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張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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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以百年為時間單位做計劃的古代家族,他們的行事風格是普通人難以想象的。

張儀這個名字,易承聽說過很多次。

在自己第七世為柳季和第八世為張月琢穿越過的二十年間,張儀可以說是中原之地的頂流名人。

首創“連橫”的外交策略,遊說六國入秦,得到秦惠文王賞識,封為相國,奉命出使遊說各國,以橫破縱,促使各國親善秦國,受封為武信君。

他與公孫衍的合縱連橫之爭,也成為了這個時代,鬼穀派縱橫術最經典的交鋒。

可惜在易承第九世重生為李長安時,在秦國北大營,他就聽說張儀死在了魏國,自己還因為沒有能和這位鬼穀弟子見上一麵而稍感遺憾。

不過後來禽滑釐離世時,就在他的墳前,易承又聽到鐘無豔提起張儀的名字。

也是在鐘無豔那裡,易承證實了自己的猜想,張儀是張家人,壽命極長,他在魏國乃是假死脫身之計。

也從他的假死,易承才初步窺見到張家人很多隱秘的行動。

‘雖然你道門理綜有些勢力,不過我還是要勸你一句,不要再去妄圖調查張儀了,雖然我們都是鬼穀之人,可張儀背後的勢力,龐大到你無法想象,若是還想在這世上多活些日子,就安安穩穩的過你的日子便可...

鐘無豔曾說的那些話猶在耳畔,現在,易承又從張良這裡聽到張儀這個名字,百年已過,這個人卻依舊活躍在這世上,隻不過很可能是換了個身份。

“張儀...他現在在哪?”易承朝張良問道。

張良沒有回答,反而用一種玩味的神情看著易承。

易承瞬間明白過來。

三杯荼水,也算是明示了。

環顧四周,不大的內室中,隻有靠床的地方有一扇屏風。

“張儀先生的名號,我可是早有耳聞,今日終得一見,也無需遮遮掩掩了吧。”

“哈哈哈哈。”屏風後傳出一陣爽朗的大笑聲,隨即,一名身穿青色儒袍的中年男子就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未能見客多有失禮,還請莫怪,道門理綜隱派之名,在下也是如雷貫耳。”

隨著中年男子緩緩走出,易承也上下仔細打量著他。

張儀,這個至少活了一百多歲的老家夥,今日終於一窺真容。

他的長相很普通,一雙臥蠶眼,高鼻梁,下巴蓄著長須,身材挺拔,看上去最多不超過四十歲,丟進人群恐怕都找不出來。

誰能想到,就是這個人,在幾十年前竟然主宰過天下格局。

“玄儀兄也請坐吧。”張良對著張儀道。

易承心念一動,玄儀?張儀的本名難到是張玄儀?

按照張家“天地玄黃”的輩分來說,那張儀應該是張家玄字輩的人物,輩分也算很高了。

“哈哈,好,某家正好也有些口渴。”張儀也不客氣,三兩步走上前,就跪坐在易承和張良中間,端起桌案上的一杯玉盞,一飲而儘。

張良朝著易承略有歉意道:“陳兄以道門理綜隱派之人自居,貿然拜訪,吾等不知身份真偽,遂用了請君入甕之計,多有得罪,望陳兄海涵。”

易承沒有什麼情緒波動,畢竟他是重生來的,懷疑自己也很正常,讓他好奇的是,張良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張儀。

“無妨,我倒是好奇,子房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張儀先生?”

張良看了眼張儀,回答道:“從漢王起兵彭城時吾等相識,如今也快有十年了。”

結合著前幾輩子和張良一起生活的經曆,易承知道張良說的是真話。

“陳兄弟方才說,百年來大多不在中原,那究竟身在何處?”張儀跪坐一旁,不動聲色地問道。

“我多年都在避世隱居,近三十年一直在驪山之中。”

聽到易承的這個回答,張儀麵露思索之色。

“我聽說,道門理綜的隱派散落於天下各處,每一處都有分支,且道門理綜隱派的總部在大海中的一處陸地,此言可是真的?”

易承又是一個激靈。

這段話是自己在峨眉山頂向司徒玄空撒的一個謊。

目的就是為了混淆視聽,讓自己道門理綜隱派的身份顯得更加神秘。

當時身處懸崖峭壁,易承肯定絕對沒有第二個人能聽到自己和司徒玄空的談話。

而現在,張儀居然問出了這個問題,那麼可以肯定張儀和司徒玄空接觸過,而且交流了自己的信息。

也許張家人的情報信息都是互通的,如果是這樣,在這個時代,那絕對算的上是全球最大的情報信息網絡。

“正是如此。”易承做了肯定的回答。

張儀聽聞,略微沉默之後,聲音有些低沉地問道:“道門理綜隱派一直在調查張家,目的又是什麼?”

易承沒想到張儀會問出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問出,也就等於在問是敵是友。

對於張家這個家族,易承一直希望能夠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前提下結好,但是似乎這百年來他們的關係一直在持續交惡。

白起、韓非,這些易承欽點的道門理綜隱派的傳人,都遭到了毒手。

沒有回答張儀的問題,易承忽然反問道:“白起和韓非的死,與張家人有關係麼?”

張儀眉頭微皺,隨後點點頭,道:“他們皆死於隱張一脈的計謀。”

“為什麼?”

“因為他們妄圖暴露張家存在的消息。”

“這就要殺了他們?”

張儀歎了口氣道:“我們張家無意於道門理綜隱派為敵,不過任何妄圖暴露張家的人,都會遭到隱張的絞殺,要知道,當初成立隱張的目的,就是更好的隱藏張家,所以任何暴露張家的行為,都等於向張家宣戰。”

“我道門理綜隱派也無意與張家為敵。”易承想了想說道,“調查張家,隻是因為對張家有些好奇,這世上竟然存在與我們相似的家族。”

“可白起和韓非都有打算向世人告知張家的存在,並妄圖撬動最高權利來調查張家的底細,這是自尋死路。”張儀淡淡說道。

“其實,他們並非真正的道門理綜隱派之人,所以才會擅自做主,想要暴露張家。”

張儀麵帶疑惑,“他們並非是真正的道門理綜隱派之人?”。

“確實,他們隻能算是道門理綜隱派的入門傳人,連登堂傳人都算不上,更算不上入室的傳人了。”

張儀捋了捋胡須,問道:“那真正的道門理綜隱派傳承究竟在何處?”

易承隻是微笑,不作回答。

張儀似乎也知道易承不會回答,繼續道:“對於白起、韓非之事,都是隱張一脈為之,與天元張,邊星張等並無關係,若是陳兄弟想要尋仇,大可去找隱張報仇,這件事,我不會插手。”

這話就很有意思了,張儀讓自己去找隱張報仇,但卻說和天元張,邊星張並無關係,同是張家人,難道說還有區彆?

“我若向隱張複仇,天元張和邊星張不管?”

張儀微微一笑,“隱張的那群老家夥就是一群瘋子,道門理綜隻要不妄圖暴露張家,私下裡無論與隱張怎樣鬥,我都可保證,天元一脈絕不會插手,隻是一旦和隱張為敵,陳兄弟的安全,某家恐怕也無法保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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