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休息營帳隻有這一個,嫂子,可能要委屈你了。”秦昊看到麵前的一切,他剛剛實在忘了環境的事兒。
不過這要是讓陳訓知道,還不得殺了自己。
“沒事兒,前線的環境,你還想給我設立個單間?我的包可能要一直背著,裡麵除了一點衣服外,都是藥。”
“後期京都會給我籌備中藥過來,你記得給我要過來。”安以南囑咐道。
畢竟那邊的藥品也要到後,進行總分配。
她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這些分配方式,也不知道大舅舅會以什麼名義送過來。
“我知道了。”秦昊記下了這件事。
“嫂子,你們先休息吧,我今天晚上的班,明天帶你熟悉流程。”秦昊說完後,就走出了營帳。
而安以南看了看身後的人,他們呼嚕朝天,即使剛剛他們這麼說話,他們也沒有一個人醒過來,可見累成了什麼樣?
“安同誌,我們怎麼休息?”那個女護士問。
她叫張紅,京都軍區醫院的護士。
安以南把背包往草墊子上一放,然後她就躺了上去,“就這麼休息,睡吧,明天會是忙碌的一天。”
安以南背靠著自己的背包,然後閉上了眼睛。
怎麼睡,如何睡,在生死和時間麵前都是微不足道的。
張紅挨著安以南躺下了,她翻了幾個身,雖然趕路已經很累了,可是那震天的呼嚕聲,她已經睡不著。
她翻了一個身,看到閉著眼睛的安以南。
安同誌睡了嗎?
可是她怎麼不翻身?
應該是睡了吧?
張紅不知道大家經曆過什麼,可是僅僅是一個休息的營帳,她就知道自己想得太簡單了。
軍號嘹亮。
所有人都發自本能地起了身,當看到兩個女同誌的時候,營帳發出了尖叫的聲音。
“啊!怎麼會有女人!”一個光著膀子的男兵,被借調過來,做醫生的輔助。
沒想到睡了一覺,怎麼就出現女人了?
安以南隻是瞄了他一眼,並且從他擋著的地方掠過。
“沒什麼看頭,不用擋著!”她的音調平鋪直敘,而聲音淡淡的,沒有任何的情緒,好像隻是在做一個總結。
“哈哈。”營帳裡發生了笑聲。
隻有那個兵,麵紅耳赤。
安以南並沒有嘲笑的意思,不過是這個兵年紀小,太害羞了。
即使滿臉的土,她都看出來他通紅的臉。
隻不過是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防止他今天走神罷了。
“出發。”秦昊堅持了一夜,可是今天得到消息,前方又打了,他們特殊小組全員都要奔赴過去,哪裡有他休息的時間。
安以南背著自己的大包,那個愛害羞的兵走過來,“喂,我給你背?”
雖然她嘲笑了自己,但是前方危險,需要足夠的體力,那個大包看上去不輕的樣子。
“不用了,我可以。”安以南拒絕了。
這些人已經堅持了幾個月的時間,他們比自己更需要休息。
但看到前方的戰場,安以南才徹底體會到,生命是多麼的微不足道。
為什麼要有戰爭?
為什麼要侵略彆人的國土呢?
“注意安全?護士跟好自己的大夫,不要跑丟了。”秦昊特意說給安以南她們這一組聽的,畢竟彆人都配合過了。
“出發!”秦昊一聲令下。
所有人都有序地進入了戰場。
張紅跟著安以南的身後,安以南的行動很快,但她為了配合張紅的速度,可以調整了速度。
前方的子彈亂飛,安以南拉了一個倒下的人,快速走進了遮擋區。
“右肩中彈。”安以南說道。
她撕開了戰士肩膀的衣服,然後拉開了自己的背包,直接把匕首插進高度酒精裡,隨後她直接用匕首去挑子彈。
“灑貼著紅紙的藥粉。”安以南說道。
張紅立刻找到了那個藥瓶,打開塞子,把藥粉均勻地灑在了戰士的傷口處。
“包紮。”安以南說道。
張紅打開了自己的背包,裡麵有鑷子、刀、繃帶、剪子、酒精,這些都是急救所需要的東西。
用繃帶把他的手臂包紮好。
“自己回營地休息。”安以南說了一句。
雖然她的身後還跟著隊伍,是專門抬傷患的,可是能自己走,就自己走吧。
那個戰士的年紀也不大,還問了一句,“這就行了?”
安以南沒有回答,而是從一個特殊的角度,進入了戰區。
“這個人灑藍色藥粉,然後抬回去進行手術。”安以南迅速把人交給了張紅。
“大夫,快救救他。”一個戰士扶著另外一個人,朝這邊走了過來。
安以南立刻接過了這個人,然後探了探脖頸的脈搏。
胸膛噴著大量的血,而他的嘴裡也吐著血。
“他幫我擋了子彈,大夫,求求你,救救他。”那個戰士喊著。
安以南皺了皺眉,“安靜。”
“去你該去的地方,我保證你回來的時候,他活著。”安以南的冷靜,讓那個戰士也冷靜了下來。
他迅速地離開了。
而安以南直接一個公主抱,把這個人放到了擔架上。
“來不及了,去遮擋區。”安以南立刻說道。
“是。”兩個人抬著人,直接去了遮擋區。
安以南拿出了剛剛張紅留下的刀片,把用酒精泡了一會。
“按住他。”安以南說道。
現在做麻醉根本來不及了,沒等麻醉好呢,人就已經沒了。
“我在救你,你自己挺住,記住了嗎?”那個戰士說不出來話,一張嘴就出出血。
安以南的刀子快準狠,可也在落刀的瞬間,灑上了止血粉。
隨後她找到了出血點,那巨大的衝擊力,讓他的情況很糟糕。
“安同誌。”張紅跑了過來,就看到了開膛破肚的一幕。
“配合我的速度,撒藥。”安以南沒有多說什麼,立刻將手裡的藥瓶遞給了張紅。
而她現在下刀更快了。
“出血點找到了。”安以南把用小銀煉製出來的丹藥拿出來,迅速地灑在了出血點上。
血終於止住了。
這個戰士已經昏迷了,他出血很久了,能堅持到現在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子彈。”張紅說道。
她發出聲音的瞬間,安以南的刀子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