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老謝前天寄來了奶粉,我一會給你拿過去。”謝圓圓一錘定音,南南不珍惜身體,那她就給補好了,看消耗得快,還是補得快。
而李秀娥也皺了皺眉,不讚同的看向了安以南,但溫和的她沒有說什麼,隻是默默地去村裡換了一隻不下蛋的老母雞。
現在養雞有限製,一家兩口人能養一隻雞,四口人能養兩隻雞,如此類推。
不下蛋的老母雞,自然不能留它多吃糧,隻是現在冰天雪地,沒辦法去黑市賣掉,這才留到現在,方便了李秀娥換雞。
安以南晚上去吃飯的時候,就發現她的麵前,多了一碗奶粉,多了一碗老雞湯。
在老雞湯的上麵,還飄著兩顆枸杞。
“這麼補,是不是不太好?”安以南以前熬夜習慣了,自己並沒有太當回事,沒想到夥伴們卻都當成了事兒,並且為自己付出這麼多,她的心中很感動。
卻也有些擔心自己上火怎麼辦?
“喝。”趙秋華看向安以南,大家也都看向她,仿佛她不喝就是最大惡人。
“我喝……”安以南視死如歸一般,先把奶粉喝了下去,然後端起了雞湯,在幾個人不讚同的眼神中,默默地喝了起來。
母雞湯估計小火燉了很久,裡麵的雞肉一點都不柴,非常軟爛,入口即化,沒有特彆多的調料味道,隻有母雞的鮮味。
好喝。
“好了,吃飯吧。”大家看到安以南喝完雞湯後,李秀娥才把飯菜端上桌。
就在這時,“咯”安以南打了一個咯,她已經感覺飽了……
“再吃點。”李秀娥給她遞過去包子,還有特彆脆口的泡菜,另外又夾了幾塊雞肉。
這是點?是不是對“點”這個字,有什麼誤差?
但誰叫她理虧呢?
吃完飯後,安以南覺得過了一劫,讓張謙的臉色有點扭曲,憋笑憋得。
“彆憋著了,再憋出病來。”安以南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她就是這麼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人。
哼,你是嫉妒不來的!!!!
張謙正了正臉色,這才靠近安以南,“你那個止血的小丸子,還有嗎?”
上次受傷,他的胳膊上留了一口子,用棉布包紮過了,可依舊往外滲血。
安以南給了自己一個小丸子,“捏碎了,上在傷口上。”
隻是一個小丸子,血居然神奇地止住了。
如果這個小丸子放到軍隊裡,那將提高多少存活率?他們出任務多數都是失血過多,搶救不過來的。
“沒了。”安以南斜斜地看了他一眼,這件事她還沒想好怎麼處理。
暫時也沒準備大麵積推廣,她的身份地位在這裡,沒有強而有力的靠山,她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而且北北還那麼小。
她足以保證自己的時候,止血丸才能大規模出現。
“沒有辦法了嗎?”張謙沉默了片刻,問道。
安以南看著張謙,“有辦法的話,你能保證我的安全嗎?”
“我……”張謙停止了說話,他隻是副營長,他沒辦法做這個主。
這件事恐怕就連陳訓也不行。
“所以,張謙,沒有保證我安全的前提下,這件事爛在心裡吧。”安以南的話音很冷,她一直都很冷靜,上頭?她會,但她不是自己一個人。
她有北北,有乾媽乾爸,有陳家陳訓,她已經不能不顧及他們。
張謙沉默了,“我懂了。”
沒人知道他此刻心中的鬱悶情緒,明明能救,可他真的不敢動,他沒辦法保證安以南的安全,如果這件事暴露出去,不光軍區會暴動,恐怕國內外都會暴動。
他在內沒有居高的地位,保護不了安以南和安向北。
對外他更無法保護她不受暗殺。
他們是朋友,他在沒有辦法保護她的時候,那隻能替她保密了。
安以南剛回到屋,就聽到敲門聲,“咦?稀客。”
敲門的是錢兆。
“快去知青院那邊,有你的包裹。”錢兆哭笑不得。
“的嘞,走著。”安以南和錢兆並行過去。
從一個月前,村裡也開始送信和包裹了,不過隻能本人簽收。
他們村以前太偏遠,而且來村裡的時候,還隻能推著車,信件和包裹又太少,縣城都不給派送。
自從安以南和謝圓圓來了之後,信件也就多了起來,已經到達了派送的數量,這才開始往泉水村送信和包裹。
“安以南?”郵差年紀不大,有個二十多歲的樣子,年輕小夥子,確認著安以南的名字。
安以南點了點頭,拿起郵差遞過來的簽字本,在屬於自己包裹的後麵簽字。
這次的包裹有不少,居然有六個包裹,而且其中幾個包裹還挺大。
“等下,還有你的幾封信。”郵差還是第一次從這樣的郵件,一次性六個包裹,還有五封信。
一個人達到了一村的送信標準,想到那陡峭的山路,唉,他也有點想哭。
“謝謝了,我這也沒帶什麼,這幾塊糖你拿著甜甜嘴。”安以南從兜裡拿了四塊大白兔奶糖。
剛剛出來的急,並沒有背包,也沒什麼能送出去的東西。
要是個女孩,她送的東西比較多,但男同誌她要有顧忌,也隻能送點糖果。
“不用不用,這是我的工作。”那個青年小夥子有些不好意思。
剛剛想著來泉水村太辛苦了,人家就送了大白兔奶糖,這奶糖可貴了,他都沒舍得吃過。
“拿著吧,為了我的信,多走了半個多小時,就當我的感謝。”安以南也沒有讓他推脫,直接遞了過去。
然後把信往兜裡一放,一手拎著三個包裹,在郵差目瞪口呆的樣子下,直接回了自己家。
她把包裹放在地上,然後拿出了五封信。
她先把乾媽陳家陳訓的三封挑出來了,隻剩下兩封陌生字跡的信,她先打開一封,裡麵是一張白紙裡麵夾著錢和票,在白紙上詳細記錄了翻譯的書籍,還有翻譯的字數還有對應的工資。
原來這是一張工資確認單!
安以南數了數錢,和白紙上的記錄完全一致,這才把錢放進了空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