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走出項目樓,就看到了外麵等著的雲墨和雲書,他們二人身份特殊,為了不暴露安以南的重要性,他們之前都躲在車裡,預計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趕了過來。
“領導,我們去哪裡?”雲墨問道。
安以南看向了柳西彩,“大舅母,去哪裡?”
柳西彩給了一個地址,雲墨立刻發動車子離開了。
到了柳西彩說的地址,安以南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這也不像是國營飯店啊。
柳西彩拉著安以南說道,“帶你去見個人,早就想見你了,被我攔了好幾次。”
兩個人穿過胡同,來到了一個院落的門前。
“叩叩叩。”柳西彩抓住門環,輕叩三聲。
院內傳來了腳步聲,安以南和柳西彩後退一步,房門打開後。
安以南看到了一個人,她見過,在她結婚那天。
安以南老老實實地喊道,“柳舅母。”
那位送了她蝴蝶簪子的舅母,那位手非常巧的舅母,那位盤頭發超級厲害的舅母。
柳舅母一看來人,眼睛都亮了起來,“西彩,南南,你們來了,快先進屋。”
柳西彩拉著安以南,三個人一同走進了大廳中。
柳家舅母家的大廳非常大,但並沒有什麼裝飾物品,裡麵非常簡單,一套木頭沙發,還有一個躺著的搖椅,在客廳的一角,是一個巨大的書架,上麵擺滿了書,在書架的前麵,還有一張長長的桌子。
“家裡簡陋,南南你隨便坐,不用客氣。”柳舅母看到安以南,就忍不住喜歡。
這個丫頭有一雙充滿靈性的眼睛。
安以南笑嗬嗬地說道,“和柳舅母自然不會客氣。”
兩個人聽到後,均是勾起了唇角,笑得合不攏嘴。
“大嫂,今天來你這兒,主要是想吃你做的飯了,最近教育部太忙了,我都兩個月沒來你這打牙祭了。”柳西彩和柳家舅母的關係很好,她們姑嫂之間可以毫無顧忌地說話。
“你呀,這麼晚了,還沒吃飯?”
“不早說,再餓著南南,那我先去做飯。”柳家舅母說著話,就趕緊起身,走了出去。
柳家舅母的手腳非常麻利,用了二十多分鐘,就端上了兩葷兩素一湯。
“家裡的菜不太足,南南第一次來家裡,就這麼簡陋,實在是……。”柳舅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安以南趕緊擺了擺手,看著桌子上擺的菜,“這菜講究色香味,柳舅母做的菜一看上去,就讓人非常有食欲,鼻尖還縈繞著菜香,香氣撲鼻呀,忍不住吞口水。”
柳舅母被她這麼一打岔,瞬間開懷大笑起來。
“西彩,看看你家的小機靈丫頭。”柳舅母笑道。
柳西彩看了看安以南,然後對大嫂搖頭道,“看上去是乖乖巧巧的,有時候皮著呢。”
隨後又對安以南說道,“嘗嘗你柳舅母的手藝,這可是我做夢都想吃的味道啊。”
柳西彩這麼一說,立刻提起了安以南的好奇。
雖然她剛剛那麼說,但是看上去是普通的家常便飯,她之所以這麼說,是為了寬慰柳舅母的心思。
“那我可要好好嘗一嘗。”安以南夾了一口菜,然後眯了眯眼睛。
普通的酸辣白菜,在柳舅母的手裡,居然是另外一種味道。
如果生在現代,肯定可以開私人廚房的大廚,這味道也太絕了。
“這這這,味道也太絕了?”安以南有著隱性的吃貨本質。
她平日裡很少暴露出來,但她喜歡各種美味的食物,喜歡那種味覺在口中乍現的過程。
完全可以比喻成煙花,猛然間在空中綻放的那種感受。
因為她是隱性吃貨,這也導致她會做很多菜,也會研究各種菜譜,所以導致她做出來的東西,都非常好吃。
可是今天真的被柳舅母簡單的菜色驚豔了。
柳舅母看到小丫頭的樣子,忍不住捂嘴笑。
對於一個廚師來說,小丫頭的樣子可太取悅她了,讓她忍不住想頓頓下廚房,將所有的菜色都做給她吃。
“好吃就常來,現在也認得路了,以後不用你大舅母帶著,自己過來就行。”柳舅母笑嗬嗬地說道。
安以南瞪大雙眼,為了吃的,她認為裝萌並不可恥!
“什麼時候都行?”安以南問道。
柳舅母看她的樣子,心裡一軟,“什麼時候都行!”
安以南瞪大的雙眼,漸漸彎起,變成了月牙。
惹得柳舅母和柳西彩都哈哈大笑起來。
吃過飯,柳舅母給兩個人倒上熱茶,還端上了她之前做好的小點心。
“大嫂,之前你給我打電話說,有時間回娘家坐坐,是發生什麼事兒了?”柳西彩問道。
她和大嫂的關係很好,她們兩個說話也沒那麼多顧忌。
大嫂想她了,雖然去大院不方便,但也會去她工作單位,或者兩個人約在外麵走走。
她們是姑嫂,但也是好朋友。
但這麼多年來,大嫂從來沒說過,回娘家坐坐。
如果不是今天要陪南南去清木大學,那她下班後就會回娘家看看。
昨天接了大嫂的電話後,心裡一直沉甸甸的,總是放心不下。
柳舅母頓了頓,低頭思考了很久,這才看向了柳西彩。
“西彩,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家裡可能出事兒了。”柳舅母說道。
柳西彩著急的說道,“怎麼回事兒?”
安以南也側耳傾聽,無論是因為大舅母,還是因為柳舅母,能幫上忙的地方,她都會伸手。
柳舅母這才緩緩說道,“西德已經兩天沒回來了,以前不回來,也會托人告訴我一聲,實在來不及也會打電話回來。”
“但是已經兩天了,了無音訊,我去過他單位了,他們說在開會。”
“可什麼會要開兩天?”
柳西彩知道自家哥哥和嫂子的感情,也知道自家哥哥那書呆子的人品,自然不會做出外麵有家的事兒。
如果沒有音訊,恐怕真的出事兒了。
柳家是書香世家,柳家的人丁也不多,隻有他們兄妹二人。
“沒有暗中托人問熟悉的人?”柳西彩問道。
柳舅母搖了搖頭,“怎麼可能不問?”
“不管我問誰,都躲躲閃閃,問什麼話都不說。”
“有的甚至根本就不見我。”
柳西彩說道,“我托關係問問情況。”
安以南皺著眉想了很久,突然對柳舅母說道,“家裡有什麼不該存在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