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優美的音樂,簡世超和丁雪薇開始在雅間裡跳起了舞。
一開始他們還中規中矩地跳著,但不多時,他們的舞步幾乎就停止了,他們的身體靠攏在一起,就佇立在那開始醞釀肌膚之親的序曲了。
此時,丁雪薇的頭已經依在了他的肩頭。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令簡世超感到迷醉。
在情感的互染中,他們的目光裡都含蘊著焦渴。
音樂還在悠揚地回響著。
兩個人的身影已經融合在一起。孤男寡女在一起積聚的浪漫情愫像草原上就要燃點起來的野火,已經將他們的心靈吞噬了。
不知什麼時候,他們已經開始唇齒相依了。
這樣的場景,這樣的氛圍,如果來一次深吻,這對成年男女來說都是致命的。一個女人一旦心甘情願被一個男人深吻,那她就絕不會再做到守身如玉了。因為在某種程度上說,親吻就是男女之間最熾熱的示愛方式。
丁雪薇也是一個很喜歡浪漫的女人。這些年,她死心塌地地跟著章子建,但她沒想到章子建最後還是遠離了她。現在她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要找一個不花心的男人真是太難了。所以,她也想好了,自己也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雖然她也知道簡世超不是一個專情的男人,但她從心裡還是很欣賞他的風度和情調的。正是有了這樣的感覺,她才想跟他走到一起。
不知吻了多長時間,忽然丁雪薇忽然靜止了下來。她對簡世超說:“我一會要到吧台打一個電話,你在這等我一會。”這個時候,丁雪薇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就是上周章子建說是今天要給她打電話。她怕章子建找不到她,心生懷疑,就想主動打這個電話了。
丁雪薇說完,就走出了房間。出了房間她就到吧台給章子建打了電話。這個時候,出於好奇,簡世超也跟了出來。
丁雪薇沒想到簡世超會跟出來,在吧台旁緊張地撥著電話號碼。不一會聽筒裡就傳來了她很熟悉的溫和的聲音。
“雪薇,我現在已經到了泰城,你現在在哪啊?”
“我已經出差到了上海。”
“你出差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呢?”
“子建,我是你什麼人啊,我的行動受你的約束?”丁雪薇心含怨憤地對他說。
“雪薇,你怎麼了,你怎麼能這樣跟我說話?”
“你心裡還有我嗎?以前你一個星期就能來看我一次,可現在一個月了也見不著你的影,也聽不到你的電話,你在心裡早把我給忘了。”
“雪薇,你是不是多想了,這些日子省裡的事非常多,忙得我暈頭轉向的,你應該理解我才是,怎麼還跟我說著這麼多風涼話呢?”
“子建,你就彆為自己狡辯了,你若心裡有我,能一個電話也不打嗎?”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子建,我就是回來也不會跟你有什麼關係了,我們就分道揚鑣吧,今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丁雪薇說完這句話,就把手機關了。
打完了電話,一轉身丁雪薇才發現簡世超站在他身後。她的心裡打起了小鼓。
“給誰打的電話呢?”簡世超看了一眼丁雪薇說。
“是給章子建打的,他來泰城要見我,我告訴他我出差到了上海。
“雪薇,章副省長找你有什麼事啊?”
“他到泰城來了,想見我。可他把我當成什麼了,想來看就看,不想看就丟棄在一邊,我可不想再做什麼玩偶了。”
“雪薇,我今天頭一次看到你說話這麼有力度,你不怕章子建給你穿小鞋嗎?”簡世超一直站在丁雪薇旁邊聽她跟章子建通話。看到丁雪薇很決絕的樣子,他的心裡很高興。
聽完簡世超的話,丁雪薇臉上掠過一種不屑的神情:“他哪有哪個魄力,就是穿小鞋也是我給他穿,他的肚子裡有幾根蛔蟲我可是一清二楚。”
聽到丁雪薇的這句話,簡世超頓時來了興趣。“雪薇,你能跟我說說他肚子裡有幾根蛔蟲嗎?”
“世超,你這麼問我就有點失去了君子風度了。”
聽丁雪薇這樣一說,簡世超也不再去問了。
因為丁雪薇出去打了一個電話,把剛才濃濃的情感給衝散了。吃完了飯,兩人就走出酒店去外灘欣賞浦江兩岸的夜景了。
夜色裡的大上海,幾乎就是燈火的世界。
兩人佇立在護江欄杆旁,看著枕著燈火流淌的江水。
簡世超看到丁雪薇穿的很單薄,就把她抱在懷裡。
“世超,你看這黃浦江水還沒我們泰城的浠河清澈呢?”看著眼下有些渾濁的江水,丁雪薇有些遺憾地說。
“雪薇,你彆看這水渾濁,這裡可是中國工業文化的萌生之地,因為有了黃浦江,這大上海才有了江天海韻啊!”
微涼的晚風拂動著他們的衣襟。看著躺在夜色裡的繁華的大上海,兩人都沉浸在幸福的感覺之中。
“世超,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跟你來上海嗎?”丁雪薇仰起了她嫵媚的臉說。
“為什麼呢?”他聞著她身上散發的香氣說。
“因為你已經成了我的心靈寄托。我知道你是知道我和章子建之間的事情的,你現在不會認為我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吧?”
“雪薇,你說什麼呢?我自始至終都認為你是一位知書達理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在我們現實社會中已經是鳳毛麟角了。我很喜歡你的氣質和性格,也很欣賞你的才華。”
“世超,你說的是真話?”
“我沒必要騙你嗎?”
看著簡世超真誠的眼神,丁雪薇把嘴湊近了他的唇際。於是,兩人就靠著護江欄杆又開始親吻起來。
他們深吻的樣子,很快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他們有些無所顧忌,仍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忘情地吻著。
他們都是情場上的俊男靚女,在深吻中他們吸吮著彼此心靈的甘霖。
在外灘呆到了晚上十點多,兩人才互相簇擁著回到了希爾頓大酒店。
回到了房間後,丁雪薇就對簡世超說,“世超,我一會先去沐浴一下,你先去休息一下吧。”說著,她就從自己的旅行包裡拿出了睡衣,之後,就去浴室淋浴了。
簡世超就坐下沙發上看起了晚報。
可在報紙的封麵出現的畫麵立刻就讓他的眼睛熱了起來。隻見上麵出現了一個金發女郎。她的身材可以用魔鬼身材來形容。她站在一個房間裡自我欣賞。
看著這個金發女郎,簡世超的心裡不由有了想法。
有人說男人是半身動物。這話,如果從生物學的角度去揣摩,似乎是有一些道理的。男人在兩性之愛中,大多數是處於主動地位的。看到這樣的女人畫麵,大多數男人都會有生理反應的。此時的簡世超荷爾蒙一下子就暴漲了。這時,他聽到了浴室裡傳來的淋浴的水嘩嘩地喧響聲。
他不由懷著一顆好奇心來到了浴室旁邊。浴室跟客房是用吹花玻璃隔離開來的。雖然簡世超人沒有進去,但從外麵也可以看到浴室裡丁雪薇凸凹有致身體迷人的曲線。那是一種很朦朧的感覺。從那朦朧的曲線裡,簡世超通過想象似乎已經看到了丁雪薇迷人的樣子。
神秘的憧憬讓簡世超感到很興奮。他看到那窈窕的身影在浴室裡不時地閃動,心裡的情感的漣漪已經是層層疊疊的翻湧起來。
看到丁雪薇洗了很長時間,簡世超的心裡有點等不及了,就輕輕地將浴室的門打開了一條縫。
順著門縫,他終於看到了丁雪薇的真實的身子。
雪一樣的潔白,玉一樣的細膩,他不由被她的身體吸引住了。
看了一會,簡世超不敢再看下去了,他怕自己一時衝動闖進去,那樣他的紳士風度可就露餡了。
回到了沙發上,他依舊拿起晚報看了起來。
簡世超在沙發上看了一會晚報,就聽到浴室的門被拉開了。他回頭一看,丁雪薇的頭包著一條白毛巾,穿著一件淡粉色的睡衣走了出來。
浴後的丁雪薇顯得更加光彩照人了。她既像一朵出水芙蓉,又像一朵帶雨的荷花,那姿容頓時就有了傾國的韻致。
他的目光有些凝滯了,不由驚歎道:“雪薇,你真是太美了!”
激動之餘,他站起身迎向了她。
在客房的正中,簡世超跟丁雪薇麵對麵站了下來。
“雪薇,人都說浴後的女人是最美的,你今晚就像一個女神。”
“我有那麼好嗎?”
聽後,簡世超就把丁雪薇帶到了梳妝鏡前,”雪薇,你照著鏡子看看你自己的姿容。”
鏡子裡的丁雪薇,真是集妖嬈、嫵媚和水靈於一體了。那顧盼多姿的樣子把女人的陰柔之美表現的淋漓儘致。
看著鏡中的容顏,丁雪薇有些感歎地說,“自古紅顏多坎坷,我雖有美麗的容顏,但我的命運並不好,直到現在我還是孤身一人。”說著,幾滴清淚從她的眼角上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