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怎麼辦?”柳舅母很快穩定好情緒,然後詢問道。
雲飛看向安以南,這個孩子從一開始,就主導了一切。
是她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是她詢問了關鍵的小日子信。
是她以特殊的方式通風報信,是她用任務時候的密碼編譯聯係了方紅,查了嫌疑人的底子。
讓他們沒有浪費時間,把整條線都串聯起來,而這些時間,都是救命的時間。
“你有什麼計劃嗎?”雲飛問道。
安以南想了想,“辦公區域,誰也說不清歸屬,恐怕不好定罪。”
“以柳舅舅的職位,他們也不好硬來,沒有確定的證據,柳舅舅的安全有保障。”
這件事情,主要人還是柳舅母,如果她慌了,事情會麻煩很多。
故意說這些話,雖然有安慰柳舅母的成分,但也是事實。
“而且那幫人已經在家裡埋下了東西,自然會找個由頭來家裡搜查,現在最重要的是徹底搜查家裡,把任何可疑,或者本身就帶有歧義的物品、書籍、報紙,反正是任何東西,都要進行銷毀。”安以南理性地分析道。
柳舅母點了點頭,聽到西德現在還安全,她的心也踏實下來,什麼東西沒了都行,人安全就好。
“我這就搜查!”柳舅母說完後,看向了安以南。
安以南看向了大舅母,“房間不少,大舅母也幫幫忙吧。”
柳西彩本來也是要幫忙的,不過她想聽聽下一步計劃,現在看南南的意思,恐怕
“好。”柳西彩應了下來。
兩個人一間屋一間屋的開始搜查,任何東西都不放過,隻要帶有歧義性質的東西,都被扔了出來,準備統一銷毀。
雲飛沒有動,眼神看向了安以南,“然後呢?”
安以南冷笑一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雲飛眯了眯眼睛,“說下去。”
“找人盯著柳柳,也盯著柳舅母的娘家,他們要麼是被人騙了,要麼是被有心人利用,要麼……”
“人心不足蛇吞象!”
“不管是哪一種,都該值得防備了。”
雲飛越聽,眼睛越亮。
安以南的小腦瓜也在高速地運轉,她翻譯文件已經形成了本能,基本很少需要動腦子,做衣服更是,甚至可以當成消遣的活動。
自從穿越過來,她很少需要動用腦力。
因為任何惹到她的人,她能放過也就放了,但有心陷害自己的人,全都如同二狗子和孫小琴一樣,還在監獄裡洗心革麵呢!
這還是第一次大腦運轉,高速的運轉,有一種微微的眩暈感,可更多的卻是興奮。
沒錯,是興奮。
“大舅舅,柳舅舅隻是一個主編,他能做的事情不多,惹到的人也不多,那背後的人真的隻是針對柳家嗎?”安以南說道。
不管背後的人是針對柳舅舅,還是針對雲家,雲家都足以提起精神。
事情可以看得太重,但卻輕不得,尤其是這件事!
“之後如何應對?”雲飛又一次問道。
安以南眯眼想了想,“從柳家和報社尋找幕後的人,這隻是第一步。”
“同時在家裡搜查的時候,最好有我們的人盯著,讓那些搜查的人,下不了黑手。”
“雖然家裡收拾乾淨了,但那幫人的身上未必乾淨。”
安以南冷冷的眼神,低頭垂目,誰也看不清眼底的黑。
“在家裡搜不出什麼,柳舅舅自然無罪,那麼柳家的危機解除。”
“報複也可以開始了。”
以其人之道,
還治其人之身。
舞台搭建好了,表演的人也得趕快上場了。
雲飛很讚歎,雙手拍了兩下,“怨不得雲棋和我說,你比他更適合走上那條路。”
雲棋雖然深沉,可他的表麵也深沉,為人處世,會讓周圍的人小心翼翼。
他其實不適合走到前麵,更適合坐穩幕後。
而安以南卻和雲棋恰恰相反,在她的麵前,很容易放鬆警惕,這樣的人更加適合走上那條路。
“我?”安以南笑著搖了搖頭,“我不喜歡動腦子。”
她不喜歡爾虞我詐,不喜歡每走一步如同走在懸崖邊的感覺,更喜歡踏踏實實的生活。
“接下來,我該怎麼配合你?”雲飛問道。
安以南揉了揉眉心,“暗中監視的人,恐怕隻能您安排人了,彆人都信不過。”
“我辦。”雲飛點了點頭。
“對外宣稱我大舅母病了,需要在娘家靜養,而且要大大方方地找醫生看診,而這個醫生需要我們信得過的人。”安以南繼續說道。
隻有這樣,大舅母留在娘家,才能不讓幕後的人起疑心。
如果幕後的人起疑心了,那就不好抓住了,魚兒總是太滑溜,她這個垂釣的人,需要有足夠的耐心。
“好,我安排。”雲飛應下。
安以南想了想,“明天我有課,恐怕為了這場戲,我要準備準備了。”
大舅母昏迷不醒,她作為外甥女,什麼事兒都沒有的去上課,恐怕說不過去。
明天的妝造還要搞起來呀!
演戲,咱雖然不專業,但總歸看得多了。
“我先去聯係醫生。”雲飛說道。
雲飛直接提起了電話,快速地撥出了一個號碼,“我夫人病了,需要你過來看看,昏迷過去了,人的麵色蒼白,我看不出其它的狀況。”
“好,地址是……”
“最好半個小時內到。”
聽不到那邊說了什麼,雲飛一直都麵色嚴重的說完。
安以南坐到了椅子上,喝了一口已經涼掉的茶,從事情發生開始到現在,也不過才一個小時。
所有人好像經曆了一番天翻地覆。
柳舅母和大舅母搜完了所有的屋子,最後來到了客廳,也是書房。
“有一些說不清楚的東西,但是不多,西德本就是做文字工作,對這些很注意。”柳舅母說道。
“大嫂,我們先把書房看完。”大舅母快速說道。
兩個人的行動力很強,甚至不確定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半個小時後,敲門聲傳來了,雲飛大踏步走出去,整個人麵色陰沉,看不出情緒。
“首長!”門外站著的人一身軍裝,年紀不大。
安以南聽到聲音,微微皺了皺眉,自言自語道:“這聲音有些熟悉呀!”
“南南你說什麼?”柳西彩離得遠,聽到南南說話,有些沒聽清,開口問了下。
安以南卻搖了搖頭,“沒說什麼。”
外麵已經響起了關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