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感覺,有一種,新生代出生,我們老了的錯覺。”
“好像家裡終於有新生命了的喜悅。”
“總之這種感覺很複雜,不受控製。”
趙秋華如實說了自己的感覺。
安以南聽懂了,“當然,我們是一家人。”
雖然她們有不同的姓氏,她們有不同的長相,她們有不同的性格。
甚至,她們有不同的血型。
但,她們是一家人。
永遠都是。
“嗯,一家人,我就是高興。”趙秋華擦了眼淚,然後輕輕地抱住了安以南。
“南南,我為你高興。”
南南孤身一人,帶著年幼的弟弟下鄉。
那個時候,她沒有家人,沒有朋友,沒有依靠。
可是一路走來,她有了長輩的疼愛,有了朋友的關心,有了家人的溫暖。
現在,她終要有自己的孩子,孕育著一個新的生命。
“我知道。”安以南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
趙秋華突然想起來,趕緊站起身,“現在能吃東西嗎?大舅母夾的都是青菜。”
“我以後買飯,直接給你單獨買一份,隻要青菜的?一點肉都不能吃嗎?”趙秋華小心地問。
“對了,除了吃的,還需要注意什麼?是不是要好好休息?需要喝奶粉吧?還有什麼呢?”趙秋華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
安以南趕緊拽住她,“你彆晃,我頭暈。”
趙秋壞一聽,立馬不敢動了,坐在了另一邊的臥鋪上。
“我不晃了,不晃了。”
“你先吃飯,吃完飯就睡覺,不要看書了,聽我媽說,孕期和月子的時候,都要好好的保護眼睛,不然以後眼睛會花掉的。”
趙秋華已經想著。
一個雲英未嫁的姑娘,在這想著懷孕怎麼辦。
也是挺為難她的了!
安以南看著她,“秋華姐姐,你不是忘記了,我是一個醫生。”
趙秋華拍了自己一下,“對我忘了。”
隨後回過神來,“不對啊,懷孕的事兒,你也知道?”
安以南想了想,在後世那個信息發達的年代,想不知道一些事兒,都很難吧。
“知道……一些。”安以南點了點頭。
趙秋華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那我就放心了。”
“該怎麼做,你隻管指揮我,都讓我去做。”
“還有,你去衛生間,也要讓我跟著,現在車上人來人往,很不安全。”
趙秋華小心地囑咐了一句又一句。
安以南雖然心裡暖暖的,可是突然覺得,自己一懷孕,待遇就變了呢?
好像一個易碎的陶瓷娃娃,一碰就碎的樣子。
“好,你彆緊張,放鬆放鬆!”安以南邊吃飯,邊和秋華姐聊天,讓她放鬆下來。
不然她實在怕秋華姐把自己折騰病了。
前有大舅母緊張,現在秋華姐也緊張。
關鍵還是在火車上,也沒有她們發揮折騰的地方啊!
“我不緊張,不緊張。”趙秋華說著不緊張,可是拿著水壺的手,都有些抖。
去海市的這一路,除了大舅母和秋華姐緊張外,後來也加入了小郭和康健。
最開始康健還以為安以南生病了,後來安以南無奈地告訴了他。
以前趙秋華打熱水、扔東西的活計,現在都落到了康健的身上。
“終於到了!”安以南鬆了一口氣。
這一趟火車,是她最累的火車。
躺在鋪上,連地都不讓她下呀!
那麼受關注,真的是一件好事兒嗎?
在出火車站的時候,趙秋華和康健把安以南圍在中間。
小郭和另外一個保鏢守著前後,愣是不讓任何人碰到安以南。
如鐵桶一般!!!!
“我們先找個招待所。”安以南說道。
這個狀態去談代理的事兒,實在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身上感覺都是餿了的味道,火車上人多,而且這個季節,一直都在出汗,有味道不奇怪。
“南姐,我安排人去找招待所,大家先去那邊休息一會。”小郭說道。
在羊城的時候,安以南去過,直接去軍區招待所,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不過現在就不行了,海市自己雖然來過,但架不住來的是很多年後的海市。
對於現在的海市,她還真是不了解。
“好。”安以南點了點頭。
小郭讓兩個人離開了,兩個人分了兩個方向,去找安全一些的招待所。
安以南這邊帶著一幫人,去了一個鋪子。
“剛下火車啊!”老板熱情地問了一句。
安以南點了點頭,“老板,來十籠小籠包。”
“這麼多啊!吃不完吧!”有大生意,老板雖然高興,可是也擔心他們吃不完。
畢竟的小籠包可是真材實料。
“我們還有人沒過來,這些是不夠吃的。”安以南笑嗬嗬地解釋了一句。
“那行,這就給你們上。”老板趕緊去了後麵,陸續端出了小籠包。
安以南夾了一個,吹了吹,一口咬下去,皮薄餡嫩,味美多汁。
“香!”她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兩天在火車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海鮮便宜的原因,很多菜裡麵都有海鮮。
她吃什麼都不太舒服,也不知道這個小家夥要折騰到什麼時候。
有的時候,餓了厲害了,吃一口,就得跑去衛生間吐。
最開始隻是受不了魚腥味,後來一些彆的也不行。
到最後,不知是不是水的問題,總是感覺什麼都有一股腥味,後麵是吐得昏天暗地。
現在吃到美味,那股吐的感覺,居然被壓下去了。
安以南忍不住看向自己的肚子,“這個娃,是不是過分精致了?”
她沒有說出來,不過內心忍不住吐槽。
如果是個男娃,說什麼都要帶到軍隊訓練,讓有啥吃啥。
女娃……
她有預感,她家訓哥舍不得……
幾個知道南南懷孕的人,看到她終於能吃下東西了,之前皺著的眉頭,終於鬆開了。
這兩天的日子,她們都急死了。
“南姐,找到地方了,離這裡不遠。”一個人過來說道。
安以南笑了笑,“先吃飯。”
“老板,再來十籠。”她對老板喊了一句。
那個老板已經不提醒了,誰叫這幫人剛剛這麼一會的功夫,就要已經吃完了呢?
他還是彆操那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