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光吃細糧可就更有問題了,也太打眼了一些,索性就按照百分之七十的粗糧和百分之三十細糧做對比,每三天還能發一個肉包子,想來也算是很好的待遇了。
安以南把麻袋和兩個半袋的白布袋都放到林子裡,然後用乾枯的草遮蓋了下,這才去石柱子旁找牛伯。
“牛伯,牽上牛車和我去個地方。”
牛伯也沒說話,直接就跳上了牛車一側,輕輕拍了拍牛屁股,老黃牛就一扭一扭地走了起來。
走到那個樹林,安以南看自己布置的地方並沒有被人破壞,她直接雙手一提,就把大米和白麵扔上了牛車。
隨後又進入樹林,扛了一個麻袋從裡麵走出來,牛伯也聽大隊長說了情況,自然知道這些都是金貴的糧食,趕緊瞄了瞄四周,然後磕了磕自己的老煙袋。
“就這些了,牛伯你路上自己可以嗎?”那邊的肉包子還沒出鍋,但是幫工的人中午還要吃飯,不能耽誤李嬸做飯呀。
“行,那咋能不行呢。”牛伯說完後,直接跳上了牛車。
彆看牛伯歲數大了,可這腿腳卻不錯,那麼高的牛車,一蹦也就蹦上去了。
安以南昨天去過廢品回收站了,今天也就不過去了,想來想去,還是去了新華書店。
“陳叔占用一下你的地方,我翻譯點資料。”安以南說道。
“隨便用。”陳紹頭都沒抬,繼續整理書架上的書。
安以南坐在了桌子後,拿出自己經常用的鋼筆,取了一本最薄的書,雖然說最薄,但也一厘米厚呢,安以南原本取的白紙已經用完了,現在足足寫了十多篇了。
她抬起頭揉了揉手腕,正好看到自己身後的陳紹。
“快歇會吧,怨不得你翻譯得這麼快,你這翻譯起來,周圍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了。”陳紹把安以南前麵的陶瓷缸拿走,把水潑掉一半,又續上了熱水,這才遞過去。
“剛剛給你倒了開水,喊你一會喝,你這愣是聽不見。”陳紹有些佩服,也有些擔心。
安以南揉了揉眉心,這是她的習慣,隻要在她認為安全的地方,會不由自主地陷入所做的事情上,以前特意練出來的,就是為了能專心畫設計圖,沒想到穿越後這個習慣也帶過來了,以前都在空間翻譯,也沒太在意,這是第一次從外麵翻譯。
“我以後注意。”安以南還能怎麼說,下次注意唄……
抬手看了看時間,這一翻譯就用了一個多小時,她翻譯了書的一半了,看了一眼,嗯,五十多頁了。
“陳叔給我點白紙唄。”安以南沒辦法,總不能直接拿空間裡的吧?白紙她還真沒了,空間裡的白紙過於白和順滑,還是有些差距,她也習慣了去供銷社買紙。
“拿去用。”陳紹遞過來一遝白紙,看上去足有二百多張。
安以南看著陳紹邊上的白紙捆,“新華書店也賣白紙?”
陳紹冷哼一聲,“不然呢?紙筆墨水,哪樣不賣?”
安以南一愣,她還以為新華書店隻有書,所以她買這些文具,全都去的供銷社。
“拿給我來這一捆白紙?再來十瓶墨水,什麼顏色都行,儘量要墨藍色。”安以南討好地笑了笑。
“一捆?”陳紹卻驚了下,不過想到這丫頭的用紙量,恐怕一捆也用不了太久。
一捆是五千張,現在的白紙都很薄,包裝也沒那麼多講究,直接在白紙的外頭用報紙包著,防止把白紙弄臟。
“行了,給你放桌子上了。”陳紹趕緊去搬了一捆白紙,又從櫃子
安以南搶著把錢付了,主要是她現在真的不差錢,空間父母留下來的錢和父親的補償金根本沒動,自己也已經賺了兩千塊錢。
一直翻譯到下午三點,安以南揉了揉脖子,把翻譯稿收拾好,放在了桌子上,每一摞翻譯稿都對應著一本書,這大半天的時間一共翻譯了兩本書。
陳紹中午回家吃飯,看著忘我的安以南,他隻帶了兩個肉包子,還是特意跑去國營飯店買的,也不知道今天怎麼回事,國營飯店隻有包子和簡單的素菜,肉菜是一個沒有。
不過等安以南出了忘我的狀態,肉包子都已經冰涼冰涼的了。
“你這半天翻譯了這麼多?”陳紹已經說不上驚了,要不是看著安以南一頁一頁翻書,他都以為這丫頭偷懶了。
安以南想了想,以後會主要以翻譯為主,也不想太隱瞞自己的速度了,“剛剛那種狀態不容易進,進去了翻譯速度會提升很多。”
“陳叔,這兩本雜誌和稿子,麻煩幫我郵走哈,我就不帶著了,太沉。”
安以南拿起包子,把買的白紙和墨水放到大筐裡,然後揮了揮手,離開了新華書店,隻留下了呆住的陳紹。
小丫頭想得少,他卻不能不多想,想了又想,還是隻拿了一本書和翻譯稿寄出去,另外一本書和翻譯稿,他準備三天後再寄出去。
安以南去了國營飯店,三點多的時候,國營飯店沒客人了,劉梅看到安以南,趕緊把布袋遞給了她,居然滿滿的兩個大布袋。
“喏,這些都是你的了,二叔為了感謝你的茶葉,還特地做了他拿手的四喜丸子,我給你放飯盒裡了。”劉梅嗬嗬一笑,把飯盒遞給了安以南。
“謝謝劉梅姐,謝謝大家了。”沒有所有人的乾活,恐怕這包子是負擔呀。
國營飯店,什麼叫國營呢?就是和業績無關,他們做一個人的飯,也是拿這些工資,做一千個人的飯,也是拿這些工資。
她來定包子,純粹是給人家增加了負擔。
“有你的毛巾在,大家都很有乾勁。”劉梅悄悄地說了一句,異性姐妹兩個相識一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已經讓牛伯提前回去了,安以南就背著大筐,慢慢悠悠地回村了。
她的大筐裡隻放了一個布袋,其他的東西都放進了空間裡。
這次有了張謙的信兒,她剛出縣城,就鑽進了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