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南快速把兩個人提了起來,“是這裡嗎?”
王春梅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是,是。”
“很好。”安以南又一次把兩個人的腦袋按了進去,除了兩個人的撲騰聲,周圍的人甚至忘了反應。
最後還是張誌和站出來,怒吼一聲,“安知青,你知道你在乾什麼嗎?”
就在這時,知青院的門口傳來腳步聲,謝圓圓跑在前麵,而身後跟著大隊長李嬸謝二叔一家,還有村裡的很多人。
“我乾什麼?”安以南哈哈大笑起來。
然後把兩個人從水裡拉起來,讓大家看得清楚。
哭?兩個人已經沒有力氣了,兩個人不斷地咳嗽著,卻無法掙脫安以南的手。
“我弟弟才十歲,十歲!”安以南聲音很淡,眼睛卻不斷發紅。
“他被挨打的時候,你們在乾什麼?你有什麼權利問我?”安以南眼睛看著張誌和,直接把兩個人的腦袋又一次按在了水裡。
張誌和此刻有些無力,都是下鄉的人,有什麼事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為什麼非要鬨成這樣?
看向安以南的眼神,更加不善起來。
大隊長把張誌和的眼神看在眼裡,心中卻對他搖了搖頭,看來這個知青所該換人管理了。
“南南,有什麼事兒和李嬸說,咱們好商量。”李嬸有些著急,一個是怕這小丫頭衝動了,真鬨出人命,一個也怕大隊長被責怪。
“圓圓,來說下事情經過。”安以南看向了謝圓圓。
謝圓圓說了事情經過,村裡人都驚呆了,兩個單身女知青,讓一個小男孩打水洗衣服?
心中越發看不上這兩個知青了。
安以南把兩個人拉起來,看向兩個人的臉,“你們來說說經過。”
王春梅還沒說話,孫小琴實在是怕了,立刻如倒豆子一般,把話都說完了。
“事情經過,大家已經清楚了?這件事有人想當做無事發生,但被打的是我弟弟,想抹平這件事?彆做夢了。”安以南掃視了一圈,看到了所有人的表情,也看懂了她們的心理動態。
“打洗衣服的人?不然給你們打點洗澡水?”安以南冷笑著,她們怎麼敢的?
“安知青,這件事你想怎麼處理?”大隊長問道。
安以南等的就是這一刻,“殘害烈士家屬,應該怎麼處理?”
安以南已經鬆開了孫小琴和王春梅,兩個人癱倒在地,聽到烈士家屬幾個字的時候,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沒人說話,沒想到從村民的後麵,出現了一個蒼老的女聲,“報公安,最輕判十年,如果傷及生命直接吃花生米。”
是劉大娘。
王春梅和孫小琴怎麼都沒想到,隻是打出去一巴掌,為什麼這麼嚴重。
“安知青,你看北北臉都腫了,不然讓她們賠償北北醫藥費?”錢兆小心的問道,主要是他了解安以南,如果要報公安,恐怕早就報了,既然張謙和謝圓圓都在,說明沒人去報公安,那就是有彆的解決方法。
“都是知青所的人,你都把她們弄成這樣了,非要這麼不饒人嗎?”趙江紅著眼,心疼地看著孫小琴。
安以南卻笑了,“錢知青你看,並不是所有人都那麼有眼睛。”
“張謙,報公安。”轉身對張謙說道。
張謙立刻點頭,抬腿就要走出去。
大隊長一看,這還了得,他們泉水村平靜這些年,這一來了公安,可就不再平靜了呀。
“等等。”大隊長攔住了張謙,然後轉頭看向了安以南。
“安知青,讓她們一人賠償你五十塊錢如何?”
五十塊錢可不是小數了,在城裡一個月工資才三十多塊錢,這都快兩個月工資了。
大隊長也是狠下心了,不狠狠治治這知青所,他們泉水村要亂啊。
張誌和卻不可置信地看向大隊長,這個事情不是要和自己說嘛?為何大隊長直接下了命令?
“一人五十?嗬~”安以南冷笑一聲。
“我經常出去,放北北一個人在知青所我不放心,我要搬出去另起院子,起院子錢算她們的!”安以南直接說道。
驚動公安局,事情就會有太多轉變,而且隻是一巴掌,並不像劉大娘說得那麼嚴重,也即是賠償醫藥費然後口頭警告一番罷了。
“安以南,你不要得寸進尺。”趙江怒目而視。
孫小琴和王春梅一聽,都搖了搖頭,她們不同意呀。
可是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不是她們能控製的了,為什麼她們要那麼手欠?
“都是你,你為什麼要動手?都是你這個賤人!”王春梅好像找到了出口點,直接扯著孫小琴的頭發,在她的臉上打了幾巴掌。
孫小琴感覺到劇烈的疼痛,這才反應過來,伸手抓向了王春梅,不過沒有夠到頭發,把王春梅的臉劃了一道口子,那臉瞬間滲出血來,看上去有些恐怖。
“啊啊,我和你拚了。”王春梅更是怒了,她本就長得不好看,現在居然破了相。
一手拽著孫小琴的頭發,巴掌更是停不下來。
看到這兒,大家剛反應過來,想要去拉的時候。
趙江不負眾望地上了。
先是扯著王春梅的頭發,然後直接上去就是兩拳頭,血順著王春梅的嘴角流下來。
“你打我?”王春梅不可置信地看向了趙江。
王春梅拽著孫小琴頭發的手可沒鬆開,直接拽過孫小琴,用出全力打在了孫小琴的臉上,孫小琴暈了過去。
“你打我一下,我打她三下,你來呀!”此刻王春梅的樣子,反而有些瘋魔。
安以南也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一場戲,很好看呀!
她雙手拍起,“很好,不過表演得再好,我也不會給錢!”
狠!太狠了!
“還是說下北北的醫藥費問題吧,我的北北還要去醫院呢。”安以南皺了皺眉,懶得看這一地雞毛,催促著大家,趕緊解決。
大隊長看向了孫小琴和王春梅,失望地看了看張誌和,這就是他給管理的知青所?
他當時倒是怎麼覺得這個人穩重的?這不是打他這張老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