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圖魯之前見過秦朗的父母,因此他此刻一眼就認出了秦朗的父母。
雖然心裡有所準備,但在看到真人時,巴圖魯心裡還是忍不住低呼一聲。
原因沒有其他,隻因短短半個月不見,秦朗的雙親竟被折磨的沒有了人樣。
一股怒火從腳底板生出,巴圖魯暴怒不已。
妖族之人,實在太過可恨。
巴圖魯心中暗暗發誓,此番如果不徹底消滅掉神界中的妖族,他畢生將會守在這裡,有一殺一,有兩殺兩。
“大人,要不要將他們救下來?”
巴圖魯的手下也認出了秦朗雙親,一時憤懣不已。
巴圖魯仔細觀察了一下祭旗的繩索那些,擺了擺手道:“且慢!”
隨從聽聞疑惑不已,但巴圖魯卻並不打算解釋,隻是跟守著陣法的人道:“仔細守好陣法,不要出什麼紕漏。”
妖族既然能將秦朗父母祭出來,必然會想到神界會去救他們,但他們仍然選擇了堂而皇之的展示,背後肯定是藏著更大的陰謀。
神界很多人雖然很疑惑,但他們平日裡都聽巴圖魯的話,也非常相信巴圖魯,因此儘管疑惑,但也全身心去做。
巴圖魯又看了看天色,背著手去看秦朗了。
剛剛巴圖魯讓隨行的大夫將秦朗背上的傷口消了毒止血,又撒上上好的藥粉,這才用繃帶將秦朗整個胸前背後都纏起來。
秦朗受的這一劍極其凶險,再稍微偏一點,便會從他心臟插過。
如果他的心臟被劍戳破,就算是他靈力再高,事後勉強被救回一命後也會落下終身殘疾,和廢人沒有什麼區彆。
“大夫,他身體怎麼樣,大概什麼時候能醒來?”
待大夫包好秦朗的傷口,巴圖魯連忙上前一步問道。大夫將隨身攜帶的藥品藥箱收起,這才望了望秦朗道:“這位小哥身體底子還好,就是受了這麼重的傷,一時半會很難緩過來。我給他留了點退燒藥,他估計過半
個時辰會發燒,等他發燒的時候喂給他吃。我就先告退,明日再來!”
大夫說完這些,先行告退。
巴圖魯守在秦朗身邊,看著沒幾日前還活蹦亂跳的秦朗,又想起他的雙親,心裡不是滋味,不由長長歎了一口氣。
半個時辰過的很快,巴圖魯守著時間,看著時間快到了,便摸了摸秦朗的額頭。
果然不出大夫所料,秦朗燒的很厲害。
巴圖魯不敢遲疑,當即將退燒藥喂給秦朗吃了,又一勺勺喂秦朗喝了點熱水。
吃了退燒藥後的秦朗麵色好了很多,巴圖魯又在秦朗床邊坐了坐,見秦朗一時半會還不會醒來,便喚來自己的心腹讓他仔細照看,這才緩緩離開。
夜色很涼,弦繃了太久,巴圖魯在夜色中隨意走著,感受著久違的寧靜。
也就在這時,巴圖魯感覺到有急促的水流聲流過。
這裡是妖族在神界的據點,妖祖很早前就做了防禦工程,所以這裡雖然是海底,但和陸地上並沒有什麼差彆,平時也聽不到水流聲。
此時聽到了水流聲,巴圖魯意識到情況有變,連忙朝著中心處趕去。
此刻,四周圍的一切看起來並看起來並沒有什麼變化。
倒吊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秦朗父母看起來有些支撐不住了,脖子無力地垂著,除此之外,好像並沒有什麼變化。
巴圖魯卻知道,暗地裡波濤洶湧。
不能再耽擱了!
巴圖魯想了想,取過自己的弓箭,飛起一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斷了兩麵旗幟。
隨著旗幟射斷,掛在旗子上的兩個人迅速像掉線的風箏一般朝地上墜去。
巴圖魯速度極快,跳躍而起,閃電一般的速度接起了秦朗的父母抱在懷裡,又輕輕落地。
然而,還沒等他腳跟站穩,地麵轟然炸開,無儘的海水從地底湧出,向著周圍噴湧而來。
“撤!”
見勢不妙,巴圖魯連忙大喊一聲,指揮神界之人撤退。
……
凜淵宮內,自從妖祖下達了命令,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
隻是秦朗的父母被吊上去,神界之人卻遲遲沒有動靜。
在這樣的情況下,妖族隻能先按照妖祖所說的,將防禦陣慢慢打開。
一眾妖族臣子其實很想和神界之人麵對麵地較量一番,但是妖祖一手遮天,從不會容許彆的聲音出現,所以雖然他們想,但也隻是想想罷了。
就在他們等的不耐煩之際,祭旗那邊卻有了動靜。
有動靜的那一刹那,妖族徹底開啟了防禦陣,將神界之人隔離開來。
卻說雲核背著唐心然躲到了小洞後,等著巡邏的小隊方敢出來。
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雲核決定先帶唐心然找個地方藏起來,等唐心然醒了再說彆的,畢竟他一個小孩兒,背著一個大姑娘也挺沉的。
四周望了望,雲核選擇了離之前妖祖屋子最近的一個房間,悄悄潛藏了進去。
都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雲核看來,沒了心臟的妖祖啥都不是,但是被那些侍衛們抓住,還是挺煩的。這個屋子的布局和之前那個房間的布局大有不同,整個房間都是黑漆漆的,房間裡除了一張簡陋的小木床、一張桌子、一張椅子和一隻小木櫃之外,什麼都沒有
。
在小木桌上有一盞燈,正幽幽散發著並不太熾熱的光亮。
房間雖然簡陋,但對雲核來說就已足夠。
雲核將唐心然放到床上,正要將她喚醒,看到她衣不蔽體,便替她攏了又攏,這才喚醒唐心然。
“你是?”
之前妖祖的那一巴掌沒有個輕重緩急,就算暈了這麼久,唐心然的腦子依然嗡嗡直叫。
她努力使自己神思聚攏,這才望著眼前陌生的小孩道,同時眼裡皆是警惕。
“我是秦朗弟弟,你呢?”
雲核並不隱瞞,直接了當地開口,又緊盯著唐心然好奇地道。
“你是秦朗哥哥的弟弟?”
唐心然望著雲核,一時之間難以置信。
雲核認真地點點頭,這才道:“看來你也認識秦朗哥哥,你又是他什麼人?”唐心然待要回答,又想到秦朗他叛變的神情,狠狠心搖搖頭道:“我們隻是之前認識,沒有什麼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