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房間,安以南剛進屋,陳訓麵色無常地把熱水放好。
“你洗洗,環境有限,你忍忍。”陳訓知道自己媳婦兒有點兒潔癖,她總是要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不能有一點兒汗。
“好。”安以南有些羞澀,隻是麵上不顯,隻是微微發紅的耳唇暴露了她的害羞。
“我先出去一趟。”陳訓說道。
安以南趕緊點頭。
她真的怕他就這麼杵著,雖然他們已經結婚多年,可她也不習慣在他麵前太暴露。
“你先鎖好門。”陳訓叮囑。
確定聽到了鎖門聲,他才大步邁開,直接去了營地的宿舍。
“你咋回來了?”大家不可思議地問道。
陳訓沒搭理這幫人,直接拿了盆子毛巾去洗澡了。
然後他又出去了一次,才回到了招待所。
輕輕的敲了敲門,安以南這天有點累,反正也鎖好門了,她索性就去空間洗了個澡,又把頭發吹乾,然後又用外麵的水泡了泡腳,這才換了睡衣,躺進了被窩裡。
白天太累了,而且昨天在麻袋裡不舒服,也沒怎麼休息。
躺在床上,為了不讓自己睡著,她不斷翻身扭動,可已經快要抵抗不住困意了。
就在這時……
敲門聲起。
安以南已經有些迷糊了,最開始的時候都沒有反應過來。
“來了。”她下地開門。
“哪裡去了,這麼久?我都快睡著了。”媳婦兒嘟嘟囔囔的,小嘴還喋喋不休。
小媳婦兒聲音軟軟糯糯的,沒有平日裡的精明,此刻眼睛沒有什麼焦距,帶著嬌憨。
高大的身影推門走進,然後默默地把門關上了。
隨後就把南南擁入懷裡,身位立刻發生了轉變,南南被擠在了陳訓和牆的中間。
安以南下意識地扶住了身邊的人,陳訓的肌肉結實,常年訓練,更是有著八塊腹肌,她之前數過的!
她剛要抬頭控訴,可就被堵住了嘴。
纖細的胳膊搭在了陳訓的脖子上。
陳訓恨不得把懷裡的人,揉進自己的骨血裡,這樣他走到哪裡,都能帶著她。
“想我了嗎?”
男人的嗓音帶著哄騙,低沉而充滿誘惑,一絲絲地勾入南南的心裡。
安以南水潤的眼眸,好像被欺負了一樣,此刻帶著欲語還休的感覺,兩隻手勾著他的脖子,後背那有些冷意的牆,讓她找到一些冷靜。
隻見女人粉嫩唇微微彎起,上麵還有他們吻的水漬。
“我想你!”
三個字,差點要了陳訓的命。
他終於知道什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此刻一股熱流,直接從腳尖直上頭頂。
而我們的南南此刻眼睛微微地眯著,毛茸茸的小腦袋側著,眸子裡帶著狡黠。
哼!誰不會啊?
不過她並不知道,她隻說了三個字,以後會被討回來三天。
陳訓低頭,在那小嘴上輕輕的親吻,每一下,都是蜻蜓點水,隻是每一下後,都看向南南的眸子。
那一雙水眸,美極了,帶著致命的吸引。
他的唇輕輕地親了親她的眸子,而她的眼睛本能地眨了眨,那長長的睫毛好像一隻蝴蝶,輕輕煽動著翅膀,一下兩下,皆是入心。
“有多想?肯定沒有我想!”陳訓說道。
安以南眨了眨眼,現在眼睛還有點兒癢。
今天他怎麼騷話這麼多呢?
她沒有出聲,而是思考。
而她沒發現,男人低笑一聲,粗熱的大手揉了揉她的後頸。
那粗礪的大手,此刻好像到處點火的孩子。
“你……彆。”南南的聲音有些輕啞,帶著微微的戰栗。
隻因男人低頭,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耳唇,讓她本就紅潤的耳唇,此刻如鮮血欲滴。
耳朵,是她的敏感區。
“彆什麼?”陳訓啞聲問著。
和人前的一本正經完全不同。
安以南咬著牙,不想說話,可這個可惡的男人卻步步緊逼,她的後邊隻有牆,讓她退無可退。
“不理你了!”南南平息好氣息後,這才開口說道。
陳訓悶笑一聲,把人更是禁錮在自己的懷裡。
繼續吻上那張撒嬌的嘴,嘴裡甜絲絲的,好像剛剛吃了蜜糖一般,讓人不自覺地上癮。
一個手支著牆,一個手抱著媳婦兒,怕媳婦兒摔倒。
直到兩個人氣喘籲籲,陳訓才終於不情不願地鬆開她的唇。
而一道銀色的線,自兩個人的嘴角拉長,充滿了粉紅色的氣息。
安以南的胳膊已經抬累了,誰叫這個男人太高了呢?
可她又不敢放下,現在腿軟得可怕,怕一鬆開,自己就滑落到地上。
就在這時,陳訓托起她,直接走到了床邊,讓南南坐在了自己懷裡。
陳訓拍了拍她的後背,直到現在他才感覺到,朝思夢想的人兒,此刻就在自己懷裡。
“怕嗎?”陳訓說著,擦了擦她嘴角的水漬。
安以南愣了下,才明白他在問什麼。
“不怕。”她好像很少有怕這個情緒?
是她太理智了嗎?
陳訓卻擁住了她,“南南,我怕。”
他看到她被人掐住脖子的時候,他怕極了。
看到安以南脖子上的紅色,他眸子逐漸深了下來。
白天的時候還不顯,現在那紅紫色已經開始明顯了。
安以南從側坐在陳訓身上,改為直麵他。
她輕輕地吻著他的嘴角,一點點向下,在吻住他喉結的時候,陳訓猛地吞咽口水。
最後,把作亂的女人拉入懷裡,然後蓋上被子。
他在被子外麵擁住她。
“南南,累了,睡吧!”男人隱忍,聲音還帶著顫抖。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克製自己的衝動,此刻甚至感覺自己好像要被撐爆了。
可他即使如此,也不忍心讓南南不休息。
他從筆錄那裡已經知道,南南從昨天早上就被抓了,她為了救人,絕對不敢輕舉妄動,更不敢休息。
今天她又出去找廠子,此刻該有多累?
“陳訓。”懷中的人輕輕呢喃。
他輕輕地“嗯”了一聲。
他不太確定南南睡沒睡,說睡了吧?還叫著自己的名字,說沒睡吧?她的呼吸已經綿長。
安以南嘟了嘟嘴,好像受了委屈的孩子。
“陳訓。”
“我在呢!”陳訓小聲地回應。
等來的卻是,“我想你了。”
天知道,他怎麼忍下來的!
就連呼吸都開始放慢,就怕自己失去理智,不管不顧。
直到半個小時後,他把裹成蠶蛹一般的人放好,然後逃出了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