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大妮呦,快讓奶奶看看。”老太太雖然心疼被帶走的金豆,可畢竟不是養在身邊,感情有,可並不多。
而大妮以前就養在老太太的身邊,吃喝拉撒都是老太太給拉扯的。
聽到王二花如此虐待大妮,老太太這才忍不住,著急地從老家坐車趕了過來。
經過安以南一個月的養護,大妮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奶奶,你來了。”大妮抱著老太太,眼睛濕濕的,可就是不讓眼淚流下來。
姨姨說過,眼淚很金貴。
老太太左看右看,終於是放下了心。
一天見不到這孩子,她的心就懸著一天。
“大妮,這是你姨姨給你的,你自己收起來好不好?”劉鐵柱將布袋遞了過去。
大妮趕緊接過來,看了看旁邊的二妮,她將布袋打開,將東西都攤開。
“這是姨姨給我做的棉衣棉褲,姨姨做了兩身,給二妮一身。”大妮懂事地將衣服分給二妮一套。
然後將凍瘡膏又拿出來,“這是姨姨給的凍瘡膏,洗過手後塗上,就不會生凍瘡了,凍瘡很疼很癢,手都不敢放下去。”
她每天夜裡,都會被疼哭的。
除了姨姨,沒有人知道。
“這是姨姨給做的衣服,可以放到棉衣的外麵穿,這樣棉衣就不會臟了。”
此刻大妮的話非常有條理,一字一句,都講述著一個人,姨姨。
老太太疑惑地看了看劉鐵柱。
而劉鐵柱欣慰地看著大妮,沒有人比他更知道,大妮這一個星期的改變。
每一天,她都會有變化,話也越來越多了,人也越來越精神了,尤其是眼神愈發堅定。
“大妮,姨姨是誰?”王二花家裡的姐妹也不可能過來啊?
莫非是,柱子……
劉鐵柱一個老娘變換的表情,就趕緊解釋道,“老娘你可彆瞎想,大妮叫姨姨的人,是我們營長家的嫂子。”
“王二花不搬走,我一直住宿舍,大妮沒辦法和我住,就把大妮托付給了嫂子。”
又把安以南和王二花的過往說了一遍,老太太歎了一口氣。
“趕明,咱得好好謝謝人家,人家不計前嫌地幫忙照顧大妮,這都是恩情,柱子,咱不能忘本。”
老太太能獨自一人撐著家,自然有她的為人處世。
“嗯,等我下個月發了工資。”劉鐵柱默默地點了點頭。
娘倆收拾好了屋子,大妮和二妮一個屋睡,老娘一個屋睡,他改天弄點木頭板,在大廳搭一個床。
送走了大妮,安以南突然發現屋裡安靜了不少。
這幾天可是教了大妮不少,孩子也非常用心學,讓她獲得不少成就感。
很多感受,都是相互的。
“發什麼呆呢?”陳訓回家後,就發現小妻子在愣神。
安以南回頭看了看他,“大妮被接回去了。”
陳訓挑了挑眉,這件事他知道,劉鐵柱過來找過他,還說了他和王二花離婚的事兒。
“怎麼了?舍不得?”陳訓小聲的問道。
這幾天他發現,自家媳婦兒很喜歡小孩兒,對大妮的非常有耐心,又是做衣服,又是做好吃的,還會隔三岔五做點兒小零嘴,就連小康和二蛋那兩家夥都沒斷了嘴。
安以南搖了搖頭,“倒也不是舍不得,就是突然之間覺得家裡空落落的。”
以前她自己忙,沒有覺得。
後來大妮來了,她也習慣有個人嘮嘮叨叨,一起乾點什麼。
突然人走了,就感覺周圍安靜下來了。
陳訓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隻是上前一步,將人攔腰抱起,“彆人家的孩子,咱們留不住。”
“不然……”
“咱們生一個自己的。”
陳訓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
安以南捶了他一下,這個男人越來越沒有正形了。
其實他們辦完婚禮後,一直都有措施,甚至為了這個,他被秦昊各種嘲笑。
現在套套生產沒有那麼多,部隊上領取也有限製,每個月隻能領取一個,用過後洗洗下次再用。(真事兒。誰杠誰對哈!)
不過他知道自家媳婦兒愛乾淨,他要是敢用第二次,他媳婦兒就會把他踢下炕。
所以他就厚著臉皮,隔幾天就去找秦昊,誰讓他在軍區醫院,拿這個東西更加方便呢?
就在陳訓將媳婦兒放到床上的時候,外麵響起了急切的敲門聲。
安以南推了推他,陳訓動作也很快,給兩人收拾了下衣服,趕緊跑出去打開了門。
“營長,緊急任務。”張謙麵色凝重地說道。
陳訓回過頭,看到站在門口的媳婦兒,“等我回來。”
甚至來不及等安以南的回答,兩個人快步地跑了出去。
他們是軍人,在任何情況下,他們都要對得起自己的一身軍裝,對得起國家的培養,對得起人民的信任。
安以南一邊翻譯,一邊等著陳訓。
可手表轉了一圈又一圈,一點了,隻有軍隊一陣陣的跑步聲,還有一陣陣的集合號角。
她將手上的文件翻譯完,將給陳訓留的門插好,隨後給爐子和灶火堂都加上木柴,然後合衣躺在了炕上。
夜裡,一聲聲的集合聲和腳步聲,沒有斷過。
第二天一早,基本沒怎麼睡著的安以南就起來了,從空間裡拿了兩個肉包子,直接熱在了大鍋上,又從空間裝了一盤的涼菜和熟食。
一個是她確實懶得做飯,一個人做飯沒意思。
還有就是陳訓不在家,她也能吃上一點青菜,這可是現代的涼拌菜,佐料齊全,香味濃鬱啊。
“哐哐哐。”安以南剛收拾完,就聽到了外麵的敲門聲。
她披了一件軍大衣,快步走了出去,當打開門後,看到了一個有些白發的老人,而老人一邊站了一個孩子。
大妮看到安以南,高興地喊道,“姨姨。”
安以南先是對老人說道,“劉大娘吧,快屋裡坐。”
隨後才揉了揉大妮的頭發,看著小丫頭此刻滿是笑容的小臉,顯然奶奶待她不錯。
“我來的時候,在老家帶了點乾菜,農家人也沒啥好東西,安同誌你彆嫌棄。”老太太把手上拎的布袋子放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安以南趕緊擺了擺手,“哎呀,劉大娘你這乾菜可送到我心坎上了,我就喜歡這一口呢!”
劉大娘一聽這話,終於是放鬆下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