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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望著突然出現的秦戰海,雙眸濕潤,兒時的記憶突然就湧上心頭,讓他一時無語凝噎。
“我沒想到,我被困在這裡這麼長時間,我們朗兒都長這麼大了。”
秦戰海看著長大後的秦朗跟自己年輕時有八分相似,這才鬥膽確認,沒想到卻真的是自己的兒子秦朗。
秦朗聞言,有點疑惑地問道“爹,你是被困在這裡了嗎?怎麼和我聽到的消息不一樣呢?”
秦戰海聽聞攤攤手道“你聽到的消息是什麼呢?當時我帶來的人幾乎都被困在這裡了,不應該會有消息傳出去啊。”
秦朗搖搖頭道“我當時還小,但確實有人說是您在天風山遇難,不久後就選了新的族長。”
秦戰海聞言苦笑道“那肯定是有人說謊了,我們一行幾人被困在這裡數年,我們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歲月。”
秦朗聽聞父親的話,稍微思忖了一下,接著道“是不是這一切都是針對您的一個陰謀?之前和您一起的叔叔伯伯他們還好嗎?還在這附近嗎?”
秦戰海聞言,默默背轉身去,之前還偉岸的身影突然變得淒涼無比,那一瞬間,秦朗都感覺父親一瞬間要隨風而去。
他心裡一抖,針紮樣疼,兒時遺留的痛苦順著四肢百骸蔓延,情急之下,他抓住秦戰海的胳膊,近乎懇求地道。
“爹,不要走,陪著朗兒好嗎?”
秦戰海聞言一愣,太久沒做父親了,秦朗的懇求倒是喚醒了他內心深處一些記憶。
隻是,時過境遷,不提也罷。
“朗兒,你找到出去的路就快走吧,這裡每次隻能出去一個人,我就不出去了,我老了,你還年輕。”
秦戰海倒是很想出去看看家人,看看自己的朋友,但是一想到現實情況,他還是搖搖頭,更何況隻能出去一個人一次,這個機會就留給兒子吧。
“朗兒,你這麼些年過的怎麼樣?沒有人欺負你吧?”
趁著還有時間,秦戰海連忙抓緊時機問道,生怕過一會兒就看不到兒子了。
秦朗剛想回答說自己這些年過的風生水起,因為誰家的父母親會不希望自己的兒女過的好呢。
但是他突然看到秦戰海眼中的決絕,突然改變了主意。
從這裡出去應該是要用到特殊的法子,可能必要時要獻祭出一個人的生命,所以父親才有那樣決絕赴死的神色,他不能說自己過得好。
想了想,醞釀一下情緒,秦朗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爹,自從您出事的消息傳回秦家,就沒有幾個人重視我了,我被人從秦家少主的位置上攆下來,又差點被人奪去武魂,幾經周折才逃出一條生路。但是,那些人還是不肯放過我,非要對我趕儘殺絕。我逼不得已,這才慌不擇路闖進了這裡。”
秦朗一邊說著,一邊流下幾滴淚,一副受儘了委屈的模樣。
秦戰海一直是非常心疼孩子的父親,見道秦朗如此,心下非常不忍,默默秦朗的頭道“朗兒,父親這些年不在你身邊,讓你受委屈了。”
秦戰海說著,在懷裡掏啊掏,掏出一枚玉佩,拿給秦朗道。
“這是幻月宗為父交好的一位長老,他欠了我人情,承諾說日後我有任何困難都能去找他,他會幫我。”
“我一直收著,倒是沒有用得上這枚玉佩的地方,今日給你,他可以護你周全。”
秦朗聞言,內心一陣抽搐,心想幻月宗早就被他滅了,哪裡還能找得到哦。
不過他此刻當然不能說,對父親能拿出玉佩的行為他也很感動。
他是除了雲兒之外,很久都沒感受到來自親人的關懷了。
想了想,秦朗直接跪在地上,朝著秦戰海磕了個頭道“還請父親出山,幫幫孩兒。”
秦戰海被秦朗的舉動嚇得一驚,他連忙扶起秦朗道“孩子,怎麼了。有事情慢慢說,彆激動。不要跪著了,快起來吧。不然你母親知道了還以為我苛責你。”
秦朗堅持不起,他挺直脊背,抽噎道“如果父親不能答應我,那孩兒也不出去,也不起來了,我跪死在這兒!”
秦戰海本來就對一直缺席秦朗的生活,而內疚不已,聽到秦朗的話,頓時心疼不已。
他連連點頭道“好,孩兒,隻要父親能夠做到,父親一定去做,絕不拖延。”
秦朗這才收起眼淚,認真道“孩兒懇請父親一同出去,不然孩兒性命休矣!”
秦朗說罷,含淚又磕了一個響頭。
秦戰海本來以為是尋常事,見秦朗行如此大禮,而且言語之間悲觀不已,隻道秦朗之前被欺負狠了,這才如此慌張。
看到自己的孩兒如此,他心裡十分心疼,當即也顧不上問許多,直接就道“父親答應你,快快起來!”
秦朗見自己的計謀達成,父親也沒有了之前那樣悲觀消極的情緒,這才從地上爬起,像小時候那樣挽著秦戰海的胳膊。
看到秦朗起來了,秦戰海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映過來自己剛剛答應了什麼,想了想,他開口道。
“朗兒,我覺得~”
聰明如秦朗,當然明白父親想要說什麼,還沒等父親說完,他直接打斷道“爹,您在這裡待了這麼長時間,知不知道這裡有個玄武洞在哪裡啊?”
秦朗一開口,秦戰海就忘記自己要說什麼了。
聽到秦朗問起玄武洞,他非常感興趣道“你問那個地方做什麼?”
秦朗笑笑道“爹,我打聽肯定有我的道理啊,您知道嗎?快彆賣關子了,快說吧!”
秦戰海看著這樣的秦朗,仿佛看到了秦朗小時候。
他笑著點點秦朗的額頭道“你啊,真拿你沒辦法。不過還是這樣的你看著順眼一點,男子漢大丈夫,再彆哭唧唧的了。”
秦朗聽到父親這麼說,忍著笑意道“那是自然,父親,快說吧。”
秦戰海看到秦朗這樣著急,也沒多想,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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