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盧小力看到推門進來的人,臉上立刻揚起了笑臉。
他更習慣跟著夫人,對於他來說,張成雖然也是賺錢,但是賺的錢都是慢錢,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看到收益。
但是,他這樣的人,過日子糊口的錢,慢一點可能就沒命了,所以他的研究方向,就是快錢。
他不是不知道,慢錢更加穩健,風險更加低一些。
其實長遠的投資來說,慢錢是最好的選擇。
但卻不是他的選擇,他更喜歡跟著夫人。
安以南對盧小力的表現,可以說是非常滿意了,尤其是和張成溝通後,對於他的人品和家庭情況,也有了很多的了解。
“辛苦你了。”她微微的笑著,雖然這一個月,讓她有了一點點的肉肉,可是無論是從樣貌,還是從氣質上,她依舊是她,那個叱吒股市的夫人。
“不不不。”盧小力趕緊擺了擺手,他能有今天的日子,都是因為夫人。
現在自己崇拜的偶像,居然對自己說辛苦了……
這怎麼可以?
“夫人,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而且張哥一直有付我工資。”盧小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安以南看到他略帶害羞的樣子,唇角微微的勾了勾,整個人身上的氣息,比之前更多了幾分如沐春風。
“付工資,是讓你引導的,而你提的意見,是很寶貴的。”對這一方麵,她有著專業的肯定。
盧小力的眼睛亮了亮,他家裡隻有兩個人,哥哥的腦子還不清楚。
沒有長輩教他該怎麼做,也沒有人告訴他以後的路怎麼走,每一步,都是他自己研究,自己摸索著前進。
而鼓勵,對這個紛雜的世界來說,太寶貴了。
至少,就算是他父母在世的時候,也從來沒有鼓勵過他。
沒有對他說過,這麼動聽的話。
一時之間,他微微的愣了愣,等他回過神的時候,臉色通紅,帶著少年的靦腆和羞澀。
“我……還需要努力。”盧小力小聲地回答。
安以南聳了聳肩膀,“那你可以快點成長起來,我想,我們以後可以繼續合作。”
這麼久,可能看不清一個人。
但是她知道,她一直都是一個願意賭的人,賭一個人的未來,賭自己看人的眼光。
“我會的。”少年的雙手握拳,眼睛亮亮的,閃著帶著希望的光芒。
在港城,這樣的目光太少了。
活著,已經是他們最大的希望了,每天都有人死去,每天都有無辜的人被卷入混亂,走到大街上,不見血都是不正常的事兒了。
而在這個麻木的時代,麻木的城市。
在少年的眼光中,看到了希望,是多麼難得的一件事兒?
“看盤。”安以南生完了娃娃,尤其是強製做了四十天的月子,現在整個人的精力都無比充沛。
一張張的紙條,從小廳傳出來,那熟悉的快節奏,提醒著所有的同誌。
那個股市的傳奇。
她!
回來了!
剛開始張成接手的時候,他們這些人還很不適應,每天不是都會買入清倉嗎?
現在是什麼情況?怎麼幾天都沒有動靜,是交易所裡麵出什麼問題了嗎?
可陳隊每天都會露麵,詢問情況,在他們的疑惑中,又有些踏實。
後來,他們才知道。
那個眨眼入賬百萬千萬的人,去生孩子了……
在忙忙碌碌中,他們甚至已經忘記了,那個人,是一個產婦,是一名準媽媽。
“力仔,這個要快,告訴大廳的人,這股他們彆參與。”安以南快速囑咐道。
為了讓現金流沒有那麼顯眼,她已經將一半的錢,提前轉入了國外交易卡,國家提供的錢,也通過國家特有的渠道,流向了海外。
那一筆筆小小的金額,少量多次,進入了不同的交易卡。
在這海外的股市,沒有帶起任何水花。
“是!”力仔立刻站起身,把自己的筆記本放下,然後走出了小廳。
張成眨了眨眼,不懂了。
以前她不是一直都帶大家嗎?怎麼現在回來,不帶大家玩了?外麵那些人能乾?
“這股,他們不適合插手。”安以南頭都沒有轉,隻是淡淡地解釋了一句。
她……
在幫人……
隻因為,這隻股票,持股公司,來自於華夏。
這個公司,在國難的時候,大力出手,導致資金流出現了問題,如果股票繃了,那將……
後果,在前世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
這一世,她不希望這個良心企業,麵臨倒閉的下場。
“為什麼?”張成不懂了。
賺錢的股票,不是越多人參股,越賺錢嗎?
安以南看了看他,笑著搖了搖頭,“現在,記筆記。”
她的話落,又開始眼神專注地看向了屏幕。
而張成在心裡帶著疑問,整個人有些抓耳撓腮,不過卻也很有分寸的沒有打擾。
“夫人,已經投了。”力仔回來了,臉上倒是沒有彆的什麼情緒。
現在他跟在夫人身邊,已經好幾個月了,控製情緒,是夫人給他上的第一堂課。
“那些人怎麼說?”安以南的眼睛,一直注視著大屏幕,筆尖不斷地記錄著信息,腦海中,在不停地進行著推斷,整個大腦,都在一個高速運轉的軌跡。
“多數人,都沒有說什麼。”
“隻有少數的幾個新人,有些不理解,然後有一些怨言,不過讓那些老人罵了一頓。”
力仔好笑地回答,他說話的時候,一直都站著,看著沙發上的人。
“而且……有幾個年輕人口出狂言,被保安給非常非常禮貌的,請了出去……”
非常非常禮貌,雙重肯定……估計可以定義於否定了。
那些保安她倒是不意外,畢竟這些保安還有他們自己人,而且還有一些人,也跟著買了股,對安以南是有感激之情的。
不過讓她意外的是那些老人……
他們……
就這麼相信她嗎?
“哦?”說實話,她真的有些出乎意料。
力仔也有些不敢相信,那幫人,就好像蚊子,隻要盯上誰,一定吸飽了血為止。
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也做好了淡然麵對。
奈何,沒有他發揮的餘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