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拿到信息。”安以南問。
時間越早,布局越早。
現在比自己預想的時間,多了好多……
“你……決定好了?”張教授問。
港股,最近他一直都在關注,可是沒有找到任何價值,也沒看出來那個股,值得安以南下這麼大的價格。
最後的時刻,他還是儘了老師的職責,做了最後一次的提醒。
“決定了。”安以南說道。
張教授點了點頭,把幾張紙遞給了他,還有一個文件袋。
“這裡麵,有所有的賬戶信息以及卡,所有的注冊信息,都不會讓彆人知道,但是你還是要注意安全。”
按照安同學的描述,一大筆資金進入股市,總是要提前注意的。
安以南點了點頭,“知道了。”
她算了算時間,拿到東西的時間,比她預計的時間早出了三個月,原本是她預計去實習的三個月,現在看來……
想想怎麼和馮教授說吧,那位是她最不想打交道的老人。
他不是倔,是有一些固執,而且還有一點點的自大。
“報警了,警察那邊在查了。”謝圓圓和薑雲朵一起去的,現在回來後,兩個人才發現自己腿有點軟,她們還是第一次去公安局呢。
安以南點了點頭,警察那邊查不查,都需要進行備案。
不然後麵的戲,可不好唱啊!
“找了很多的信息源,和你猜測的一致。”趙秋華帶回了不少的文件。
而很多的同學,是以訛傳訛,並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也有一部分人,是因為嫉妒,心裡就認定安以南是這樣的人。
總之,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有很多人參加了活動,也有更多的人知道,安以南的對象居然是軍人。
他們都是有文化的人,自然知道汙蔑軍屬,他們該獲得怎麼樣的懲罰。
這些人,都寫了自己從哪裡知道的或者從哪裡聽說的,並且寫上了自己的簽名。
一份份的書麵文件,全都彙聚到了408宿舍。
“這些人,太可惡了。”薑雲朵說道。
未知全貌,不予置評呢?
都是國家培養的高才生,沒有自己的辨彆能力嗎?
她們就是嫉妒,她們是故意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隻要放在心裡,不傷害彆人就好了。”安以南淡淡的說道。
這些人雖然可氣,可最可氣的人,卻是散布謠言的人。
四天……在忙碌中過去了。
這一天,學校突然召開全員大會。
媒體、教育局領導、警方、軍方、編譯局齊聚京都大學。
學校的所有人都有些不明白,這些勢力可都不挨著啊,怎麼會一起參與一個大學的全員大會。
校長的臉色鐵青,狠狠地瞪了華文昇一眼。
華文昇拿著茶杯,笑得一臉慈愛,甚至對校長抬了抬杯子。
這麼大的事兒,這老小子自己監察不力,還有臉發脾氣呢?
哼!
“這次全員大會,主要是公布一條對趙春芝同學的退學聲明。”
“由於趙春芝同學挾私報複,汙蔑軍嫂,傳播不良言論,違反了國家法律,同時違反了學校紀律和規定,經學校開會表決,趙春芝同學予以退學。”
念這一通知的是劉建國,通知一念出來,
“趙春芝?誰是趙春芝?她怎麼敢的?”
“趙春芝?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啊!”
而趙春芝一臉蒼白的站在那裡,邊上的同學自動往四周走了一步,她的位置就這麼直接凸顯出來。
“不可能!為什麼?”趙春芝的嘴裡,不斷的說著,臉上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怎麼會這樣?軍嫂?她沒有汙蔑軍嫂,她沒有傳播不良言論。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直接看向了經濟係的位置,是她?
“我沒有,我冤枉!”趙春芝大聲的喊了出來,而且她的手舉起頭頂,搖擺著。
如果被開除,她就完了。
她的人生,也就截止到這裡了。
馬上就要發布實習工作了,如果她的罪名定下來,那她的工作就沒有了,那……
她無法接受這個後果,也沒辦法承受這個後果。
“來。”聽到校長的話,一隊人給趙春芝讓開了一條路,這條路整整齊齊,邊上的同學紛紛注目。
這不是花團錦簇的成功之路。
反而是她滿身罵名的聲名狼藉之路。
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
不!不行!
不能這樣。
都是因為安以南,她的背景那麼強大,為什麼偏偏和自己一個農村人過不去?
她有那麼光明的未來,為什麼要截斷自己的路!
都是她!
她好像給了自己某種莫名的勇氣,一步一步,抬起頭,堅定地往前走。
京都大學的所有師生,都看著那個身影。
在她的心裡,她是驕傲的孔雀,是不畏強權的英雄!
可是在上麵一排領導的眼裡,她就像一個跳梁小醜。
劉建國看到她的樣子,主動把位置讓給了她,死人還有斷頭飯呢,這個人還罪不至死。
“安以南,我知道是你,你背景強大,是資本主義的小姐,有人拿錢讓你開店,甚至可以三天兩頭不在學校,學校還是讓你畢業!”
“你憑什麼這麼侮辱我,是欺負我一個農村人,是欺負我沒有背景嗎?”
“是因為我一個農村學生,可以隨意讓你踐踏嗎?”
“安以南,我知道是你,你給我說清楚!”
那驕傲的樣子,不知道地以為她是一個英雄。
“呸”不能玷汙了英雄這個詞!
想都不行。
安以南,京都大學的代表人物,當年的新生代表。
這麼多年來,她的光芒太耀眼了。
有人信了,在苦的生活,努力求學,他們隻是希望自己的努力,不被那些資本偏移。
而這些人,隻是被趙春芝共情了。
趙春芝狠狠地抓住了,自己是農村人的這一點,賣著人設,引導人的錯誤判斷。
有一些人,半信半疑,看著趙春芝,還有被同學們圍在中間的安以南,有些遊移不定,不知道該相信誰。
而還有那麼一股人,他們堅定地站在班級了,隻等有人高呼一聲,他們就會排列有序地奔赴另一種戰場。
這幫人,他們都去過南方,都見過安以南奮不顧身的場麵,都見過她幾個月不洗頭不洗澡的狼狽模樣。
他們見過她不顧生死,救死扶傷。
這樣的人,如果都不值得信任,那什麼樣的人,才值得信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