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武俠修真 > 我的兩千四百年日記 > 第5章 山上的七名弟子

第5章 山上的七名弟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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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蹠出去了,不過很快他就端著一個大鐵鍋又回來了。

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三個人,穿著都與他相似,不過體型外貌倒是有著很大不同,那三人一個是矮個子,一個是高個子,還有一個是大胡子。

他們每個人手裡都端著大小不一的鐵鍋,鍋上還都蓋著木板,不知道裡麵是什麼東西。

幾人將鐵鍋端到大殿中,然後就開始擺起桌子蒲團,點上油燈,準備用膳。

易承拽了拽張蕤的衣袖,小聲道:這幾人也是峨眉派的弟子麼?

張蕤笑了笑道:正是,那個滿麵紮髯胡須的是五師弟鄧羽,高個的是六師弟秦忠,個子最矮的是七師弟張少幾。

山上一共就七名弟子?易承有些驚訝。

這是自然。張蕤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這麼大一座山頭,居然才收七名弟子...

師尊他老人家收徒,一講緣份,二講天份,能被他收為弟子的,無不是萬裡挑一之輩,如此七人便夠用,不必多收弟子。

易承還想再問,不過用膳的桌子蒲團已經擺好,隻得回到自己的蒲團上跪坐好,等待開膳。

司徒玄空跪坐在上首的位置道:今日子房與阿蕤回來了,你們這些師兄弟難得團聚,今日晚間的修習就免了,你們師兄弟可以回房去說說話體己話。

眾人皆應喏。

司徒玄空遂道:那開膳吧。

那個個頭最矮的少年便將在桌案上擺好的鐵鍋的木板鍋蓋全都打開,一下子濃鬱的香氣和翻滾的白霧便從鐵鍋中彌漫開。

易承朝鐵鍋看去,隻見最大的那個鐵鍋裡是一鍋淡黃色的小米粥,小米熬製稠黃,上麵還撒了十幾顆紅棗,看著就有食欲,另外一個鐵鍋裡是三隻烤的金黃的野兔,還有一個鐵鍋裡是一大盆青菜一樣的東西,最後的鐵鍋裡是四隻燒雞。

矮個少年拿著個大勺,開始給眾人的碗中分飯,很快,鐵鍋中的食物便都分到了眾人麵前的碗碟中。

易承分到了一碗米粥,半隻野兔,半隻燒雞,還有一疊茼蒿青菜。

司徒玄空端起碗,拿起了筷子,開始吃起來,他一吃,眾人也紛紛動筷,一時間大殿中隻有進食的聲音。

雖說山中清貧,第一次吃到山裡的飯食,易承卻覺得山裡的生活似乎還不錯,這兔肉和野雞雖然沒用多少調味料,可本身的肉卻十分筋道,與後世那些又柴又麵的雞肉比起來,味道要好許多。

吃飯的時候,沒有人說話,每個人似乎都對食物很崇敬。

小半個時辰不到,大鍋裡的所有食物便被眾人分食一光,易承看了看張蕤和其他人的碗筷,裡麵連一粒米都沒有,那些餐具竟被他們舔了個乾乾淨淨。

司徒玄空起身道:收拾完,就各自回房去吧。說著就朝大殿後麵走,身影消失在回廊後門。

師尊一走,大殿的氣氛頓時便活絡起來,眾人開始絮絮叨叨這些年的見聞,那個矮個少年尤喜歡張良,湊在張良身邊問長問短,張良對他也比較寵愛,幾乎是有問必答。

阿良哥,外麵真的天下一統了嗎?

嗯,秦國已滅六國,統一了中原之地。

那現在山外麵都是秦國人了?

也不能如此說,雖然六國已滅,可六國的百姓向來還多懷故國,不承認自己是秦國的子民。

那他們會繼續反抗秦國嗎?

自然是會的。

哎。矮個少年歎氣道:隻希望能少些殺伐才是。

張良聽聞,隻是摸了摸少年的腦袋,沒有再說話。

對了,今日怎麼沒有見到大師兄。張蕤忽然想起來問道。

大師兄下山去采買鹽巴去了,要三日之後才會回來。盜蹠說道,隨後他又指揮道:把鍋碗瓢盆都撤了吧,咱們回房去。

易承這便跟著眾人收拾那些鐵鍋和碗筷,擺好桌子蒲團,吹熄蠟燭。

帶著這些東西出門時,外麵已經是夜晚,一輪圓月掛在西邊的天上,無數的星星閃爍著,銀河倒懸,看上去美不勝收,隻不過一陣涼風吹過,給易承吹的打了個寒顫。

高山頂上的晝夜溫差極大,下午還熱的如同夏季,晚上就冷的如同深秋,易承裹了裹衣服,跟著眾人去了膳房,把那些碗筷放到一個天然的圓形小池子裡清洗了一遍,待收拾妥當,便一起回了後堂廂房。

後堂廂房距離膳房並不遠,隻走了幾十步便到了,進了屋子,盜蹠去點上了火燭,這間屋子很大,兩側有一排高高的土炕,炕上疊著一些被褥,想必應該是眾人睡覺的地方。

廂房裡有火盆,正燒著,所以屋子裡很暖和。

在火盆正上方有一個煙囪,穿過房梁直通房頂,這讓易承稍稍有些驚訝,在他的印象中,這個時代很少會有人在建築中使用煙囪,住在城裡的人雖會用火盆,可因為封閉空間用火盆而一氧化碳中毒而死的人每年都有不少,那些人因此稱火盆燃燒會有火毒,不可多用。

古人畢竟不是現代人,他們用一些煙氣很小的木材燃燒,就覺得沒有必要使用煙囪,因此都把門窗緊閉,所以常有中毒的事件發生。

可這屋中的這個火盆,儘管沒有什麼煙氣,依舊弄了一個很大的煙囪,可見建造者應該明白,燃燒會產生有毒氣體,必須要通風才行。

這裡還有幾個空餘的床鋪,上麵還有些被褥,今晚阿良和燕枝兄弟可以蓋這個。盜蹠帶著易承等人來到靠裡麵的床炕前說道。

那就多謝盜蹠大哥了。

莫要客氣,隻是山上清貧,多有招待不周之處,燕枝兄弟莫要嫌棄才是。ap.

豈敢豈敢...

客套了幾句,眾人便紛紛爬上自己的床炕,床鋪是新的,被褥是曬過的,易承甚至能聞到一股陽光的味道。

盜蹠吹熄了油燈,眾人躺在床鋪上,暢聊著十年以來各自的見聞,這些人中,就數張蕤說話最多,一時說楚國城破,一時說齊國投降,引得眾人驚呼短歎,這讓易承竟有種重回後世大學宿舍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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