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小心。”張謙隻說了這四個字,其他的什麼都沒說。
安以南和陳訓點了點頭,一切都在不言中。
三個人就此分離,安以南走了水路,她將自己潛入水底,那冰冷的河水,進入她的皮膚,讓她狠狠的一個哆嗦,冷。
初秋的天氣,中午炎熱,早晚冷,溫差大。
她努力地適應了一會兒溫度,直到適應好了,這才踢了一個水花,然後伸展了一下胳膊腿,直接往司令部那邊遊去。
河邊的位置,每幾百米,就有一個崗哨,是為了防止他們接近水源,不過他們的人並不多,除了兩個新兵隊伍外,隻有尖刀特種兵。
左右不過三十個人。
“多此一舉。”安以南的腦海裡,直接閃過了一個成語。
與其控製水源,不如小心地縮小保護範圍,人這麼分散,要麼就是他們有什麼依仗,要麼就是這個藍方指揮……
會是誰呢?
安以南的腦海裡轉了轉。
今日的軍部會議室裡麵,燈火通明,所有人都緊張地看著,心也隨著畫麵而動。
足足過去了半個小時,遇到有人看守的地方,她隻能憋氣過去,心裡想著,為什麼就沒想起來,在空間裡存點蘆葦杆呢。
不行,這次特訓結束,她一定要屯點兒蘆葦杆,如果有蘆葦杆,那她就不用這麼憋氣了,怕打草驚蛇,肺都已經憋炸了。
當到達指揮部的時候,她悄悄地探出頭,查看了好久的地形,在心裡將一些細節記住,隨後她跳上了一個石頭,在石頭上,稍微的擰了擰衣服,不然太重了。
“還沒有影子嗎?”
“沒有。”
“那兩個人,和泥鰍一樣,彆說是兵王了,直接說是鱉得了,這麼能忍的嗎?”
“誰說不是呢,咱們的人,放出去了不少,現在都沒有消息。”
兩個人是新兵,而且正在換崗,剛剛巡邏完回來休息,忍不住地吐槽了幾句。
“噓,彆讓老兵聽見,他們會急眼。”
“嗨,我也就是嘴欠,要說起來,那些人真的是爺們。”
安以南剛準備拿他開刀呢,結果這個人直接來了一個大反轉,讓安以南差點誤傷。
不過……
她幾個起躍,在然後跳到了房頂上,這個房子是木屋,深山老林,建這麼個木屋已經很不容易了,就地取材。
安以南的眼睛突然眯了眯,她好像有了一個好玩兒的想法。
陳訓一直都在懸崖上,他利用繩索迫降,這邊沒有繩索,但是藤蔓有很多,三個人花了一下午的時間,編好了藤蔓的繩子,現在就等著
可是等待他的不是亂起來,而是一陣陣的煙?
煙?
沒有這一步驟啊!
陳訓的眼睛眯了眯,聞著燒木柴的味道,他媳婦兒這是改變了計劃。
另外一邊,一個男人陰沉著臉,在屋子裡踱步,這都多久了,那兩個人還沒有消息穿回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大喊,打破了安靜的夜。
“著火了!”
“大家快救火啊。”
第一個看到著火的人,是一個巡邏的特戰隊員,當看到的時候,還微微的愣了愣,第一次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還需要救火,他們也是有些意外的。
本就是木屋,而且長期風吹日曬,在這深山老林裡,又很少維護,今天的風不大,但是吹著微微的風,在這個夜裡,大家甚至能聽到火苗劈裡啪啦的聲音。
“著火了。”一個老頭的迅速地反應,然後大步的走出了屋子。
尖刀的隊長皺了皺眉,“領導,您不能出去。”
那個老人一臉的怒氣,“不出去?要不是你們找不到人,我早就回京都了。”
“人你們找不到,屋子著火了,你們還不讓我出去?”
尖刀的隊長皺了皺眉,地方太大了,他們的人就好像大海裡撈針一樣,彆人有意的躲藏,他們能找到人才怪吧。
“領導,您現在出去,容易給他們可乘之機,我們的人,已經在滅火了。”尖刀的隊長好脾氣地解釋著。
在屋子裡,他們找不到目標,可是出去了,那兩個人,可是兵王啊。
怎麼會瞄準不了呢?
彆說……
安以南真瞄準不了,因為她手裡的槍,早就已經不在了,這邊是河灘,但是這個河底都是淤泥,可能是沉澱地太久了,是上遊的緣故?
反正就是沒有石頭,導致她沒有趁手的武器。
至於為什麼不動用小銀,主要是她想將小銀當做秘密武器,儘量不暴露。
也怕現在有彆國的眼線,到時候他們的底牌都暴露了,得不償失。
正當她在猶豫,怎麼給陳訓報信的時候,一道身影從天而降。
帶著的槍,直接打爆了那個領導頭上的帽子。
一時之間,勸不住人的尖刀特戰隊的隊長,也有些無奈。
他一直都在勸,好話賴話,都已經說儘了,奈何這位指揮,根本就不聽勸啊。
剛出了屋子,就被從天而降的陳訓給爆頭了。
“廢物,你們都是一群廢物,這麼多人,你們都吃白飯的嗎?連個人都保護不好。”那個領導暴跳如雷,本就通紅的臉,現在更是漲得發紅。
安以南冷笑一聲,從房頂跳了下去,走到了那領導的身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廢物?到底誰是廢物?”
“你腦子裡麵儲存的是,自己早上拉出來的廢棄物嗎?怎麼能讓你這麼暴躁,又這麼自信?”
“你臉就這麼一張,就不能省著點兒丟?”
“之前在會議室的時候,還沒丟沒呢?這麼看來,還真不一定是一張臉,怕是一個二皮臉吧。”
安以南的嘴叭叭的,根本不給彆人插嘴的機會。
在指揮部的上方,藍色的煙已經放了,代表了藍隊的失敗。
“你……你……”那個紅臉的領導人,指著安以南,雙眼瞪大,整個人都有些懵。
她?怎麼會在這裡?
如果知道是她的話,他根本不會來!
隻是他的心裡想法,安以南並不知道,也不知道這些人居然這麼怕她。
“我怎麼了?我的出現,阻擋你無知的吐槽了?”
“還是之前我沒出現的時候……”
“讓你覺得,天晴了,雨停了,你又覺得你行了?”
“驢一天啥事兒沒乾,就踢你腦袋了嗎?能讓你這麼無知?回去問問你身後的人,看上了你什麼?被驢踢的腦袋,還是你的迷之自信?”
尖刀的隊長,剛剛還拿著武器防禦,現在已經默默地後退了一步,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老天,誰能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