冷笑道:“各位,你們說這事該咋辦?”
話音剛落,院內的人就紛紛回應起來。
“送他去局子,今天偷吃的,明天指不定就偷錢了!”
“對,必須把他給送進去!”
場內群情洶湧,賈家人除了賈旭東一直咒罵個不停外,棒梗三兄妹依舊無動於衷,連忙將碗裡的最後幾塊紅燒肉給消滅了。
劉海中早對賈家不滿,一錘子定音:
“那就送局子吧!”
賈旭東也是個奇葩,從頭到尾都想著弄吃的,壓根不在意兒子是不是會被抓走。
一直很淡定的棒梗,直到劉海中讓兩個兒子上前抓他的時候,才奮力掙紮起來。
長期營養不良的劉家兄弟,不是棒梗對手,反而被推倒在地。
“王衛東,你這個絕戶頭,不就是拿你幾塊肉嗎?”棒梗站起身,怒視王衛東,小臉上寫滿大寫的不服氣。
“俺奶奶說過,隻要拿東西的時候,沒有被抓到,就不算偷!”
好家夥,賈張氏的想法可真刑!
不過,這道理你應該去跟韓所長講。
王衛東也懶得跟棒梗廢話,揮了揮手。
劉家兄弟雖然有點膽怵,但看到劉海中陰冷的神情,不得不咬牙,再撲向棒梗。
誰承想。
棒梗先發製人,張大嘴巴,露出陰森牙齒,向王衛東撲來。
“王衛東,俺咬死你!”
嗬,真把自己當野狼了?
正愁沒機會動手呢!
王衛東心中一喜,閃身躲過棒梗,轉身一個軍體腳踹在棒梗屁股上。
軍體腳連四合院戰神都承受不住,何況是棒梗。
隻見他淒慘叫一聲,化為一道灰光,直直撞到牆上。
“咚!”
任何想和牆壁比硬度的人,無疑都將成為失敗者。
棒梗撞得頭暈眼花,蹲在地上,起不了身。
王衛東一把扯住他的棉襖衣領,拎起來,丟給閻埠貴。
冷笑道:“把他送派出所吧!”
閻埠貴本不想接手,但是見王衛東嘴角掛著的笑意,渾身不自覺打一個哆嗦。
抿了抿嘴唇:“是,像棒梗這樣的小偷,早該送派出所了!”
“孔子曰,小時偷針,大了偷金!”
“縱容不得!”
閻埠貴生怕棒棒半路跑了。
找來麻繩,把棒梗捆得跟粽子似的。
又找來一根木杠子,讓人抬著棒梗向派出所走去。
棒梗在棍子上,不停掙紮,嘶喊。
遠遠看去,就像是抬著一頭待宰的野狼。
小當跟槐花眼睜睜的看著棒梗被帶走,依舊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手裡還捧著飯碗。
“姐,哥哥被他們抓走了。”
“不用管,吃飽飯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他是哥哥,這是他應該做的。”
“哦!也是,哥哥本事大著呢!”
王衛東都要走出賈家了,聽到這話,回頭給小當和槐花豎起個大拇指。
真不愧是親兄妹啊!
之後的事也簡單了,有一大群鄰居作證,王衛東還把有腳印的被子抱來了。
這年頭,可沒有三千塊錢,才能立案的說法。
棒梗送到派出所,就被關進拘留室裡。
裡邊都是一些跟他年紀差不多的青皮。
看到又白又嫩的棒梗,眼都亮了。
嗬,玩具來了!
...
所長辦公室。
韓所長把棒梗的事情處理完,皺著眉頭看著羈押名單。
易中海,許大茂,何雨柱,賈張氏,秦淮茹,賈梗。
好家夥,四合院的惡人,快聚齊了。
他心中突兀地產生一個念頭。
難道是王衛東……
……
回到四合院,眾人才剛散去,劉海中就湊過來。
看著正在清理被子的王衛東,劉海中搓了搓手。
“衛東,忙著呢?”
“是啊,二大爺有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就是想看你這有沒什麼需要幫忙的。”
“不用了,我自己就能搞定。”
“哦...”
劉海中應了聲後,也不走,就這麼看著王衛東整理屋子。
王衛東心中暗笑,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
劉海中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好麵子,一直到王衛東整理完屋子,都沒有說出來意。
“二大爺,您要沒什麼事的話,就先回去吧,我打算上炕睡覺了。”
“你不會是想看著我睡覺吧?”
眼見王衛東都下逐客令了,劉海中頓時忍耐不住了。
從剛才閻埠貴跟王衛東眉來眼去的樣子,他就知道閻埠貴多半已經找王衛東說過了。
就是不知道閻埠貴給王衛東開了什麼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