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分過去了。
安以南看著病人腦子裡的血塊,已經全部消散了,她終於鬆了一口氣。
“我來吧。”安以南的手法很快,甚至拔針的時候,每一次的彈動,都好像震蕩什麼。
當所有的銀針拔下來,張紅的按摩,也已經進入到了尾聲。
劉二丫把銀針消毒,隨後直接裝到了銀針包裡麵,那邊張紅也已經起身了。
“力仔。”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床上傳來。
“安撫他,告訴他,我要檢查。”安以南看著一遍的力仔。
力仔趕緊點了點頭,“哥哥,這位是救你的醫生,她需要給你檢查,不會傷害你,她救過我們的命。”
力仔的哥哥很瘦,以前帶著孩子般童真的眼睛,現在也是如此童真,但之前的迷茫之色,現在卻已經不見了。
“好。”男人拉著力仔的手,有些緊張,本能的依靠。
安以南看了看他的眼睛,然後把了把脈,在病例上,記錄了所有的數據,這才退後,給他安全的距離。
感受到安以南的退後,力仔的哥哥才回複了平靜。
“腦袋裡的血塊,已經沒有了,但是他現在如同孩童一般,需要照顧和學習。”
安以南笑了笑,笑容很溫和,那個男人看到她的笑容,突叫了一句,“姐姐。”
屋內的所有人都愣了愣,力仔有些哭喪著臉,哥啊,夫人,惹不得啊!
不過安以南卻隻是笑了笑,還溫和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對力仔說道,“再住三天,看看情況。”
“如果沒問題後,我會讓人接你。”
力仔點了點頭,“好。”
安以南離開了屋子,剛剛再屋子裡的兩個人,也一起離開了。
“我要回到診室了。”
“我也回到工作崗位了。”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開口。
安以南笑了笑,拍了拍兩個人的肩膀,“我也有場仗要打了。”
是啊!
在她看來,那就是一場仗,一場硬仗。
兩個人不懂,但是她們也不需要懂。
“保重。”劉二丫隻說了一句。
張紅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
分開後,安以南出了醫院,雲書立刻走了上來,“領導,上麵有令,要立刻去會議。”
安以南點了點頭,“走吧!”
這次的會議,多數是和王雲之遇害有關。
安以南走到了門口,看到堵在醫院門口的雲書,她隻是點了點頭。
“領導。”
雲書看著安以南,然後輕輕地說了一句,“首長讓您……”
“輕點。”
最後兩個字,她凝噎了半天,才好不容易說出來。
不過嘴角帶著無奈,顯然,這兩個字,是原話。
安以南挑了挑眉,隻是冷笑一聲,就是一個答複都沒有。
雲書知道,壞了!
領導的脾氣,可謂是很好了,如果不是被惹急了,不可能會這樣。
不過想到了醫院發生的事兒,她剛剛的無奈,也已經收起來了,眼神變得銳利。
“走吧。”雲墨看了看坐在後坐上的領導。
然後側頭看了看雲書,雲書沒有給他任何表情,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雲墨立刻懂了。
油門都被他踩得冒火星了。
“京都軍區,飛鷹特種部隊,雲書。”
“京都軍區,飛鷹特種部隊,雲墨。”
到了一個大院,守門的士兵攔住了車。
雖然是軍區的車牌子,但現在是特殊時期,他們的攔查隻會更加嚴格。
那個士兵看了看後麵的人,“同誌,請出示你的證件。”
安以南抬眸,然後從背篼裡,把證件拿了出來,隻是……
和雲書雲墨的軍綠色本本不同,她的本本是紅色的,大紅色。
她的本剛要拿出來,那個戰士的眼睛一凝,立刻開口,“稍等,我的級彆不夠,需要請示上級領導。”
大紅色的本子,而且上麵寫了全**區。
那麼隻有一種人,那就是機密人員,才能有的證件,他隻是一個士兵,他的權限不足。
很快,雲飛從裡麵走了出來。
“司令。”戰士看到大步走來的雲飛,直接敬禮。
雲飛點了點頭,讓安以南下車。
“你的脾氣壓一壓。”他輕輕的說了一句。
安以南看了看他,然後笑了笑,“我已經壓完了。”
是啊,壓完了。
在給力仔哥哥做手術的時候,她就已經冷靜下來了,脾氣壓了又壓。
現在的她,已經在準備爆發了。
還怎麼壓?
高壓得不到釋放,那隻有一條路徑,爆炸!
而她。
嗬嗬~!
雲飛看到她平靜的麵容,以及周身的氣壓,好像都平緩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給她做擔保登記。”雲飛立刻對戰士說道。
機密證件可以不查,但是必須有相應的人做擔保登記,才能進行放行。
雲飛簽完單子後,帶著安以南走進了軍區。
沒錯,這次的會議,在軍區。
這一次,會議室裡麵都很安靜,坐在上首的老人,麵前隻有一杯白開水,馮忠有些擔心地站在他的身後。
而在
除了出去的雲飛,裡麵有三個陌生的麵孔。
“領導,安同誌到了。”雲飛走進會議室,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可是……
安以南看了一圈,這個屋子裡,並沒有她的座位。
有意思。
她看了看雲飛,雲飛沒有給她任何的眼神。
這個會議室,不是他布置的,也不是他安置的。
但是……
他心裡想著,南南說已經壓下了火氣,那……應該不會出事兒吧。
隻見,安以南笑了笑,好像沒有任何的異樣。
老領導皺了皺眉,隨後看了看坐在末尾的人,看了一眼馮忠。
馮忠立刻會意,想要走出去的時候。
一個清冷的嗓音說道,“等等。”
馮忠停了下來,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安以南笑了笑,走到了前麵,她就站在了老領導的身邊,然後雙手按著會議桌的一角,掃視
“不必麻煩了,我本來也沒想多呆,沒有座位正好。”
她的表情很平淡,甚至帶著一些乖巧,讓坐在末尾的年輕人,帶了幾分嘲諷的笑容。
安以南嗎?
也不過如此!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