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分賬吧,你一,我九。”
陸離笑容和煦,咧出一口白牙:
“如果有多餘的秘境逃脫券,我會給你們留出來。”
阿米爾及另外三名阿三玩家:“……”
潘曉曉及一眾吃瓜玩家:“……”
‘蘭比爾’心中無聲叫罵:
“靠,比二叔那個老奸商的心還黑!”
原來青年嘴裡的‘怎麼好意思’,指的是那些阿三玩家!
阿米爾儘管心裡一萬個不願意,但也隻能捏著鼻子認。
早知道這樣,就不費工夫問‘蘭比爾’要【挑戰者】卡片了。
費了一身牛勁,結果卻為陸離做了嫁衣!
“哦對了,那個黃毛棒子背後的勢力好像蠻厲害的,等會我們再簽一份契約。”
“以後若是東窗事發,你不能泄露我的參與。”
阿米爾心中跑過一萬頭草泥馬。
今天還真是小刀剌屁股,開了眼了!
費儘心機給他人做嫁衣不說,到頭來鍋還得扣他腦袋上……
盟友做到這份上也是沒誰了!
主打一個無私奉獻是吧?!
“契約擬好了,簽吧。”
阿米爾愣神之際,陸離已經將誓言契約遞到他麵前。
內容倒是沒什麼陷阱,隻是單純保密而已。
但著實還是讓他生出了一種吞了蒼蠅的惡心感。
簽完契約還得接著賠笑臉,表現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
違心的行為,讓這種惡心感覺再次放大數十倍!
加瓦拉和阿克謝也難逃陸離魔爪。
本來還想說上兩句討價還價,
但見領隊阿米爾直接‘投降’,也隻能忍氣吞聲。
簽完契約後,
阿三玩家們紛紛龜縮至舞池中心,等待第3條規則生效。
被腰斬的女玩家因為流血過多,已經沒了聲息。
另一名女玩家則與黃毛棒子貼在一塊。
絕望籠罩下,二人隻能無比緊張地注視著四周。
寄希望於挑戰結界,可以阻擋黑暗中的怪物。
可任憑他們如何睜大雙眼,都無法捕捉到怪物的半分蹤跡。
唯一能夠接收到的信號,便是耳邊不斷傳來的沙沙聲響。
“我不想死,我還這麼年輕,我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
女玩家的神經早已瀕臨崩潰,嘴裡不停重複著毫無意義的話語。
與之相比,黃毛棒子倒顯得鎮靜許多。
但腦門上也滲出了豆大的汗珠,整個人哆哆嗦嗦,仿佛隨時都有肯能癱軟在地。
“不一定會死……規則隻說葬骨海灘入夜後,會出現一種恐怖的生物。”
“隻說它們喜歡從活人身上啃咬血肉……並沒有說它們會將人置於死地!”
“等等,活人?說不定裝死,就能騙過那些怪物……”
“沒錯,隻要裝死就可以了!”
黃毛棒子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他快步行至那名被腰斬的女玩家屍體旁,強忍著惡心,將對腸子內臟連同血漿一塊,塗抹在自己身上。
隨後在沙灘上簡單挖了個小坑,頭朝下把自己埋了進去。
就好像鴕鳥把腦袋鑽進了沙地中。
頗有些‘我看不見敵人,敵人就傷害不了我’的自欺欺人感。
吃瓜玩家們沒等到怪物大殺四方,倒是先等來了金幣任務。
不過這次並不是由王子親自前來發布,而是由那名體型較大的重甲侍衛代為宣布。
任務一共有三個:
第一個,尋找王子的愛人的下落。
第二個,查清葬骨海灘恐怖生物的真實身份。
第三個,確定浪花泛起藍色熒光的時間。
每個任務完成後,均可以得到20金幣的報酬。
任務說清晰很清晰。
目標明確,有依有據。
但說模糊也模糊。
不像前一晚的任務,有明確的指示。
今晚的三個任務,都沒有提示,顯然需要玩家們自行探索,尋找答案。
一經發布,所有玩家都沒有動作。
而是齊刷刷將視線投向陸離。
畢竟大家都簽了誓言契約,
秘境後續全聽陸離安排。
沒有傻子會選擇在這時候當出頭鳥。
不過讓眾人頗感意外的是,陸離也沒有立刻上前領取任務。
而是先招呼眾人,完成舞會的一次舞蹈要求。
敷衍的舞蹈很快結束,並未花費多少時間。
但陸離還是沒有要接下任務的意思,
隻是讓眾人休息恢複體力,同時共享所獲的情報。
雖然【海的女兒】這個規則秘境的時間流速比外界要快,
內部一天,相當於外界六小時。
但也架不住連續高強度的神經緊繃。
想著後續反正有陸離大佬全程帶飛,眾玩家乾脆放下心中戒備,席地而坐,開始交流。
不過或許是下位者對上位者有著天生的畏懼情緒、
即便簽了誓言契約,知道自己安全受到保障。
其他玩家還是不敢與陸離靠得太近,均十分默契地與青年保持一定距離。
最終,也隻有艾麗莎三女圍坐陸離身邊。
潘曉曉扶了扶眼鏡,好奇地問道:
“陸離先生,為何不先接下任務?”
“反正都是我們的,不急。”陸離擺手:
“先交流一下從宮殿外圍收集到的線索吧。”
“結合其他玩家的補充,看看有沒有遺漏內容。”
作為一名掌握著部分攻略的‘有經驗玩家’,
潘曉曉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推遲接下任務的行為,可能帶來怎樣的後果。
在發現沒有任何有價值的參考信息後,她即刻選擇聽從陸離的安排。
“那就從‘廣場雕像’開始吧。”
潘曉曉打開數據麵板,非常專業地引導著眾人的思路。
如果非要將陸離比喻成傳道授業解惑的教授。
那麼潘曉曉現在扮演的角色,就有點像課堂裡的助教。
“雕像底座篆刻著三行小字,想必大家已經瀏覽過一遍。”
“根據過去得出的攻略,這一部分線索,應該是提示‘王子的舞會’與‘慶典舞會’的區彆。”
“暗示‘衣著得體的平民’,並不能每天晚上都參加舞會。”
“隻有身著華服的貴族和商賈,才會受邀參與舞會,日複一日,從未間斷。”
“這一點,也已經在剛才得到證實。”
潘曉曉說完,將視線投向舞池外、被侍衛阻攔的兩名玩家。
黃毛棒子依舊把頭埋在沙子裡,艱難地裝著死。
女玩家則已停止哭泣。
或許是規則3遲遲沒有應驗的關係,她崩潰的情緒大有緩解。
此刻,正滿目怨毒地朝舞池方向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