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做的魚嗎?怎麼這麼腥!”安以南皺著眉,有些不能理解。
趙秋華聞了聞,“不腥啊!”
她甚至聞不到一點點的腥味,是自己感冒鼻子不好用了?
她特意用力吸了兩口氣,鼻子通的啊!
“南南怎麼了?”剛剛為了談話,三個人在另外的一間,不過就和外婆她們隔了一塊板子。
柳西彩一聽這邊的聲音,還以為是南南生病了,看著坐著的三個人,她著急地問道。
安以南搖了搖頭,“沒事兒,就是剛剛聞到了魚腥味,有點受不了。”
她覺得自己這幾天有點嬌氣了,前幾天還吃了海鮮呢!
“怎麼個受不了?”柳西彩問道。
說話的功夫,摸了摸南南的額頭,發現溫度正常,心裡稍微放鬆一些。
“就是有點反胃?”安以南說道。
“大舅母,我沒事兒,可能是腸胃不和,回頭自己配點藥吃就行了。”安以南不在意地回了一句。
剛剛也就是那麼一下,現在就沒有什麼感覺了。
柳西彩看了看安以南,“彆瞎吃藥,自己是大夫,還瞎吃藥。”
她說了一句,就回了隔壁,老太太自己在隔壁呢,她也不放心呆久了。
安以南繼續和康健介紹鵬城。
“那個地方地理位置獨特,是鏈接大陸和海島的鏈接,是母親和孩子的紐帶。”安以南介紹了一下地理位置。
隨後又說道,“國家已經有了規定,鵬城開發區正在創建。”
“招商引資,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在創建初期,肯定會有很多的優惠政策。”
“而且國家立誌將鵬城作為門麵,你可以想象對它的定義。”
“不過國家建立鵬城開發區,有一部分創造外彙的情況,這也是需要注意的。”
安以南說的時候,還拿出了幾份報紙,每一份上麵都有對鵬城的定義。
康健仔細地看了看文字介紹,心中對這個被各個漁村組成的地方,有了期待。
“我們先買地?”康健問道。
安以南搖了搖頭,“地,要買,可還要等一等。”
“等?”康健不理解,不是應該先下手為強嗎?
“等等政策啊!”安以南笑著回他。
而且需要了解一些人的性格,還有對鵬城的未來規劃,這個地方多年後的發展,不可限量。
康健恍然大悟,“明白了。”
安以南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我去看看有什麼飯,胃口不好也多少吃點。”趙秋華說完後,就立刻了車廂,去了餐車。
康健看向旁邊的安以南,南姐這麼多年沒什麼變化,但是周身的氣息更加穩定了很多。
也沒有以前的銳利了,那時候的南姐,就好像準備脫殼的劍。
鋒芒畢露。
但現在卻一片平靜和沉穩。
“看什麼?”安以南歪頭看向他,忍不住笑了笑。
“從一個什麼都不服,什麼都不忿的孩子,長大了。”
她現在也忘不了,那時候的康健反駁自己,“你知道我經曆過什麼嗎?”
現在倒是成熟了,什麼情緒都能夠內斂了。
“嗨,南姐彆說那時候的事兒了,那時候什麼都不懂,隻以為沒有人比自己更慘了。”
“現在見的人越來越多,發生的事兒越來越多。”
“我才明白,比我慘的人多了,我排不上號。”
他說的時候,還帶著笑,很顯然也想到了當時的場景,那個時候隻差一點點,他就不能給南姐看鋪子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現在自己做什麼?
可能還在那片街道,做二道販子吧。
在鋪子上搶了衣服,然後按照訂單,發往全國各地。
賺著中間那低廉的價格,還對各個鋪子的老板陪著笑臉。
安以南看到他,“你成長了很多,甚至超出了我的預期。”
她坦誠地說道。
康健有些好奇,“那您對我的預期是什麼?”
那個時候,他還沒到二十歲,不管是想法還是心智,都很不成熟。
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為什麼南姐真的放心把鋪子交給自己。
安以南看向了火車外麵,“為人圓滑,做事兒執著,算是你的優點。”
“那時候,讓你交了一份計劃書,說實話很稚嫩,還有一些天馬行空的想象。”
“但是你比很多人都強,即使它很不成熟,可能無法落實,但你敢想。”
“那個時候我就想,如果這個人沒有什麼歪心思,我會重用你。”
她還沒老呢,怎麼就開始愛思索往事了?
心態已經這麼老了嗎?
“飯回來了。”趙秋華提了兩個袋子,身後還跟著一個保鏢,手上也提著飯。
“我們去外婆那邊吧。”安以南起身,一起走到了隔壁。
“吃飯了?”外婆有些困,剛剛睡了一覺,現在精神頭正足。
趙秋華笑著,“外婆,火車上的吃食就那麼多,好賴都要吃點。”
她怕外婆吃不慣,提前說道。
其實這個時代,火車上的夥食還是不錯的。
以前還有一些人,專門做短程火車,就是為了吃火車上的飯。
近兩年這種現象倒是沒有了。
“有土豆絲、青椒炒雞蛋、還有燉魚塊。”趙秋華邊說,邊把飯盒蓋一一打開。
就在這時,安以南捂住了嘴,趕緊跑向了衛生間。
可是到了衛生間之後,那混合的氣味,她又吐了起來。
幾個女人都很忙,南南的身體一直都很好,除了受傷外,平時連感冒發燒都沒有。
現在是一個什麼情況?
“南南!”柳西彩輕輕地拍打她的後背,看著乾嘔的姑娘,她若有所思。
安以南擺了擺手,接過趙秋華遞過來的水,漱了漱口。
“沒事兒。”她漱口後起身,依舊能感覺到胃裡邊的翻湧。
柳西彩看了看安以南,然後對幾個人說,“你們先去吃飯,我帶南南在隔壁呆一會兒。”
趙秋華擔心地看了看安以南,安以南回了她一個笑容。
幾個人這才回去了。
柳西彩小聲地問,“你的例假多久沒到了?”
安以南也不傻,之前是沒往那邊想,大舅母這麼一問,她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好像推遲了半個月。”安以南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