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管理很有一套自己的風格,不過在一次任務的時候,腿部受傷,失去了知覺。”
“各大軍區醫院聯合會診過,問題出在哪裡,誰也不知道。”
“後來他就退伍了,回老家了。”
“不過好像過得不是很好。”
陳訓把情況都說了,具體行不行,他並沒有說彆的。
這些都是他自己的戰友情,不該是南南來幫他承擔。
南南隻有選擇她需要的人就行,他的戰友情,他有自己的方式。
“南南,你不用顧慮我,你想自己的需要就行。”陳訓怕她有壓力,把她的頭發整理了一下,仔細的說道。
安以南搖了搖頭,“我不是思考這些。”
“訓哥,他的能力如何?財務方麵可以嗎?”安以南問道。
她知道軍人的苦,知道訓練的累,也知道他們戰場上流血犧牲。
可是她的廠子隻要合適的人。
不能因為她的同情心,就讓自己的廠子烏煙瘴氣,那她就得不償失了。
如果合適她不會介意是不是殘疾人。
如果不合適,她也不會考慮。
她有自己的原則。
“沒問題的,他並不是負傷就立刻退伍了,曾經調到文職乾了一年多,就是負責的軍需和財務。”
“不過聽說家裡出事了,他就直接退伍了。”
他也是因為條件符合,這才和南南談的。
“訓哥,這樣,你聯係一下,能不能京都見一麵,我再確定他的崗位。”
“不過你放心,既然我讓人去了京都,這個人我就要了。”
人品信賴,又有那麼大的能力,她不要才是怪事吧?
陳訓抱了抱她,“謝謝!”
南南點了點他的鼻子,“以後你謝我的地方多了!”
“這麼算下來的話,訓哥,你要謝一輩子了。”
陳訓下巴搭在她的頭頂,感受那毛茸茸的觸感,“好。”
安以南抬頭,“你怎麼什麼都說好?”
安以南可以看到他眼眸裡的淺笑,好像自己無理取鬨,他也能理解和包容。
他沒有回答,隻是將自己抱緊。
“這邊的海邊很美,換身衣服,我帶你出去走走。”陳訓小聲的說道。
安以南眼睛一亮,自己怎麼忘了?
這邊是海邊,她可以吃海鮮了!
“你出去,我換衣服。”安以南立刻把陳訓推出門,然後插上了門。
“今天天氣好晴朗~”安以南哼著熟悉的調子,找了一身衣裙換上。
把頭發紮成了丸子頭,淡黃色的裙子,看上去是另外一種風格。
青春靚麗,帶著幾分古靈精怪。
“我好了,好看嗎?”安以南打開門,轉了一圈,淡黃色的裙擺在空中劃著弧度。
陳訓一步踏入屋內,手直接把門勾上了。
“怎麼了?”南南一臉壞笑地問道。
陳訓抓住她作亂的小手,悶聲說道,“南南,你今天要是想出去的話,就彆撩拔我。”
“不然……”
“我可以保證,你走不出這個門。”
安以南聳了一下鼻子,冷哼一聲。
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
陳訓無奈,她是不是不知道,她對自己有著多大的吸引力?
他從房間裡拿起一個外套,然後才鎖上房間的門。
走下樓,就看到安以南和那個嫂子相談甚歡。
安以南很喜歡這個嫂子,她說話很有道理,觀念和自己也非常相近。
“陳隊長下樓了,你們快出去玩兒吧。”
“他好不容易才能休息一天,你們就得出去溜達溜達,感受下羊城的特點。”嫂子笑嗬嗬的說完,就開始忙自己手上的活計了。
陳訓走到了安以南的身旁,拉起她的手。
兩個人都沒說話,就這麼默契地前行。
“這邊有海鮮嗎?”安以南還想著自己的海鮮計劃呢。
“海鮮?魚蝦這些?”陳訓問道。
他雖然來這邊已經四個多月了,可他每天不是任務,就是任務的過程中。
雖然那個團夥沒有出現,可他也要一直守著火車。
不光是他,他們東北軍區的人,其實已經分布在所有的火車上。
他也一直往返於各個城市和羊城。
安以南點頭,“對啊,你來這邊沒吃過嗎?”
陳訓老實地回答,“沒有,一直在任務。”
安以南這才想起來,他的任務,也想起了他們的任務地點。
“今天姐帶你吃個夠!”安以南此刻豪氣極了。
陳訓寵溺的笑笑,配合的說道,“南姐,我可是很能吃的!”
一聲南姐,在他的舌尖繞了幾個彎,愣是變了一個味道。
安以南臉色倒是看不出來,可她的耳朵已經開始發紅了。
陳訓也不再逗她,萬一逗炸毛了,還是要自己哄。
“那邊看上去人不少,我們過去看看?”陳訓指了指遠方。
一個打岔,她也忘了剛剛的害羞。
原來那群人在收漁民打上來的魚蝦,好多漁民都過去賣。
“你想吃?我們買一些。”陳訓說道。
安以南想了想,“回去再買。”
現在買了還要拎著,太耽誤他們散步了。
要知道他們可沒那麼多時間培養感情,哪能讓一頓海鮮給打擾了啊?
“好。”陳訓應了下來。
隻要是她說的,他都會應下了。
不過對於這個發現,她也隻是笑笑,沒有說出來。
兩個人,吹著海風,走在海邊,聽著海裡的水聲。
看著那天海相連的地方,此刻不用說話,她都能感覺到身心上的放鬆。
“坐一會兒?”南南提議。
陳訓找了一個相對乾的地方,把自己的襯衣脫下來,鋪在了地上。
然後讓她坐了下來,又把她的外套給她披上。
“海風冷,披上一些,彆感冒。”
安以南坐了下來,除了遠處的漁民外,海邊沒有人。
現在的人都在為了生計忙碌,哪有時間欣賞這些美景呢?
她把肩膀靠在陳訓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感受海風拂麵,聽著海浪和身邊人的呼吸聲。
“這種日子真好啊!”她感歎一句。
“可惜,隻能享受片刻。”
陳訓疑惑地問,“為什麼?”
隻聽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南南說,“太安逸的生活,會讓人失去鬥誌!”
而她,沒有權利休息。
自己的目標還沒有實現。
兩個人靜靜地彼此依靠,偶爾會說上幾句話。
更多的時候,感受片刻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