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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爺有些不好意思地搓搓手道“現在收成大不如往年,寒酸了,彆介意。”
秦朗聽聞連忙擺擺手道“您這麼熱情地招待,我感激都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介意呢。”
老大爺憨厚地撓撓後腦勺。
這時,一個小女孩在門口探頭探腦地道“爺爺,他是誰啊,怎麼會在我們家?”
秦朗在看到那小女孩之時,心頭卻是一驚。
原因無他,這小女孩長得實在是跟雲核太像了。
隻見她也是藍色波浪狀頭發,飄逸中帶著靈動,她的藍色頭發上甚至還有陽光折射的光彩,看起來好看極了。
大大的琥珀色眼睛裡更是似藏著一湖春水,清澈深邃,吸引著人不由自主地沉淪。
巴掌大的小臉上,瓊鼻櫻唇,臉頰上笑起來還有一對小小的梨渦。
如果說真是女媧摶土造人的話,那這小女孩的五官定是精心雕琢和打磨過的上上之品。
見秦朗盯著自己來回打量,小女孩頓時生氣了,兩個臉頰氣的氣鼓鼓的。
又見自己爺爺始終不肯回答自己的問題,不由提高了聲音道“爺爺,我在問你呢!”
老人看到秦朗的一舉一動,就如同看到了自己兒子在世的情景。
自己兒子如果在世,一定也如秦朗這般吧?
因此他不由自主地走神了,待小女孩再次出聲,他這才開口道。
“囡囡,這是來我們家做客的客人。快過來跟叔叔打個招呼!”
“叔叔?”
秦朗的俊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是畢竟老人家是誠心誠意對他,他便也沒說什麼。
那小女孩沒有聽到自己想聽的回答,頓時悶悶不樂地“奧”了一聲,不情不願地向秦朗打招呼道“叔叔好!”
對方不願意,秦朗也不強求,當即回了個禮貌的微笑道“囡囡好。”
老人看著兩人的互動,不由歎了口氣,起身道。
“小哥彆在意,囡囡平時不是這樣的,今日估計怕生,待我回去了好好說說她。”
秦朗笑著擺擺手道“沒事,小孩子嘛,很正常。快來吃早餐吧,不然涼了!”
秦朗招呼著他們坐下,咬了一口窩窩頭,試探著問道。
“老爺子,想問一下,這是您孫女嗎?”
老人見問,眼裡湧上淚花。
“這孩子也命苦。我兒子死後,老伴也不久就去了,家裡隻剩我一個冷清清的,我還以為就我一個孤零零的等死,誰知道老天垂憐,讓我得了個這麼乖巧伶俐的孫女。”
老人擦了擦眼淚,繼續道“她是我外出放鴨子時撿的。”那會她隻是小小一個,現在都這麼大了!”
老人說到這裡的時候,小女孩跺跺腳道“爺爺,快彆說了!”
小女孩對陌生人一直保持著天然的警惕,此時聽到老人將自己的事情講給一個客人聽,頓時不樂意了。
她嘟唇噘嘴道“爺爺,你這是乾什麼,把我的什麼事情都說給外人聽!”
老人聽聞撫了撫小女孩的額頭道“沒事,你秦朗哥哥不是外人,不用擔心。”
聽到爺爺這麼說,小女孩這才收起了生氣的表情,望著秦朗不說話。
秦朗被小女孩盯著,時間久了,有些不自在。
便主動問道“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聞言抬頭望了一眼爺爺,眼裡有不悅閃過。
老人察覺出來了,悠悠歎了口氣道“她叫優優,隨了我的姓,田優優。我現在年紀也大了,時不時也感覺到身體有個頭疼腦熱的,尤其這兩年,身體越發吃力。都不知道我走後她怎麼辦。”
優優聽懂了爺爺話語裡的意思,頓時“嗚嗚”哭起來,臉上悲傷難抑製。
她抽抽搭搭地道“爺爺,你彆這樣說好不好。優優不要離開爺爺。”
秦朗看著這一幕,心裡倒是讚歎這優優倒是個有情有肺的好孩子。
但讓他們始終沉浸在這樣悲傷的氣氛裡也不好。
因此秦朗就輕輕咳了幾聲道“大爺,彆難過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何必要杞人憂天,去想那麼些有的沒的,徒給自己添傷悲。”
老人家聽到秦朗這樣一說,本來在孩子麵前哭不好,又有秦朗的勸導,老人家的悲鳴漸漸止住,不再流淚。
桌上的飯菜有些涼了,老人家要端過去熱一下,被秦朗阻止了。
“彆熱了,我已經吃好了。你們爺倆沒吃什麼東西,給你們熱熱吧。”
老人和優優早起吃了幾個鳥蛋,這會還不餓。
優優跟他們待了一會,覺得沒意思,便自己出去玩了。
一時之間,屋子裡便隻剩下秦朗和老人兩個。
想起什麼一樣,老人從炕洞裡掏出一個烏漆嘛黑的小盒子,從裡麵拿出一個綢緞包裹,遞給秦朗。
秦朗接過綢緞包裹,有點驚訝道“是給我的嗎?”
老人點點頭道“感覺有緣,你打開看看。”
秦朗聞言接過包裹,一層層打開來,便看到裡麵靜靜躺著一枚鑰匙。
神奇的是,這鑰匙的形狀和大小和雲核的鑰匙一模一樣,不同的是,這鑰匙通體是碧綠澄澈的。
秦朗看到這種情況,不由驚訝萬分地問“你這鑰匙是哪裡來的?”
老人認真地道“這是我撿到優優那孩子時,從包裹她的包裹裡找到的,想的是很可能與她的身世有關,這才保留至今。”
秦朗聽到這裡,又拿起那鑰匙仔細查看了一番,果然發現那鑰匙和雲核的一模一樣。
頓時一個想法在他腦海裡形成那就是,這小女孩估計和雲核是族人,或者說,有相近的血緣。
或許是秦朗盯著鑰匙太久,老人家疑惑問道“怎麼了,小哥可是認得這鑰匙?”
秦朗點點頭,坦誠道“我弟弟有和這個一模一樣的鑰匙,隻是顏色不同。”
老人家聽了,有些激動道“莫不是你父母之前曾有過女兒?”
秦朗聞言啞然失笑,這老人家想象力也真豐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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