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妮也很棒。”安以南並不厚此薄彼,也誇獎了二妮。
小丫頭被誇獎了,居然會有點兒害羞,整個小臉紅彤彤的,像一個圓圓的小蘋果。
二妮一直在奶奶的身邊長大,反而沒有受什麼罪,奶奶並沒有重男輕女的想法,對大妮和二妮要比親媽好太多了。
孩子的衣服雖然有補丁,但從來都很乾淨,不再像以前一樣,邋裡邋遢。
“明天姨姨要請吃飯,你們兩個早點來幫姨姨乾活,好不好?”安以南問道。
她在東北軍區認識的人並不太多,明天她準備將認識的人都請了,大家團聚一次,下一次再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
“好,姨姨,我早點來幫忙。”大妮說道。
她永遠都忘不了這個小院,她在這個小院改變,在這個小院成長,在這個小院她才知道,女孩子不是賠錢貨,女孩子要自強。
這個小院兒對大妮來說,意義重大。
或者說,眼前的姨姨對她來說,意義非凡。
安以南給兩個孩子帶了一油紙袋的糖炒栗子,然後讓兩個人帶回去吃。
“回家也告訴奶奶,明天我就不過去請你們了,好不好?”安以南問道。
大妮堅定地點了點頭,“好。”
姐妹倆歡喜得來,又高高興興地離開了。
這幾天每天來打聽的人很多,多數人都是真的關心,雖然也有幾個冷言冷語的,安以南也沒放在心上。
她又不是人民幣,做不到所有人都喜歡啊。
陳訓等兩個小丫頭走了,剛要抱住自己媳婦兒,敲門聲又響起來了!
陳訓的臉,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
他就想和自己媳婦兒親熱親熱,自己媳婦兒很快就要去京都了,這幫人怎麼這麼不開眼呢???
“你來乾嘛?”陳訓拉開門,沒好氣地看著外麵的張謙。
就在這時,一陣車鈴聲響起,都不用問,這東北營地騎自行車的人,隻有一個神經病!
“喂喂喂,我們可是給嫂子道賀的,你看看你那是什麼表情?”秦昊嫌棄的說道。
張謙哈哈大笑,“還用說?肯定是欲求不滿唄。”
秦昊認真地看了看,認同地點了點頭。
陳訓實在是後悔開門了,這兩個小兔崽子。
“好了,東西我們放下就走。”張謙推開擋在門前的人,然後托上東西,直接進了院子。
秦昊也從後麵跟上,從自行車的後座拎了兩大袋子走進了院子。
“你們來了?進屋。”安以南從屋裡走出來,就看到了兩個人大包小包的。
張謙擺了擺手,“我就不進去了,這裡是一隻鹿和一隻羊,昨天休班打獵了。”
“對了還有幾隻兔子。”
“在我手裡白瞎了好東西,聽說你明天請客,你明天給燉了吧。”
張謙把東西直接戳到了牆邊,都凍成冰坨坨了,在東北營地,東西永遠放不壞。
“對了,這是我那院的鑰匙,用鍋的話,你自己過去就行了。”張謙把自己院的鑰匙遞給安以南,他們之間,根本不用說啥客氣話。
“嫂子,這是很多病人給我送的菜乾什麼的,我也不會做飯,都給你拿過來了。”秦昊把一袋袋的東西放到客廳地上。
“這是酒,我們那也不讓喝酒,明天正好大家休息,對了,上次那個果酒,嫂子還有嗎?”
秦昊可饞安以南的葡萄酒了,還有梅子酒什麼的,那味道有點甜,度數還不高。
“有有有,明天管夠。”安以南笑了笑。
“對了,明天把王萍也帶過來,我就不特地跑一趟軍區醫院了,任務交給你了,人務必給我帶過來啊。”安以南想起來那個可愛的護士小姑娘,這才叮囑了一次秦昊。
秦昊聽到這個名字,一臉的菜色,“還喊她啊?”
王萍以前見到自己,小臉通紅的,話都不敢多說,那時候多可愛啊?
現在一見到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那小嘴和機關槍似的,劈裡啪啦的!
說實話,他有點打怵!
“咋的呢?叫不動?那明天我去叫!”安以南懷疑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秦昊。
秦昊一拍胸脯,“我叫,看我的吧,抗我也把她給抗來。”
張謙實在忍不住了,“噗嗤”一聲,哈哈大笑起來。
沒想到啊沒想到,他們三兄弟說好一生一起走,怎麼現在就剩自己一個單身狗?
不過秦昊這有點慘啊!
“笑,笑什麼笑。”秦昊紅著臉,拉著張謙,兩個人吵吵鬨鬨地離開了。
安以南笑得捂住了肚子,抽筋了!
陳訓無奈地給她揉著肚子,“慢慢笑。”
安以南擺了擺手,“你看到沒?秦昊那害怕的樣子!以後真的是要被吃死了。”
陳訓將安以南拉到凳子上,“我也被吃死了。”
安以南看了看他無辜的臉,然後將人拉過來,親了親他的唇角,“是嗎?陳大營長會被吃死?”
陳訓看著古靈精怪的小丫頭,無奈地笑了笑,“你啊!”
安以南像偷了腥的小老鼠,偷偷笑了。
“明天還請誰?用我去通知嗎?”陳訓問道。
他明白媳婦的意思,大家趁著明天相聚一下,下次再聚在一起,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莫叔、書記、張副旅長,這三位是必須請的。”
“宿舍那邊就不請了,我提前做出來東西,你到時候送過去,省得新兵們碰到首長,吃也吃不好。”
“還有秀珍姐那邊,讓她帶著新生過來坐坐。”
“尼克大叔那邊好通知的話,也通知一起過來吧,這些年來回跑,多虧了尼克大叔接送了。”
安以南掰著一根根的手指頭,將要請的人就定了下來。
孫秀珍,是張副連長的媳婦兒,最開始就看不慣王二花她們八卦的人。
後來和安以南有些接觸,可關係並不熟絡。
還是因為新生的原因,新生,那個山洞裡的孩子,被安以南所救。
張副連長他們夫婦無法生育,孫秀珍領養了新生,新生這個名字還是安以南取的,寓意為新的生命,也寓意為嶄新的人生。
自從安以南醒來後,孫秀珍經常抱著新生來走動,兩個人的關係這才慢慢熟絡起來,原本孫秀珍也想考大學,可是考慮到新生的年紀太小了,她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