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前線拚命,是他們所有醫生的第一道線。
他要在最大限度的滿足他。
“你怎麼又來了?”總指揮無奈的問。
秦昊把安以南的那個紙條,直接遞給了總負責人。
“安同誌要的?”總負責人一看,這字跡,他認識啊。
今天上午還見過的!
秦昊點了點頭,“對,我嫂子用的,有什麼不同?”
這他就不懂了!
都是前線的同誌,怎麼還分誰要的呢?
總負責人笑了笑,看向了秦昊。
“是有一些不同。”
“你們前線不論是要東西,還是要人,我們都是緊著你們的。”
“畢竟你們是最前方,最危險的地方。”
總負責人說到這裡,直接把申請寫好,還特意加上了兩套銀針,這才遞給了外麵的人,讓他把這份申請遞上去。
隨後他才看向了秦昊,“但是你們前線特殊組也是有比例的,我們可以給你們支援,可我們也要保障後方的治療。”
秦昊一直都明白啊,所以他每次開口要東西和人,都是必須著急的。
物資隻有這麼多,他用不到有彆人用。
他們都是為了救援而來,沒必要因為自己是前線,就獨占所有東西。
“那有什麼不同呢?”秦昊還是沒了解。
總負責人讓他坐下,還給他倒了一杯水。
“可安同誌要的所有東西,都要加急加快,並且不受你們特殊組的限額!”
“懂了嗎?”總負責人問了一句。
秦昊皺了皺眉,這是好事兒,可也哪裡透露著不對,這是部隊啊,特立獨行的人是沒辦法長久的。
他知道嫂子是雲家的人。
可是雲家能夠為嫂子做到這一步嗎?
“想什麼呢?安同誌的公司捐贈物資十萬元,安同誌她們四個開的服裝店,捐贈物資四萬物資。”
“你知道這些物資代表著什麼嗎?代表著一袋袋糧食,代表著一袋袋藥品,代表著這些戰士和醫護人員的命。”
“如果這樣,還不夠說服彆人的話。”
總負責人看著他,“她所有采購的藥材,都不用總捐贈份額,而是由她個人公司支付。”
“我憑什麼不批?”
她隻是需要一個藥材進入戰場的途徑,什麼都不需要部隊提供,他有什麼理由和資格不批呢?
秦昊這一次,真的震撼了!
十四萬!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錢,甚至都沒有聽過這麼多錢吧。
可那個低調的隻是行醫治病的人,卻都捐贈給了國家。
捐贈給了前線。
而她所需的藥材,全部由自己的公司提供,根本不需要軍需統籌。
是啊!
憑什麼不批?
有什麼資格不批?
就憑嫂子捐贈的那些錢,嫂子提出的要求,就會得到批準。
更何況嫂子的要求,是要救治那些戰士的命啊!
“好了,秦昊,條子已經遞出去了,藥材估計三天左右會送過來,到時候你安排人拿這個條子直接領了就行。”
總負責人很忙,把這些震人的話說完後,他就趕緊出了屋子。
秦昊卻楞了一陣,把憑證收到兜裡,走出了這個悶熱的屋子。
他的腦海中,久久不能平靜。
“小康怎麼樣了?”秦昊來到了小康的病房,現在病房禁止進去,所有人都在外麵守著。
張謙搖了搖頭。
二蛋哭得滿臉的眼淚和鼻涕。
陳訓靠著牆,什麼都沒有說。
“你們也多休息吧,你們能休息幾天?”每一個隊伍,都會分批進入城裡調整狀態。
“三天!”張謙回答他。
秦昊點了點頭,看向了陳訓,“用不用我告訴嫂子,你回來了嗎?”
陳訓看了看秦昊。
“彆讓她分心,我守著小康,等後天過去看她。”陳訓回答道。
這裡是前線,是戰場!
稍微有一點分心,後果都是他無法接受的。
“南南也來了?”張謙皺了皺眉,疑惑的問。
剛剛他看到了謝圓圓,可是她太忙了,兩個人都沒來得及打招呼,她就快步離開了。
沒想到,安以南也來了?
“她那幾個姐妹都來了!我昨天給領回去的。”
“對了,就兩個留在了城裡,一個好像是叫薑雲朵,一個你認識,叫謝圓圓。”
張謙點了點頭,見過了!
“行了,我是奉命過來遞單子,我還得回去,沒時間在這邊了。”
“你們。”秦昊頓了頓,看了看三個人。
“平安。”
除了二蛋失魂落魄的,張謙和陳訓兩個人點了點頭。
“等勝利,我們找嫂子重聚去!”秦昊笑了笑,然後離開了。
隻希望,他們平安啊!
他回到了大帳,今天守大帳的是另外的一個大夫,他查了一圈大帳,把病曆都看了看,這才去了那個小帳篷。
“還沒出來?”秦昊問這兩個守帳篷的人。
趙秋華和李秀娥一起搖了搖頭。
藥香陣陣,可人卻一直都沒有出來。
秦昊坐在了外麵,看了兩個人一眼。
“聽說你們的服裝店捐了四萬的物資?”他躺在地上,現在反而是最放鬆的時候。
“對。”趙秋華回答。
這一天,好像做夢一樣,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一幕幕在眼前發生了。
南南那平淡的麵容,她都經曆過什麼呢?
“你們舍得?”這四個人,好像隻有謝圓圓家裡好一些,至於嫂子就不用提了。
可這兩個人,家裡條件並不好,那麼大的一筆錢啊,她們怎麼舍得呢?
“國家培養我們,國家有難,我們何故袖手旁觀呢?”
“而且我們接觸過張謙,接觸過陳訓,他們戰士有多苦,為了保護國家和人民有多難,我們不是不知道,能為他們做一些什麼,我們感到榮幸。”
趙秋華說這些的時候,並沒有惋惜。
尤其到了前線來,直麵戰爭,她們才發現,自己做得也許還不夠。
戰爭來臨,沒有人能獨善其身。
沒有國,哪裡來的家?
秦昊突然覺得,有一句說得很對。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嫂子的朋友們,都和她一樣,在努力著做什麼。
安以南聽到了外麵的話,嘴角蕩起了一個笑容。
所以她一直都說,她們值得!
值得自己最好的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