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看來,梁雄果然沒有辜負他的厚望,重新拿回了掌事權。
前廳裡,等秦朗到時,梁雄已經等候在場。
見到秦朗進來,他連忙起身向前迎接了幾步,朝秦朗行了個大禮道“聖子,您來了!”
秦朗擺擺手示意梁雄不必多禮,然後開門見山道;“昨夜你們雷霆宗有沒有什麼異常?”
梁雄是被上次的事情搞怕了的,此刻聽到秦朗這樣說,頓時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是不是又有什麼大事?”
梁雄這樣問著,心裡在祈禱千萬不要有什麼事情,不然他雷霆宗可再經不起折騰了。
秦朗擺擺手,並沒有說實情,隻是堅持道“你隻要回想一下昨晚的情況,告訴我,其他的事情我自有主張。”
見秦朗這樣說,梁雄頓時將提起的心放在了肚子裡,想了想道“昨夜我趁月色正好,正好練功了,一夜都很平靜,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啊。”
一旁的小廝卻插了一嘴道“昨夜我起來小解,南邊的樹上有貓頭鷹一直叫,往常都沒有的。”
秦朗聽到,當即對小廝道“你昨晚上在那裡聽到的,帶我去看看!”
那小廝早就聽聞秦朗的大名,這會才見到,因此看到有機會在秦朗麵前露臉,連忙樂嗬嗬地趕上前,為秦朗帶路。
一會兒的功夫,秦朗跟隨那小廝就來到了昨晚發現異常的地方,梁雄緊隨其後。
還沒有到跟前,秦朗就察覺到了異常。
他麵色凝重,不自覺地提高了警惕,放輕了腳步。
等快到跟前時,秦朗突然感覺到一陣極大的靈氣浩蕩,葳葳蕤蕤,頗為盛大的模樣。
秦朗心內一驚,待上前查看時,這才發現雷霆宗的靈脈竟不知何時被人翻出來,就那樣裸露在空氣中,靈力正不斷地傾瀉。
秦朗這一驚非同小可,一個宗門的靈脈有多重要,眾所周知,現在卻被人就那樣翻倒在地。
此刻,緊隨其後的梁雄顯然也看到了這一幕。
“天哪,這是哪個天殺的賊子喲!”
梁雄看到被翻斷的靈脈,吃驚更甚,沒忍住驚慌地叫起來,更是一口老血噗哧而出,足足飛濺了半尺多高。
隨著靈脈斷絕,雷霆宗本來充沛的靈力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流失,雷霆宗角角落落的植被也都出現了影響,變得乾枯萎縮。
看到這樣的情況,秦朗意識到問題比想象中更為嚴重。
看來,消滅了一個妖祖,又有惡魔橫空出世。
一出手就毀人靈脈,這雷霆宗神界明眼人都知道是他支持的,先是叫人挑釁,後來雷霆宗搞這麼一手,看來此人是衝他來的。
秦朗正在沉思之際,梁雄突然從之前的痛哭流涕中清醒過來,幾乎手腳並用地爬過來跟秦朗道。
“聖子,這靈脈可是宗門的根基啊,此時被毀,雷霆宗以後……”
梁雄想說的是,他們雷霆宗還有以後嗎?
想到這裡,梁雄內心裡湧出一股極大的悲壯感,巨大的悲傷似乎緊緊攫住了他的咽喉,要將他淹沒。
曆屆祖宗基業,在他手裡毀於一旦,他愧對祖宗,枉為人子啊!
秦朗此時已經從巨變中回過神來,並且調整好了心態。
他並沒有安慰梁雄,而是換了一副委婉的口吻道“彆難過了,宗門,以後還會有的。”
其實,靈脈這麼重要的事情,梁雄作為雷霆宗的宗主,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上次雷霆宗的事情就已經夠大了,他以為梁雄會吸取教訓。
誰知道這次還會出事情,還是靈脈這麼大的事情,所以秦朗不準備再次為他擦屁股。
他是想扶持人,但不想扶持一個扶不起的阿鬥。
果然,梁雄見秦朗這樣說,震驚、不可置信的表情浮上麵龐。
“靈脈真的不能恢複了嗎?”
梁雄有點難以置信。
他總覺得這是一場夢。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先是雷霆宗遭遇危機,在秦朗的一手幫助下才得以恢複。
現在不過短短十日,就靈脈被毀?
秦朗聞言,冷冷地道“不然呢!你應該知道靈脈是有多麼重要的存在,要形成需要天時地利人和,各方麵造勢,缺一不可,,非人力可為,你是覺得這世間誰能空手造靈脈?”
梁雄一聽,頓時跌坐在地,一臉頹然。
秦朗看到梁雄這般模樣,並沒有上前安慰,而是從旁邊繞過去道。
“準備遣散宗門弟子吧,我可以給霹靂穀打聲招呼,讓他們暫時收留一下。”
“聖子,是真的沒救了嗎?”
梁雄仰著臉看著秦朗,企圖能從秦朗臉上看出一絲開玩笑的成分。
但看到的卻是秦朗的一臉慎重。
秦朗擺擺手,衝著梁雄道“好好考慮一下宗門後續子弟的安置問題吧,我後麵再來看你。”
秦朗說完,便拍拍梁雄的肩膀離開了。
……
暗中,有兩個穿著夜行衣的一男一女,緊盯著雷霆穀的方向。
見秦朗離開了,他們立刻用手中的水鏡跟上級彙報道“秦朗離開了。”
聽到傳聲,水鏡那邊的人立刻問道“將秦朗在雷霆穀的畫麵傳給我。”
原來秦朗在雷霆穀的一舉一動,暗中都有人盯著,一有動靜,便會被傳回去。
聽到上級的命令,兩個盯梢的人連忙將秦朗在雷霆穀的畫麵傳了回去。
待看到秦朗跟梁雄說“沒救了,要放棄宗門”時,水鏡那邊傳出來了無比痛快的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可以,沒想到吧,秦朗你也有今天!”
“接下來,你在神界所擁有的一切,我都要取而代之,到時候,我要讓你跪下來求我,想想那個場景就解氣!”
從來沒看到過自家主人有這麼高興的時候,此時看到自家主人這麼高興,兩個盯梢的人也十分高興,緊跟著歡呼起來。
“對了,主人,你還有什麼吩咐?”
想了想,其中的女子想到什麼,連忙問他們的主人道。
“對了,那個妖祖,必要的時候就殺掉,不要留了!”
水鏡那邊的主人想起什麼似的道。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