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六大世家,李家大少爺,很可能就是下一個接班人,被他身邊的紅人親自請上去,這是多麼大的榮幸啊。
至於慢,甚至每一步的距離,好像都是一致的。
風姿綽約,麵容桃花,烏黑的頭發,被一根白玉簪子給簪在了腦後,除了珍珠的項鏈和耳釘,沒有任何飾品,可是那高貴的氣質,卻讓人不敢忽視分毫。
“少爺,夫人來了。”那位敲了敲門,然後就站在了外麵。
無論是在酒店門口,還是在樓梯口,或者是這房門口,都有安以南的人留下。
那個大少爺身邊的人,也沒有任何的動作,也沒有阻止。
“請進。”這個時候,門被人從裡麵拉開了,一個帶著眼鏡一身西裝的男人,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南身份的猜測,就更多了起來。
甚至,有的人,已經給那位黃小姐打電話了。
在這港城,就是這樣,有熱鬨可看,有什麼不好的呢?
看熱鬨誰嫌事兒大啊。
“我是李家李昆。”李昆隻是淡淡的打量了一下安以南,就禮貌地收回了目光。
驚豔,當然驚豔。
這樣的女人,就是整個港城,也找不出來三個,可謂是極品。
但……
除了容貌之外,更讓人驚豔的,是她的能力。
那些資料他都已經看過了,就是李家專業的顧問,也無法做到全投全賺,但是麵前的這個女人,她做到了。
這就是她的能力,也是母親和自己優待她的地方。
如果隻是空有容貌,他喜歡的話,安置到外麵又如何?
“直接叫我夫人便好。”安以南笑了笑,夫人是她的名號,隻要是在股市上混跡的人,隻要知道這個名號就可以了。
她現在還沒辦法確認李家的態度,至於討好,嗬,她做不到。
“夫人,久仰大名,幸會。”李昆並沒有動怒,而是伸出了手,“坐。”
安以南微微的點了下頭,然後坐到了沙發上,兩隻手交叉,放在了腿上,沙發隻坐了三分,腰背挺直著,整個人都帶著幾分淡然和與世無爭。
就如她頭上的白玉發簪上的蘭花……
花如君子。
“李大少既然請我前來,恐怕也是知道舍妹做的事兒了。”安以南淡淡的笑著,從進屋開始,她的嘴角都是微微的勾著,從來都沒有下去過。
“那李家,是想要給我一個交代嗎?”眉眼彎彎,帶著平和。
可是她身上流露出來氣勢,那是上位者的氣勢,如果不是長期做主的人,做不到如此。
“按照夫人的喜好,我特意選購了一輛同款車。”李大少爺揮了揮手,那個助理就拿出了一檔案袋的資料,直接放到了她麵前的桌子上。
安以南有些意味深長,“哦?”
她沒有任何顧忌地打開了檔案袋,看到裡麵的所有的車輛記錄,以及改裝記錄後,她微微的挑了挑眉。
“有意思。”
當然有意思了,這位李大少,不得不說,李家能持續繁榮,不是意外。
這人的處事風格,真的很難讓人討厭起來。
他沒有自作主張地選擇更高檔的車,而是選擇了一輛和她的車,完全一樣的車。
但是……
居然對全車進行了改裝,玻璃車身,都進行了全部的改換。
這是代表著他的意思了,也是代表著李家的意思。
之前李月破壞刹車的事兒,李家知道了。
安以南看過後,把檔案袋又放到了桌子上,她的身體微微側著,披風蓋在她的腿上,也蓋住了她敲擊著大腿的手指。
“我李家拿出了誠心,之前的事兒讓夫人受驚了,是我李家的孩子做錯了事兒,惹錯了人。”
“之前聽說夫人在找鋪子,也不知道鋪子有沒有稱心的,這五家鋪子原本是留給李月的,既然她做錯了事兒,自然該由她自己承擔,這是李月的道歉禮。”李昆說的時候,往上挑了挑眼睛,將五份鋪子的轉讓契約,直接放到了桌子上,推到了安以南的麵前。
這些鋪子,他弄到手可不容易。
……
安以南原本拒絕的話,就這麼停下了,“大少爺倒是一個狠人。”
她好像是被當了一次槍呢!
“這是我的謝禮。”那李家大少爺倒是坦蕩,沒有否認他在這件事兒上的獲利,對於一個玩轉股市的女人來說,她的大腦可沒有那麼容易騙。
李大少推過來的,是薄薄的一張紙,而在這張紙上……
安以南被他的大手筆驚訝了一下,居然是一棟彆墅的房契。
彆墅……
在港城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一個彆墅可不僅僅是意味著金錢,更是意味著地位和能力。
“這謝禮,我倒是有些不敢收了。”
“畢竟……”
“無功不受祿。”安以南把那彆墅的契約,又推了回去。
李大少哈哈地笑了笑,笑聲中帶著暢快。
“夫人如此聰明,該知道我的意思。”李昆揚起了手裡的紅酒。
安以南挑了挑眉,接過了紅酒,一直在手上轉動著,那動作標準的程度,一定是接受過特定的禮儀課,可是她會是哪方勢力呢?
一來一往,兩個人隻是淺淺淡淡的幾句話,卻如刀光劍影,已經過了好幾個來回。
“我若是不知道呢?大少爺又當如何?”安以南搖著紅酒杯,一副無懼生死的姿態。
她的旗袍下,腿上綁著一隻銀色的手槍,這把手槍不是國家給的,而是來自於多小魚,是她救了多小魚的時候,多小魚送給她防身的,在她不知道李家態度的時候,她把槍帶上了。
“哈哈哈。”李昆笑了,很久了,沒碰到這麼有意思的人了,甚至讓他想要……占為己有。
這樣的女人,就該在他的身邊,伴他看這世間繁華。
“夫人的顧慮,我都清楚,那些世家自有李家去溝通,絕對不會影響到夫人的人身安全。”李昆做著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