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子，極度的強大。
縱然是已成就真仙之位的尹天都，都感受到了莫大的危機。
即便不是一尊仙王，也相差不遠矣。
“她竟然也是吞天魔體？”
尹天都心中震動，體內的本源之力在轟鳴，共鳴越發的強烈。
“這個年歲突破到真仙。”
“不錯。”
“看來十地宇宙的法則，真的完善了。”
帶著鬼臉麵具的女子，凝視著尹天都看了好一會兒，最後傳出一聲滄桑感歎。
“前輩可是十地宇宙之人？”尹天都猜測道，他沒有去過上九天，不確信那裡能否誕生出這樣的體質本源。
女子似是一笑，道：“算是吧，當今是何時代了？”
“天帝曆，二十五萬年。”尹天都回答道。
“天帝曆”
“這個時代竟是這樣命名的嗎？”
“也對，如此大功績，當如是。”
女子輕輕頷首，沒再多說什麼，腳下仙光一閃，飄忽而去。
不久後。
一男一女兩道身影，在域外某地相遇。
“見過當今天帝。”女子盈盈一拜，客氣施禮。
“你也曾擁有這樣的帝號，說起來，我還算是你的後輩。”
“就以道友相稱吧。”
陸淵微微一笑，並未在乎這些旁枝末節。
在這個女子剛踏入十地宇宙時，他就察覺到了。
雖無仙王元神，卻已有仙王肉身，格外強大。
或許比之九天界的十凶生靈，也是相差無幾。
而且此女的因果線，遍布整個十地宇宙，倒是很容易推算出什麼。
“隻是在無儘歲月前，烙印下那種道果罷了，不曾擁有真正的天帝功績。”
“無法與道友相提並論。”鬼臉女子搖頭道。
“有些事，想找你了解。”
“請入天庭一敘。”陸淵直入正題，邀她入天庭。
“好。”鬼臉女子乾脆答應。
不久後。
二人在一塊悟道石台旁圍坐。
陸淵心中有一些疑惑，或許隻有那些自上古時代從十地打穿成仙路的人，才能替他解答。
話題追溯到了很遠的時間線，牽扯到不少隱秘。
鬼臉女子聞言，思索了良久後，才緩緩開口道。
“其實，九天界，要比十地宇宙，遼闊很多，也並非是所有的九天之人，都仇視下界飛升者。”
“這個說來話長，還要從混沌天尊那時候說起。”
“哦？”提及到那位充滿傳奇色彩的神話人物，陸淵頓時來了幾分興趣。
“上古時代，接引仙光降落的時間間隔，遠沒有現在這般漫長。”
“那時候，兩域初步分離，界域壁壘還不穩固，接引仙光的力量越強，就越容易崩潰，所以名額有限。”
“雖然下界的遺族占據了一部分，但總的來說，還是夠分的，無非就是多等個幾萬年時間罷了。”
“混沌天尊，舉教飛升，以一己之力，帶領數十位皇道高手飛升上界，其實是，破壞了規矩。”
“但後來也沒被追究什麼，有幾位仙王從沉睡中蘇醒，親自出手，修複了界域壁壘。”
鬼臉女子追憶，道出了很久遠的事情。
陸淵聽完，不禁皺眉，這和他了解到的，可是不太一樣。
“那混沌天尊後來，為何會叛逃異域？”
鬼臉女子搖頭，“與其說是叛逃，倒不如說是主動投身。”
“在九天停留了一段時間後，混沌天尊與一眾成仙的至尊，血洗了不少道統，跨過邊荒，去往了異域，沒有任何征兆。”
“為什麼？”陸淵心中更加疑惑。
鬼臉女子依舊搖頭：“我也不知，而且這也是上界的一些仙王，很想知道的答案。”
“我隻知道，混沌天尊這個人，修道天賦極其可怕，心機也很深，永遠都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行事非常人。”
陸淵聞言，眸光微微閃爍了幾下，在思考著她所說的真實性。
“然後呢？”陸淵繼續問道。
“後來，九天為了防止這樣的事情繼續發生，就開始監視一些下界的飛升者。”
“但下界飛升者，皆是一個時代的帝與皇，心高氣傲，必然會對這樣的監視心生不滿。”
“日積月累之下，矛盾爆發了。”
“由初代聖體牽頭，製造了第二次大動亂。”
“他的成長速度極為驚人，那一戰，差點擊斃了十凶中的麒麟，後來負傷，帶領一些人，也是叛逃到了異域。”
“兩次事件的發生，讓九天對於接引仙光之事，格外的重視，擔心異域會趁著界域壁壘薄弱的時機，發起進攻。”
“所以八大天界不再引渡飛升之人，全部交給長生天管理。”
“後來，就日漸演變成了現在的態勢。”
“很多細節，其實我也不是知道的很詳細，但大概緣由就是如此了。”鬼臉女子輕歎一聲的說道。
陸淵沉默片刻後，突然又問道：“你對兩域之間的矛盾，如何看待？”
“雙方算是各執一詞吧，誰也沒有錯。”
“立場不同，信念不同罷了。”鬼臉女子想了一下，開口道。
這樣的答案，並不是出乎意料。
陸淵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而後兩個人聊起了日後的打算。
鬼臉女子感應了一番天地道則。
待到十地宇宙能夠完全承載仙王之身的時候，考慮在這裡曆經大劫，進行終極一躍，也未嘗不可。
畢竟，這裡是她的故土。
一旦成就了仙王元神，再想橫渡兩域，就變得極其艱難了。
不亞於發動一場全麵戰爭，要轟破界域壁壘才能夠進入。