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南整個人都笑眯眯的,見人三分笑,“我要為鄉村做建設。”
話音一落,一瞬間安靜下來。
彆的不說,就你一年出工兩月的人,說是為鄉村做建設,你看我們信不信?
至於彆人信不信沒關係,口號喊出去就對了。
堅決秉持著,彆人信不信沒關係,我自己信就好了。
安以南雖然一年就出兩月工,但這兩月能比上村裡的小夥子半年工了。
就論這,也沒人說什麼。
孫小琴老遠看到了安以南上工,兜裡的紙包越發覺得燙人了,她糾結了好幾天,也沒見過安以南的人影,這件事她尋思就這麼過去了,回頭拒絕了二狗子,這件事也就了了。
沒想到安以南來上工了,她再推脫下去,恐怕……
孫小琴想到自己挨打,想到受的委屈,想到賠出去的工分,要不是有趙江接濟自己,恐怕早就餓死了。
她的眼神愈發堅定,“安以南,彆怪我。”
安以南看著孫小琴的眼神,眼底一片冰冷,機會給你了,撞槍口上,就彆怨我了。
孫小琴慢慢悠悠地晃到了地頭,看到安以南那個水壺,眼睛微微閃爍,最終還是下手了,將那包藥粉灌到了安以南的水壺裡。
而此刻的安以南卻在地裡鋤草,隻是孫小琴下完藥後,哆哆嗦嗦地離開了。
就在這時,樹後一道身影出現,快速將安以南水壺裡的水倒在了另外兩個水壺,隨後將安以南的水壺拿回去衝洗乾淨,又換上了新的溫水。
中午天氣很熱,大家都回到地頭休息,安以南咕咚咕咚灌了兩口水,看向躲在樹杈上的雲書,雲書對上安以南的目光,點了點頭。
安以南皺了下眉,沒有說話。
此刻心虛的孫小琴和二狗子都關注著安以南的狀態,就在大家要繼續上工的時候,安以南揉了揉太陽穴,“李嬸,今天頭疼,下午請假。”
李嬸趕緊關心道,“可是中暑了?快回去休息休息。”
安以南點了點頭,小臉愈發蒼白,讓人信以為真。
裝可憐,我是認真的!!!
二狗子和孫小琴聽到安以南的話,立刻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紛紛和小隊長請假。
對於兩個人的無故曠工,小隊長也懶得多說,反正現在不是農忙的時候,誰請假都行,這活他們不乾,有的是人乾,這可都是工分呀。
安以南在明處,雲書藏在暗處。
孫小琴感覺自己身上有些發熱,隻是以為激動所致,時至今日,她終於能將安以南踩在腳底下了,看她如何翻身。
而二狗子身體火熱,隻是以為能得到美人,根本不會想到,自己的水裡加了藥。
安以南對雲書點了點頭,雲書也回了個點頭。
剛剛在兩個人喝下加料水後,雲書又將兩個人加料的水潑掉,然後衝洗了乾淨。
證據,那是不可能留下的。
不然後續怎麼會好看呢?
安以南沒有回到小院,隻是向後山走去,隻是剛剛翻過了山腳,她看到了一個意外的人,趙江。
“小琴,你怎麼來後山了?後山危險,你需要柴火我去打就行。”趙江看到孫小琴,眼睛一亮,根本沒看到前麵的安以南,以及躲在旁邊的二狗子。
孫小琴本就身體有些發熱,遇到了趙江身體更是軟了幾分。
“趙知青。”聲音酥軟動聽,帶著幾分柔弱和嬌媚。
彆說,加了料的孫小琴,就說這聲色,就有了資本。
趙江一聽,心下一軟,臉上帶著緋紅,小琴終於理自己了。
就在他高興的時候,孫小琴越來越近,感覺身上越來越癢。
趙江看著靠近的孫小琴,上前試探地拉了她的手,孫小琴卻覺得不夠,皺了皺眉,今天她為何看到趙江會有感覺?這個木頭她以前隻有讓他乾活的時候,才會拉拉小手什麼的,現在自己心底卻有些渴望。
她直接抱住了趙江,覺得隻有抱住了趙江,自己才能站住。
趙江低聲說道,“小琴。”
孫小琴覺得意識越來越模糊,努力的搖了搖頭,卻依舊沒有清醒幾分,憑借著本能,直接吻上了叫她名字的唇。
趙江感覺腦袋轟了一下,懷中心愛女孩兒的主動,讓他感覺整個身體都燒了起來。
情況有變呀!安以南看到這,其實趙江隻是眼瞎,並沒有做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她原本並不想把趙江牽扯其中,但孫小琴她也不準備放過呀。
雲書此刻也目瞪口呆,這是什麼神奇發展?
安以南最終歎了口氣,罷了,日行一善吧。
讓雲書將二狗子敲暈,然後拉進了村裡的豬圈。
沒過半個小時,打掃豬圈的大嫂“嗷”了一聲,那慘叫的程度,猶如螞蟻強暴了恐龍。
豬圈本來就離地頭很近,為了施肥方便,當初村裡就將豬圈建在了這裡。
地頭的人一聽,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快步向豬圈走去,“這是怎麼了?”
“誰知道呢,野狼下山了?”
大家匆匆忙忙跑了過去,就見喂豬的嬸子麵色慘白,指著豬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大姑娘小媳婦看過去,趕緊尖叫一聲捂上了眼睛。
男人們麵色漆黑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大隊長趕過來的時候,該來的人都來得差不多了,“荒唐。”
盧嬸子原本還和彆人插科打諢,此刻看到彆人異樣的眼神,立刻往前走了走,這才看到自家兒子白花花的一片,而他的周圍圍了一群的母豬……
盧嬸子受不了這個打擊,整個人昏了過去。
“掐人中。”隊裡的人趕快七手八腳地把人放倒,然後狠狠地掐了下人中。
盧嬸子倒過來這口氣,整個人坐起來,拍著地,“造孽呀,哪個挨千刀的陷害我兒子呀,這是讓我家二狗子絕戶呀。”
大隊長看著此刻還在運動的二狗子,立刻喊了記分員一聲,“把人給我潑醒。”
豬圈旁邊就有水井,趕緊拎上來一桶水,照著二狗子的頭就潑了下去。
剛剛整個人還燃燒的二狗子,現在是透心涼,心飛揚。
看到周圍的一切,差點沒兩眼一翻,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