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整理好順序的書籍放好,隨後抽出白紙和鋼筆,快速進行翻譯。
一個知識類,翻譯起來很容易,因為很多內容相似或重複,她雖然不是過目不忘,但她有歸納總結的習慣,每一本書翻譯後,大概的框架都已經記在腦子裡了。
在這堆書籍裡,她還發現了自己的思維導圖,以及國家編譯局局長的一封信。
信的大概意思很簡單,這件事情彆人沒有能力也沒有權利插手,這張思維導圖隻能她一個人完成。
安以南沉思了片刻,也沒有多想。
反正不管這件事怎麼走向,她的初心隻是為國家多儘力,哪怕隻是讓國家快速發展一點點,那她也做到了穿越的意義。
一忙就是四個小時,直到雲書敲了敲門,安以南把稿件整理好,這才出了空間,然後打開房門。
“吃飯了。”雲書說道。
安以南點了點頭,昏暗的屋子,少了北北,突然感覺有些陌生。
隨即搖了搖頭,她這麼忙,怎麼有時間感慨了呢?
北北去京都後,才能更好地發展,而自己也能毫無顧忌,放開手的乾了。
忙忙碌碌,昏昏暗暗。
除了翻譯,就是放鬆腦子做衣服,除去吃飯和睡覺的時間,安以南如同一個驢,繞著磨,不停的轉。
足足一個月的時間,編譯局那邊終於沒有了物理類的材料翻譯,這才終止了思維導圖。
看著一張張粘在一起的白紙,這一張思維導圖把國外物理的一切彙總。
安以南把資料交給雲書,“交給你了。”
雲書點了點頭,尊敬地看著安以南,“領導,放心。”
當天下午,安以南上了山,沒有帶任何一個人,她用石子打兔子,她采摘了蘑菇和野菜,她躺在樹蔭下看著天空,她想著東北營地的那個男人和回到京都的北北。
她離開東北營地的時候,給了莫昆一千塊錢,即使莫昆拒絕,安以南也留下了。
北北在京都她沒時間照顧,但吃穿上,她不想讓北北受委屈。
繞了半天的時間,空間裡收了一大堆的蘑菇和野菜,還有各種柴火。
自從雲墨來了以後,她的柴火棚已經放不下了,就連秀娥姐那院和謝圓圓那院也放滿了。
李秀娥好奇地說道,“你不用特意給我們打柴。”
雲墨卻擺了擺手,“每天晨練的時候,順便就扛下來了。”
最終,大家也就不說什麼了。
雲墨和雲書他們以前賣命,身上甚至不存任何的錢,因為他們怕沒有機會花,有一點錢就趕緊出去花掉,吃也好,喝也好,總之是不留分文。
而在泉水村,他們是真的沒有地方花錢,吃的飯基本都是山上的野物,或者是菜園子裡的蔬菜,吃的米麵都是安以南拿過去的,更是不會讓他們花一分錢,至於衣服,他們的衣服即使是便服,部隊也會定期發放。
現在握著幾個月的工資,突然發現,攢錢的感覺好像也不差。
安以南手上提著一隻鹿下山了,彆的東西都讓她扔進了空間裡,這次去了東北營地,一有時間就和戰士們一起訓練,雖然沒有人特意關照她,畢竟大家也不敢關照小嫂子,怕被雪鬼削死。
可安以南的韌性太強了,即使是戰士的強度她堅持不下來,但也鍛煉了八成。
這些日子下來,讓她的體能大幅度提升,而且對於力的巧妙運用,也有了技巧的提升。
這次上山打獵,就有了明顯的感觸,更加隨心所欲,也不是就扔石子一條路了。
回到了院子裡,安以南把鹿直接拖進了李秀娥的院子,李秀娥她們看得一驚,“你又去打獵了?”
自從張謙走了後,雲墨接替了打獵的活計,大家是從來沒有少過肉。
這次看到安以南托了一隻鹿,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上午忙活完,去後山逛逛,放鬆放鬆腦子。”安以南無所謂地搖了搖手。
“圓圓,去讓錢兆過來剝皮吧,順便讓他在這吃。”安以南對謝圓圓說道。
剝皮她也會了,可是手法並不熟練,主要是她懶,沒有張謙和錢兆的耐心,她的刀法實在是大開大合,即浪費了皮毛也浪費了肉,就被張謙和錢兆勸退了。
“好。”謝圓圓應下,就往前院跑去了。
和錢兆一起來的還有謝舒揚,他話不多,更多的時候是默默無聞地做事情,偶爾眼神會飄向謝圓圓。
安以南將這些都看在眼裡,可就是不開口。
他們兩個人的事情,需要兩個人自己克服和發展,連承認自己內心都做不到,他可能真的不適合圓圓。
快開飯了,謝舒揚站起身,“我回去吃。”
安以南笑了笑,“怎麼?乾了活,我們後院請不起吃飯?”
謝舒揚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謝圓圓嘟了嘟嘴,“可看在彆人眼裡,就是這個意思。”
錢兆看了看謝圓圓,又看了看謝舒揚,“不然,留下一起吃?不然我也不好意思吃了。”
謝舒揚看了看謝圓圓,默默地點了點頭。
一頓飯,因為謝舒揚的加入,氣氛有一點點的沉重,大家話都不多,安以南的眼神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反正就是不開口說話。
李秀娥和趙秋華更不說話了,謝圓圓和謝舒揚的關係,她們也知道一二。
“張知青還回來嗎?”謝舒揚問向安以南。
安以南想了想,“應該是不回來了。”
任務都完成了,他又不是喬裝上癮,回來乾嘛?種地嗎?
“那他那個屋子,我能搬進去嗎?”謝舒揚鼓足了勇氣。
後院就剩這幾個女孩兒,他實在放心不下謝圓圓。
安以南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謝圓圓,“我是沒意見,你們呢?”
趙秋華和李秀娥一同搖了搖頭,這屋子空著,早晚有人打主意,與其是彆人,還不如是謝舒揚。
大家一起看向了謝圓圓。
謝圓圓抬起頭,“看我乾嘛,又不是我的房子。”
“恭喜你,可以搬過來住了。”安以南笑嗬嗬的說道。
謝舒揚對大家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