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雲核又一次醒來,這次與之前不同的是,他琥珀色的大眼睛變得更清明了些,看向巴圖魯的眼裡都是笑意。
“爺爺!”
看到巴圖魯正微笑著望著他,雲核笑著喊他,又掙紮著想要下床。
巴圖魯看到這一幕,連忙上前要扶,但雲核卻已經自己下來了。
“乖,好好躺著,彆任性!”
雲核這一動直接讓巴圖魯的心都提到了自己的嗓子眼處,他連忙上前,想將雲核抱回去。
但雲核已經一溜煙下床了,還在床上連續翻了幾個筋鬥,又衝著巴圖魯做了幾個鬼臉,笑嘻嘻道:“爺爺,我都好了,來抓我呀!”
巴圖魯看到雲核這樣活潑調皮,明白雲核這已經沒事了,當即笑著搖搖頭道。
“你自己小心點玩,爺爺還有點事先去忙了,你彆出這個房間。”
雲核聽到巴圖魯的話,當即笑嘻嘻地使勁點點頭道:“我知道了,爺爺,你放心吧。”
然而,巴圖魯剛出去之後,雲核就探頭探腦地望了望門外,趁著守衛不注意,撒丫子跑了。
他先跑到秦朗那裡,見秦朗那邊大門緊閉,想了想可能秦朗哥哥在忙,於是他又去找唐心然。
可惜的是,這個時間唐心然被巴圖魯派去乾彆的事了,也不在。
看自己熟悉的人都不在,雲核沒好氣地嘟著嘴,決定自己一個人出去玩。
雲核骨子裡是個調皮大膽的,他想到什麼了便是說乾就乾,當即也沒跟任何人說,悄悄從後門溜出去了。
這個時間點,神界什麼店鋪都還沒開門,隻有早點鋪稀稀落落的開了幾家。
雲核是個嘴饞的,聞到早點鋪包子的香味了,當即跟著味道慢慢從街道那邊繞過去。
這是一家年輕小夫妻兩個開的包子鋪,店鋪生意紅火,每天固定有好幾家大戶固定要他們家的包子。
因此,淩晨三點多,夫妻兩個就起來忙活了,到這個點,他們已經蒸出來了第一籠包子,其他一天的準備工作也都忙好了。
趁著還沒有客人,他們靠在桌子上閉著眼睛稍微休息一會,壓根就沒注意到有一個小孩趁著他們不注意偷偷溜進來了。
雲核是一看到吃的大腦就會短路,更彆說雪白雪白堆成小山樣的包子出現他麵前,這讓他直接沒有了思考能力,直接上手去抓。
抓了三個包子塞進懷裡,雲核沒有忘記在桌子上放一錠銀子,這才抬著笑臉離開。
隻是雲核剛走了一半路,後麵就有人攆上來了。
原來是那對年輕夫婦中的男子醒過來了,他模模糊糊看到有個小孩從他店裡出去。
等完全清醒過來一看,果然自己家的包子山上少了幾個,這讓他氣不打一處來。
本來之前就時不時有包子被偷,男子抓了好幾次都沒抓到人,這次好不容易抓到人了,男子怎麼能輕易放過?
於是看到那個小孩背影的第一眼,男子就本能起身,朝著雲核追了過去。
雲核自從出了小店,就從懷裡掏出包子,一邊大口吃著一邊快步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隻是他還沒走出一百米,就被後麵趕來的男子追上來了。
雲核隻覺得耳朵一痛,他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被男子扯住了耳朵。
雲核察覺到疼痛的第一瞬間,他腳下就是一動,瞬間將男子放倒在地。
這讓跟在男子身後跑過來的婦人看到了,頓時就是一頓大呼小叫:“打人了,打人了,現在的小偷不得了,偷了東西不算,竟然還想打人!”
原本大清早大街上並沒有什麼人,婦人的這一通大呼小叫倒讓很多人都駐足來看,還有很多臨近的人家更是打開門來張望。
人們閒暇時間最是喜歡看熱鬨了,聽到大街上吵吵鬨鬨,頓時都圍攏了一個圈來看,看到雲核這麼小的孩子都偷東西,人們本能就覺得是大人教的,當即人群中的人你說一句我說一句,朝著雲核指指點點說個不停。
那男子看到大家都向著他,頓時來勁了,又將自己的冤屈跟大家夥說了一遍。
這邊小雲核被大家冤枉成小偷,他兩隻手都捏的緊緊的看著眾人,梗著脖子說道:“我沒有!我把銀子放在桌子上了,是他沒有看到。”
聽到雲核這樣說,眾人指責的言語又一窩蜂朝著男子倒去,畢竟雲核看起來都沒有三歲的樣子,這麼小的小孩要說偷,誰都不會信。
而且若是他們自己看到這麼小這麼可愛的小孩,幾個包子而已,他們肯定會送給小孩吃的。
那男子本來以為自己抓住了偷包子的小偷,現在這麼多人圍住了這個小偷,會讓小偷得到懲罰,沒想到雲核的幾句話就讓人們對他的看法改觀。
怒氣衝衝之下,男子掄起胳膊就準備打雲核,雲核此刻目光都在人群中,並沒有注意到突如其來的襲擊。
就在男子的巴掌就要落到雲核臉上時,人群中突然出現了一位文質彬彬的富家公子,他上前來及時抓住了男子的手,客氣道。
“掌櫃的彆生氣,小孩子餓了挺正常,他的包子錢我付,你彆打他了。”
富家公子說著,從袖子裡摸出一個錢袋,在錢袋裡掏出一兩銀子遞給男子。
那男子雖然心有怨言,但沒人和錢過不去,看到富家公子給他的銀子足足抵得上他一個月的收入了,當即喜笑顏開的收下,離開了。
富家公子見男子離開了,這才蹲下身哄著雲核道:“小孩,你沒受到驚嚇吧?你餓了的話我帶你去彆的地方吃點東西,然後帶你回家好不好?”
分明是非常陌生的麵孔,但讓雲核卻感覺非常麵熟。
而且那富家公子的眼裡,還有一種雲核看不懂的邪惡,雖然被他掩飾的很好,但雲核看的清楚。
想了想,雲核直接拒絕道:“不用了,謝謝你,我已經吃飽了!”
雲核說罷,就丟下富家公子自顧自朝前走去。
隻是那富家公子好不容易找到雲核,怎麼肯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