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李昆,這個女人是誰?”黃鶯的眼淚,順著眼角就淌了下來。
安以南突然意識到什麼,不對,她不就是看個戲嗎?
她可不想成為戲中人啊!
“我……?一個局外人,你們可以無視我。”安以南歪了歪頭,一張精致的臉,就這麼出現在了黃鶯的麵前。
黃鶯看到那絲毫沒有瑕疵的皮膚,還有那一雙大大的眼睛,此刻好像含著春水,帶著委屈一般。
“果然是個賤人,你那麼缺男人嗎?誰知道你的臉動了多少刀子。”小公主爆發了,剛剛還掉眼淚,但是此刻指著安以南,就是一頓噴。
陳訓的臉色沉了下來,剛往前走一步,卻被安以南拉了下衣角。
陳訓的腳步就這麼頓了下,可是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遮掩不住的。
自己的姑娘,他護著,疼著,寵著,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的麵前,指著南南罵。
“李昆,你就是為了她?這麼多年視我於無物?”黃鶯指著安以南,剛轉頭去看向了李昆。
隻是……
“啊……”巨大的驚呼聲,在這個雅廳裡,驟然響起。
安以南掰著她的手指,臉上帶著不可一世的笑。
“小姑娘,在你戰鬥前,最起碼要搞清楚狀況,分清楚誰才是你的敵人。”
“還有……”她冷笑一聲,聲音中,帶著嘲諷,和不可一世。
“你父母沒教過你嗎?”
“不要拿手指人,不然……”
她頓了頓,這個雅廳裡,針落可聞,沒有任何的聲音,好像時間定格了一般,誰也不敢動。
目光聚集在了那光彩奪目的女人臉上,那水晶燈的光芒,照耀在她的臉上,好像給她上了一層熒光,皮膚更顯得晶瑩剔透了幾分。
“會斷!”
後麵的兩個字,她咬得很緊,隨後,扔下了呆愣的姑娘,然後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自己的手。
倒不是她故意羞辱黃鶯,而是……
這個丫頭的手,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怎麼這麼多的汗呢?
她擦了擦,頭都沒有回,直接向後一扔,那紙團直接準確無誤地進入了垃圾桶。
她若無其事的坐回了自己的沙發,隻要不讓自己演戲,她還是很樂意吃瓜的,畢竟……
她也沒有事兒,免費看一場電影,還是現場版的,挺好的。
就在這個時候……
身邊有人遞過來一塊西瓜……
安以南抬頭,看到了樂榮的笑臉,還給她眨了眨眼睛.
安以南無奈地道謝,“謝了。”
“客氣。”樂榮擺了擺手,自己的手裡也碰了一塊西瓜,這要是在李家,肯定都是仆人切好了,放好小叉子,遞到她的麵前。
不過……
西瓜自己啃,還想才更有味道啊,比李家的瓜甜多了。
如果安以南知道了她的心態,一定會告訴她,“不是李家的瓜不甜,是你兒子的瓜太甜了。”
兩個無良的女人,一大一小,就這麼在兩個沙發上,看著對立而站的李昆和黃鶯。
剛剛劇烈的疼痛,讓黃鶯看向了李昆。
“昆哥哥,你就這麼看著彆人欺負我?”黃鶯不敢置信的問道。
她可以接受自己疼,卻無法接受李昆的無動於衷,那隻是一個女人,最多算是漂亮的女人吧。
但是……
她可是從小陪他長大的人,他們青梅竹馬,父輩在很小的時候,就開過玩笑說,兩家定娃娃親,隻是她還沒有長大。
怎麼會這樣呢?
“黃鶯,你為什麼找來這裡。”李昆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整個人都有些煩躁。
“我為什麼不能來?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兒,我不能來這裡?”黃鶯渾身的毛,都立了起來,整個人更是滿身的怒氣。
“黃鶯!”李昆怒喝一聲。
看著滿臉委屈的女孩兒,他歎了一口氣,聲音放得緩和了不少,“我隻是把你當做妹妹。”
他的婚約,不想成為家族的籌碼,他可以守住自己的內心,不喜歡任何人,但也不想娶一個不喜歡的人,就好像父親一樣。
他娶了母親,可是母親在李家這座牢籠裡,何曾有過快樂?
她是端莊的大夫人,她是懂禮的大夫人,她不善嫉,父親就是找了那些小三小四,母親也會幫他遮掩幾分。
可是他從小看到大,怎麼會不知道母親的痛苦呢?
嫁入這如牢籠一般的李家,到底有什麼好呢?一輩子失去自由,一輩子就像個人偶。
一句,“一家族為重。”
該犧牲的人,就要犧牲,該放棄的人,就要放棄,這麼沒有人情味的家族,為什麼還有人趨之若鶩。
“妹妹?該死的妹妹。”黃鶯大喝一聲。
“昆哥哥,我不要當什麼妹妹,我要當你的夫人,從小我就喜歡你啊!”
“明明大家都默許了我們的關係,明明父輩都已經決定好了,明明都是水到渠成的,為什麼你要改變?”
小姑娘有些受不了了,眼淚奪目而出,這個人看上去有些歇斯底裡。
她想伸手,可是劇烈的疼痛,讓她不敢忘。
“是因為她對不對,是因為這個狐狸精對不對?”黃鶯沒有指人,可是說的話卻意有所指。
安以南拍了拍手,怎麼又要被迫上場了呢?
“小姑娘,我說過,不要找錯你的對手是誰。”
“第一,我不是狐狸精……”
這……
坐在旁邊的樂榮“噗嗤”一聲,就笑出來了,她還以為會講道理,沒想到,安安第一句,居然說……
我不是狐狸精。
這……
“伯母。”黃鶯看了看李昆,又看了看樂榮,隨後才看了看安以南。
想到她進門的時候,他們之前的動作,哪有私會還帶著母親的?
那她……
剛剛是誤會了嗎?
之前黃鶯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李昆和安以南的身上,而且無論是安以南,還是李家的人,身邊都有不少保護的人。
屋子裡的人,並不少。
導致她沒有看到,被李昆擋住的樂榮。
“黃鶯丫頭,有什麼事兒,不能好好說,看看,哭得和一隻花貓一樣。”此刻的樂榮,沒有了能股真實感,好像習慣了帶著的麵具。
就連她周身的氣質,都發生了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