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聽南南的。”李秀娥拍了拍周若然的肩膀,輕輕的在她耳邊說道。
周若然還想說的話,就這麼咽了下去。
“你現在感覺如何?疼不疼。”謝圓圓說道,眼睛裡已經帶了淚花。
而薑雲朵啥話也不說,進了屋看到她的樣子,就開始哭了。
好吧,被她們這一帶,大舅母也支撐不住了,南南昏迷的這三天,她努力的支撐著,今天醒了,她心裡高興,可是那著急的情緒還沒有過去,現在更是心疼。
誰家的孩子受了這麼重的傷,當家長的哪有不心疼的。
安以南現在也就是閉不上耳朵,不然她都想來一個耳不聽為靜。
“話說,你們這樣,我會以為,我好不了了。”安以南實在忍不住了。
她再不說話,一大屋子的人都得哭出來,外麵的人再以為自己“沒了”。
沒看到堅強的秋華姐,此刻都有點轉眼圈(就是眼睛含淚的意思)了嗎?
“呸呸呸,彆瞎說。”大舅母趕緊擦乾了眼淚,然後不讚同地看向了安以南。
安以南笑了笑,“說說話可以,哭就不要了,你們不能強迫一個病人去哄你們啊。”
“聽到了嗎?小雲朵!”
被獨立點名的薑雲朵,眼睛已經紅彤彤的了,趕緊點了點頭,還打了一個哭咯。
讓屋子的人都破涕而笑。
“店裡怎麼樣?”安以南看向了趙秋華。
“店裡沒事兒,我已經按照我們開會商量的,把吳夏提了上來。”
“她每天都去不同的店,現在有了管理的人,店員們的服務態度更好了一些。”
“不過那個人找過我一次,問店裡的公告能不能撤了,她想當麵和你道歉,不過被我給推了。”
趙秋華說了一下這幾天店裡的情況,其實放假的這幾天,對三店還好有些,但是一店和二店已經忙翻天了。
之前有四個老員工,除了辭退的那個。
現在一店有一個,又調了一個去二店了。
隻有三店,人多地方大,需要多上心。
更何況有之前的情況,吳夏對三店更上心一些。
“掛一周吧,該知道的也就知道了。”安以南說道。
趙秋華把這件事兒記住了,想著回去和吳夏說說。
“賬麵的錢有點多,我們都去存了,等你好了再處理。”李秀娥說道。
安以南現在沒有開分店的心思,主要是要把現有的幾個店鋪管理好,不能一直想著擴大,反而丟了根據地。
“好,等我出院,我們分紅!”安以南說道。
其實她是準備放假回來,就開始分紅的。
現在房子的價格很低,店裡也不需要這麼多的備用資金,錢分下去,姐妹們可以看看房子了。
不過自己這一受傷,分紅的時間就要往後推了。
“學校的筆記我都有認真寫,等你回去,我會給你的。”薑雲朵說道。
安以南就是不能伸手,不然真想捏捏她的臉。
“你們怎麼過來了?”柳西彩看著門口,三個高大的男人走進了病房。
“大伯母。”
“大舅母。”
“媽。”
三個人,三個稱呼。
北北、雲棋、雲筆到了。
“你爸告訴你們的?”柳西彩問雲筆。
大家一直怕老太太擔心,沒有人告訴家裡。
“不是,是北北回家後,沒看到南南,又聽說您也不在家,就起了疑心。”雲棋說道。
看到他們來了,幾個姑娘都讓了位置,讓這三個人走到前麵。
“你這是要提前過端午啊?”雲棋雖然心疼,可他不想氣氛那麼壓抑,這才開了個玩笑。
可是滿屋子的人都沒有笑。
“二哥,你個笑話也太冷了吧。”安以南忍不住地吐槽。
雲棋摸了摸鼻子,行吧,還能吐槽彆人,看來是沒什麼事兒。
北北的滿目心疼是一點都不遮掩,“姐。”
北北很高了,現在已經一米八多了,一身筆挺,很難想到他以前的樣子了。
看到北北,她才驚覺,時間過得真快啊。
“那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安以南很好奇。
知道自己在這裡的人,也就那麼幾個。
都不會是北北認識的人,最好騙的大概就是大舅母了,不過大舅母一直沒有回過家,可以排除了。
“你忽悠了大舅舅?”安以南有些驚訝。
北北搖了搖頭,“也不算是忽悠,一拍即合吧。”
一個有意騙,一個有意被騙而已。
“行吧,我沒事兒,現在不是好好的?”安以南也就是被捆著呢,不然說啥都得轉個圈。
北北伸手,摸了摸姐姐的臉,他們姐弟兩個已經好幾個月沒有見了,姐姐有自己的事兒,他也為了自己的目標前進,上一次見麵,還是服裝店開業的時候他過去送飯。
一晃,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了。
“姐,好好保護自己。”北北沒有說彆的,隻是輕輕地囑咐。
姐姐出事,他會發瘋!
在他的心裡,任何人都無法和姐姐相比。
“好。”安以南想笑,可是做不出來表情,那個表情看上去有些扭曲。
北北深深地看著姐姐,他從來都不懷疑自己的路。
可他怕自己還沒有頂起這片天的時候,姐姐不見了。
安以南何嘗不知道,可是有些事兒,不是她能視而不見的。
雲筆自從來了,一直都沒有說話,他的話本就少,而且他看出了南南的疲憊。
“我們走吧,她累了。”雲筆提出了。
幾個字,可以看出他的關心。
“南南,我們走了,過些日子再來看你。”大家紛紛離開了。
屋子裡恢複了安靜。
“睡會吧,我守著。”柳西彩溫和地說著。
在前世的時候,她多麼希望有一個人,在她生病受傷的時候,輕輕地問她,“疼嗎?”
那她即使疼死,依舊會笑的。
這一世,這樣的人出現了。
她閉上了眼。
安以南在醫院住了一個月,這才同意出院,而且安以南的恢複速度也驚訝了很多人,還是雲飛發話,對安以南的情況必須保密。
“陳訓還沒消息嗎?”柳西彩提著東西問了問。
之前也提過,可是安以南說陳訓在任務,彆說告訴他什麼了,就是聯係都聯係不上。
安以南搖了搖頭,“沒有。”
這次的任務都幾個月了,一張紙都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