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氣嘍!這是我們的一番心意,大娘,你拒絕我。”小丫頭撒著嬌,把小白蓮演了個十成十。
劉大娘手足無措,“你這孩子,咋說哭就哭呢!我要,我收下了。”
安以南立刻陰轉晴,眼角哪裡有眼淚啊?
氣得劉大娘上去拍了她一巴掌,隻不過是沒舍得用啥力氣,和撓癢癢一樣。
“你這孩子。”
安以南笑嗬嗬地說道,“兵不厭詐!”
隨後把養身丸和鈣片拿出來,又給劉大娘號了脈,脈象平穩,她也就放下心來了。
最後劉大娘說啥留她吃飯,她也就順勢應了下來,“我喜歡青菜,啥青菜都喜歡。”
然後和劉大娘去菜園子,看到喜歡的菜就摘下來,“蒜泥茄子?”
“唉?黃瓜真嫩,一看大娘就總澆水。”安以南直接摘了一根,隨即隨便擦擦就塞進了嘴裡,這個時候都沒有農藥,化肥也是農家肥,種出來的蔬菜乾淨極了。
原生態的味道,真的好,入口就是淡淡的黃瓜清香,脆脆的,好吃極了。
“你這孩子,喜歡吃多摘幾根。”劉大娘招呼道。
安以南也不客氣,摘了五根扔進籃子裡,然後又看了看菠菜,還有豆角子。
劉大娘將這些菜照顧得很好,長勢喜人。
做飯的時候,劉大娘愣是沒讓安以南插手,安以南隻能老老實實的燒火。
劉大娘和安以南可以說是兩種做飯方法,安以南舍得放料,做出來的東西自然很好吃。
可劉大娘卻是過慣了苦日子的人,有一些能讓菜好吃,又不浪費材料的方法。
安以南聞著香味兒,兩眼直放光。
“快洗洗手,來嘗嘗吧。”劉大娘炒完最後的一個菜,然後蒸好的茄子放上砸好的蒜蓉,再加上少量的鹽,拌了拌,就直接端上了桌。
安以南吃的眼睛一亮,“好吃好吃。”
沒什麼油水,但味道上卻不差。
劉大娘看安以南吃的開心,她常年板著的臉,此刻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在劉大娘家的時候,安以南並沒有提養老的事兒,劉大娘這邊,安以南準備讓陳訓說。
劉大娘的兒子是陳訓的戰友,那個任務他們一起參加,他眼睜睜地看著子彈穿透戰友的心臟,人當場就沒了。
那是他第一次直觀麵對戰友的離開,自那以後他每每衝在前麵,他無法忍受再看到戰友離去。
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給劉大娘彙一些錢、票,他沒辦法代替她的兒子,但也想讓老人知道,老有所依。
人民英雄,不該被忘記。
看了看手表,剛剛下午三點,她自從去了東北營地,還沒打過獵呢!
張謙答應過、陳訓也答應過,可要麼是他們太忙了,要麼是自己太忙了,總是碰不到固定的時間。
“兔兔那麼可愛,你怎麼忍心吃兔兔呢?”安以南嗲嗲地說道。
隨後板起臉來,“味美多汁,人間美味!”
安以南哈哈一笑,直接去了後山。
自從張謙和安以南離開後,後山的野物們終於鬆了一口氣,煞神可算是離開了,他們的繁衍生息終於得以正常了。
可是……
“啪……”
“Piu~”
石子不斷地亂飛,而那些已經活動在外圍的野兔們,驚慌失措地趕緊逃跑。
如果它們會說話,一定在喊,“女魔頭來了,大家快跑啊!”
安以南想著想著,為自己的思維跳躍,哈哈大笑起來。
泉水村這個地方,風景秀麗,村民質樸,她真的非常喜歡。
而且在這裡,她可以放鬆地做自己,不必穿精致的衣服,不用特意打扮自己,也不需要注意一言一行,不用看彆人異樣的眼光。
真好!
安以南溜達著去看以前的陷阱,那些陷阱早就遭到了破壞,她也沒有修複,後山太危險了,自己不在身邊,姐妹們不能上山。
安以南扛了四捆柴,又打了十多隻兔子,其他的都收進了空間裡。
“你這是上山了?”趙秋華一回來,就看到了從後山拖著柴火下來的人。
安以南笑嘻嘻地說道,“想念後山的小夥伴了,我估計它們也想念我,就去玩了一會兒。”
趙秋華的嘴角抽了抽,最終沒說出彆的話!
想念你?它們恨不得你這輩子都彆去。
“坐那麼久的車,你也不嫌累得慌,這麼多兔子,你是準備乾啥?全兔宴?”趙秋華看著掛在柴火上的兔子,整整齊齊,一溜兒!
怨不得秀娥總是說,南南某些時候有些強迫症。
安以南趕緊擺了擺手,“不是不是,這些可不是給咱們吃的,咱們吃的在那呢!”
安以南指了指另外一捆柴火上,也掛了三隻!
看到隻有三隻兔子,趙秋華這才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那你這些乾啥的?現在天太熱,可放不住。”趙秋華關心地說道。
安以南歎了一口氣,“一會送到大隊部,上次我結婚的時候,村民們多多少少都給了些棉花。”
“後來村裡也總是給我寄去菜乾,在這縮衣緊食的時候,這些菜乾怕都是大家省出來的口糧。”
安以南是一個很懂得感恩的人,彆人對她一分好,她願意對彆人十分好。
趙秋華並沒有對安以南的安排有什麼質疑,畢竟這些兔子都是南南打的,她怎麼安排都是她自己的事兒。
而且大家對南南的好,她也看在眼裡,以前真不敢相信,他們這些下鄉的知青,也能和村裡人相處這麼好。
有了南南,她才知道。
村裡人不是看不起他們,而是彼此不了解罷了,彼此接納,才會產生感情。
“一會去院子裡拿大筐裝,你可彆這麼一溜兒地招搖過市了,也不怕嚇著人。”趙秋華說話的功夫,趕緊接過安以南拉著的柴。
“現在柴都是謝舒揚打,有時候錢兆也會過來送一些。”說到這裡,趙秋華有些斷斷續續。
安以南以後的望過去,看到一向爽朗的秋華姐,今天卻有些扭捏?
沒錯,扭捏!
這很不正常啊。
如果不是對她十分了解,恐怕還真發現不了。
“有八卦?”安以南眨了眨眼睛,好奇地問道。
這時候,遠處走來了一個人,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