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不算太壞,對不對?”張青青說道。
安以南笑著沒有應答,而是對她說道,“過來嘗嘗奶茶。”
張青青眨巴眨巴眼睛,“這麼快就好了?”
她端過碗後,聞著奶香和茶香混合的味道,微褐色的液體,“好香啊。”
小姑娘吹著吹著,然後順著碗沿吸了一口,那入口的香醇,“怨不得他們都讚不絕口,好好喝,現在我更後悔了,我應該早點來找你。”
奶茶,真的是小姑娘們的心頭好啊。
安以南把剩下的奶茶灌了四個暖壺,又把蒸的白麵發糕切成一塊一塊的,用油紙包好。
“和我去送吃的?”安以南問道。
張青青疑問,“我,可以?”
安以南反問道,“為什麼不可以?”
“好!我去。”小丫頭快速將奶茶喝完,然後站起了身,拎上兩個暖水壺。
安以南很難想象,這個姑娘和最初晚會上的姑娘是一個人。
兩個人把暖壺直接送去了宿舍,還有那些白麵發糕。
“嫂子,我把東西倒出來?”小康說道。
安以南擺了擺手,“彆倒騰了,回頭該涼了,你們中午吃完了,直接把空壺給你們陳營長就行了,讓他拿回去。”
小康趕緊說道,“謝謝嫂子。”
安以南擺了擺手,就離開了宿舍。
這宿舍是男同誌的宿舍,她每次送東西也就是送到門口,然後讓他們自己拿進去。
“你經常給他們送東西?”張青青看安以南熟絡的樣子,估計這樣的事兒經常發生。
安以南想了想,“也不算經常,隔三岔五吧,這幫人背井離鄉,每個人都有他們的故事,我也就時常送點吃食,彆的也幫不上什麼。”
張青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她發現對安以南,她以為了解了,卻發現,她隻是了解了一點點。
善良、勇敢、細心、努力、好學?
張青青想到,如果早點承認錯誤就好了。
“你和我回去?”安以南問道。
張青青趕緊擺了擺手,“我就不去了,我要開始努力學習了,我準備參加高考,我想去更大的舞台看看。”
安以南凝視著她,撲哧一聲笑了,“好,加油,我相信你可以。”
“加油。”張青青雙手握拳,然後也笑了。
短暫的接觸,讓張青青放下了心結,也讓安以南了解這個姑娘。
之後的時間裡,陳訓陪著安以南去報了名。
“馬上就考試了,有什麼需要買的嗎?”陳訓細細地問道。
安以南想了想自己的東西,什麼東西都準備充足,一直都做翻譯,筆墨紙更是用不完。
“不用,都夠了。”安以南笑著搖了搖頭。
陳訓揉了揉她柔軟的頭發,“就要去京都了?”
安以南調皮地眨了眨眼,“舍不得?”
陳訓將人拉入懷裡,“舍不得!”
尤其是這兩年,習慣了她一直都在身邊,突然她要去考大學了,他真的舍不得啊。
“那怎麼辦?把你放到兜裡,帶去京都?”安以南好笑地打趣道。
陳訓認真地點了點頭,“也不是不行!”
安以南笑顏如花,笑得直不起腰。
很少看到陳訓這麼無賴的樣子,他們之間越了解,越發現他的睿智和穩重,他所有的睿智和穩重都放在了任務上,放在了訓練裡。
隻有對她的時候,整個人憨憨的。
考試的時間很快來臨,這是曆史以來,唯一一場冬季的高考。
“筆,準考證,身份證明,演算紙,都帶好了嗎?”陳訓詢問。
安以南一直點著頭,說道,“都帶了,都帶了。”
她考試的地方在縣城,尼克大叔那邊提前收拾了一間屋子出來,給軍區的家屬們高考用。
不然軍區和縣城之間距離太遠,每天起早貪黑,滿地積雪,實在不太方便。
“多穿點兒衣服,如果老尼克那邊太冷,你就把棉衣蓋在身上。”陳訓又特地拿了一件軍大衣,然後給安以南穿上。
原本纖瘦的少女,愣是讓他給裹成了球。
“水壺帶上,灌上熱水,冷的時候就喝上兩口,暖和暖和。”
“這些考試的東西,給你放到油紙裡包好了,彆浸濕了。”
陳訓一件件叮囑,但凡是能想到的事情,都細細地囑咐道。
“好了,你怎麼比我還緊張啊?”安以南好笑地看著陳訓。
陳訓揉了揉她的頭發,“這是你的夢想啊,我希望你夢想成真。”
因為這是你的夢想!
不忍你失落。
考試進行了兩天,安以南考完最後一科,走出考場後,就看到了那挺拔的身影,他的眼睛如鷹隼一般,直直地看向自己。
當四目相對,他的眼神漸漸柔和。
安以南勾起了唇,露出了一個美好的笑容。
“你怎麼來了?”走到他的身邊,她好奇地問道。
當時他們可是說好了,到時候尼克大叔會送大家一起回營地。
陳訓接過她手中的東西,這才拉住她的手,“給首長送個東西,正好過來接你。”
拉著她直接找到了車,啟動回家。
到了家中,屋子非常暖和,她脫掉了厚重的軍大衣,將東西都取出來放在桌子上。
陳訓看著她的表情,輕聲地問道,“考得怎麼樣?”
安以南想了想,“不出意外,可能會給你拿回來一個狀元?”
聽到安以南的玩笑話,陳訓好脾氣地笑笑,“看你這心態,肯定不會差了。”
他剛剛還很擔心,不知道問不問。
剛剛考完的人,有很多都是哭著出來的,恐怕就是因為沒考好。
但自家媳婦兒,出來的時候,滿臉笑意,愣是給他看得一愣。
“那是,你就等好消息吧。”安以南自信地回答道。
這些日子,朋友們之間的信越來越多了,那邊有不懂的問題,也會寫信寄過來,還有報的專業,大家也都來回商量著。
安以南離得太遠,可她給出的提議,大家卻非常重視。
在知識青年們的忐忑中,一封封錄取通知書下發了。
“不是說後麵的複習好久了嗎?我看啊,也就那麼回事兒。”王春梅邊做飯邊說道。
“誰知道呢,聽說趙江的通知書到了,剛剛大隊長讓人來通知了。”一個男知青羨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